李光棍这会正专心撬着篱笆门上的锁头,还不知自己已经惊动了屋里的人。
早些年他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撬锁开门什么的不算陌生,以前顶多几分钟也就搞定了。
但事不从人愿,夏颖莹花重金从老木匠那换的锁头工艺,可比他以前遇到的复杂多了,折腾了老半天都没能弄开。
最后他不耐烦了,丢掉手里的铁丝往旁边的篱笆墙走过去,想找个稍微薄弱点的地方硬闯。
结果寻了老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突破点,他来了脾气,朝手心呸呸了两声,徒手抓起竹子做成的篱笆墙,用力使劲一拔,总算是开了个狗洞般大小的口子。
但他的手也被竹子上的毛刺扎破了皮,多了几道血痕。
李光棍一边从狗洞钻进去,一边低声骂骂咧咧,“妈的!什么破烂玩意儿!等老子拿下那小娘们,回头非一把火全烧了不可!”
夏颖莹刚把扑兽夹布置好,就听到那边弄出来的声响。
原本还不想做这么绝的,不过看了看被破坏的篱笆墙,她默默地把剩下的捕兽夹全都放下去了。
在那边的黑影鬼鬼祟祟地过来前,她蹑手蹑脚地躲到不远处的草垛子后,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鉴于没能成功撬开篱笆门锁,李光棍没走正门,而是绕到屋后,打算从窗户口潜进去。
踩点时他观察过了 ,夏颖莹家的窗户都是木头做的,只要撬开外边的窗扇,再锯掉几根窗棂就能爬进去了。
眼看着离窗户还有几步远了,李光棍刚想摸出锯子,脚下忽然踩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左脚的足踝就被捕兽夹扣住,冰冷尖锐的利齿随即扎入皮肉里。
他被唬了一跳,也顾不上猜想这怎么会有捕兽夹,当即蹲下来想掰开夹子,结果不仅没成功弄掉,夹子还越扣越紧,疼得他满头大汗龇牙咧嘴,慌得双手都在哆嗦。
夏颖莹揪准时机,操着事先放在空间里的操刀跳出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喝了一声,“哪里来的毛贼!居然敢偷到你姑奶奶的家里!”
她这一声如平地一声巨雷,李光棍心头猛地一个咯噔,下意识地转过头,就看到夏颖莹举着菜刀往脑袋劈过来,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差点没原地去世。
忙拖着被捕兽夹着的伤腿往旁一躲,堪堪躲过了夏颖莹故意劈歪的菜刀。
没等他出声制止,夏颖莹的菜刀又狠狠地劈过来了,边挥着刀边大声骂道:“以为我家没大人,就当我好欺负是吧!?我今天劈不死你这王八犊子,我就不姓夏!反正流氓罪要判死刑,权当给国家省花生米了!”
她菜刀舞得虎虎生威,刀刃锋利,在皎洁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
李光棍当了几十年该溜子,以前最多被人当面骂几句,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双腿直泛软,一股尿骚味从裤裆下窜出来。
夏颖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但手上却没停歇,一刀又一刀地继续往李光棍身上招呼过去。
李光棍左躲右闪了一会儿,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着声喊道:“别砍了!别砍了!是我!我是李光棍!”
“谁管你是谁!你三更半夜来我家,还弄坏了我的篱笆墙,就是居心不良!像你这种宵小之辈,就该被乱刀砍死!”
李光棍拖着伤腿抱头鼠窜,哀嚎道:“我不敢了!真不敢了!你……你先放下刀,咱们有话好商量!”“
“我跟你个败类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敢送上门找死,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我家!”
话音刚落,夏颖莹一刀横劈过去,李光棍右脚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咔”地一声,右足踝随即传来熟悉的刺痛感。
得,两只脚都被捕兽器夹住了,他现在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夏颖莹收起故意落空的刀,嘴角扯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一步一步地走上前。
李光棍僵在原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朝自己靠近,头皮阵阵炸麻,只觉得眼前这不是苗条软嫩的小姑娘,而是个杀人恶鬼,专门夺他命的修罗鬼煞!
在她再次举起刀的那一刹那,求生的本能让他放弃了理智,扯起嗓子大声呼救,“救命啊!杀人了!”
万籁俱静的三更半夜,一点响声都能传得老远,更别说李光棍这豁出全身力气的嘶吼了。
整个棱平村的人都听到了他的惨叫声,不多时,不少村民的窗口亮了起来,很快有了白天的热闹。
范芬梅家离夏颖莹最近,是最先被惊醒的。
辨出声音是从夏颖莹那边传过来的,范芬梅来不及多想,忙催着自家男人夏永根赶紧换衣服,然后把家里的大人都聚集到院子里,留下小姑子夏华华看着两个孩子,一大家子气势汹汹地冲向夏颖莹的家。
再一次“堪堪”躲过夏颖莹的夺命连环刀后,李光棍彻底吓尿了,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莹丫头,是我鬼迷心窍了!求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原本他是真打算过两天再动手的,但中午在路上的那惊鸿一瞥,差点没把他魂都看没了,当即改变主意,决定今晚就拿下夏颖莹。
这丫头他以前在村里撞见过不少回,就一豆芽菜似的干瘪小丫头,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