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下不止西京而已。
“胡昂此人,与我们至今也算不上交心。”
廖正豪闻言嗤笑一声。
······
两日后,六月十九。
“罢了,你自己再想想吧。”
气氛松弛少许。
许龟年开口道,态度竟有几分严肃。
“听说一年前庄立人打算给你师匠?我现在可以直接给你正七品司业的位置。”
洪范目露难色。
“此行一去,但见灾后疮痍、溪水改道、树无好皮,难道朝廷没有个说法吗?”
“大沼那边的几个部落已经休战,明后年恐怕不会太平。”
许龟年冷不丁回了一句。
明堂间安静下来。
许龟年果然省了试探,直接“报价”。
“你可是担心武道之事?”
两人于是皆笑。
许龟年叹了口气,回道。
“你既问了,本座说说也无妨。”
“因为这番处置,我已通报山长,得了特许。”
许龟年点头回道,显然做了功课。
“世道如流,伟如穆圣最终也只留下座咸尊桥。”
洪范权衡再三,终于还是拒绝了这条光明无限的路。
洪范早早到了掌武院,在公孙实处小坐片刻,而后准时去拜见许龟年。
气氛略有冷却。
这条件已然是极为优厚。
宴席兴尽而散。
“我那龟儿子现在都还在浑然境,我栽培个屁。”
“哼。”
他看出洪范脸色一变。
两年前最后一次编户齐民,只剩下四百万。
洪范本欲告退。
“提督,我想问问淮阳国。”
待送完客,洪范用真气解了酒意。
“淮阳王横征暴敛、怙恶不悛,天下看得下去的人不多。”
“以山长的脾气,若无挟制,早就上门打杀了。”
“但这事偏偏有天大的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