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府吃完晚饭,丁晚来三人出发,江夙夙闻着骨香,在前带路,丁晚来跟步暝则在后面紧跟着她。
寻到年轻妇人家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能看清两间黄土房上盖着厚厚的草,因年久,灰白的草顶上生出些绿色的青苔,没有围墙的院子里晾着两张渔网,稀松的木门缝里透出了些许光。
隔着门,江夙夙听到年轻妇人正在与丈夫说话,笑说她今天运气好,遇到了贵人,赚到钱了,能给丈夫和自己买药。
江夙夙听到后,轻手轻脚的上前,从门缝往里瞧,看见屋内夫妻俩人正坐在桌子前吃饭,说说笑笑,除了夫妻两个人的样子明显患病以外,看起来似乎美满,拢共一个菜,丈夫给妻子夹,妻子给丈夫夹,夫妻二人虽都患病,但丈夫的样子,病情像是更严重一点儿,面容消瘦,脸色苍白。
这样的情况,江夙夙本该同情,但闻到那屋中很重的潮湿和腥味,她同情不起来,站直后直接一脚,砰的一声,把门踢开。
不结实的木门向内而倒,把正在吃晚饭的夫妻二人吓坏,年轻妇人扶好快要摔倒的丈夫,转过身,看到来人是江夙夙,惊出声。
“贵人,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年轻妇人完全不知道江夙夙为什么能找到她的家,又是为何要把她家的门踢坏。
江夙夙看了一眼年轻妇人,手指向她的丈夫。
“你这祸害!暗害永宁城数百女子不说,连这么可怜的女人,你也不放过,骗她与你这种妖物成婚,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还不老实说出来!”
年轻妇人听得一愣,她的丈夫则是望向门外的三人,一脸无辜,像是不懂。
“姑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步暝见了,忍不住与丁晚来小声。
“妖能病成这样吗?你未来小娘子是不是弄错了?”
江夙夙听到这句话,回头看向步暝。
“错不了!就是他,我闻过的,那些女子胸口的红点上皆有他身上的味道!”
丁晚来听后连忙拔剑,不怀疑江夙夙的所说,他见识过,江夙夙是如何追凶。
步暝见丁晚来拔剑,也跟着拔刀。
年轻妇人一看这阵势,忙张开双手,把丈夫护在自己身后。
“贵人一定是误会了,我丈夫病得连门都出不了,他怎么会去害人?更不可能是妖!”
江夙夙担心真动起手来,年轻妇人会碍手碍脚,她看向丁晚来跟步暝,说了一声。
“你们把这个姐姐带到一边去,其它的事,我来。”
步暝二人互看了一眼,剑步上前,一人抓住年轻妇人的一只手,将她带出草屋,她的丈夫想护自己的妻子,却因身体虚弱而没护得了。
见眼下再无障碍,江夙夙按响了自己的拳,关节处因用力按下发出咔咔声。
男人见状,虚弱的咳嗽,像随时都会咳出血,换是别人看了,都会心生同情,可江夙夙不是别人,她对要揍的人没有怜悯之心。
年轻妇人想救自己的丈夫,但她的手腕被丁晚来跟步暝紧紧捉住,根本挣扎不了。
江夙夙握着拳往前走了一步,面无表情的先将屋中的桌子,一拳砸个稀巴烂,然后看了男人一眼。
“劝你不要再装了,不要让自己后悔得太晚。”
男人听了,一边咳嗽,一边皱眉。
江夙夙见他抬手,一拳带风,便直接擂向他的胸口,拳头碰到他的衣衫,男人察觉到这一拳的力道,知道不能再演,一闪身形,即出现在江夙夙的身后。
男人的动作之快,快到丁晚来跟步暝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到的江夙夙的背后,年轻妇人也看傻了眼,对她来说,丈夫刚才的身法就像神仙一般。
对手的强劲,让江夙夙兴奋,她扭头看向男人,嘴角带笑。
“你这道行,看样子,少说得有五百年。”
男人直盯着江夙夙,双眸开始变得阴冷。
“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与你何干?!”
江夙夙转身,正面看着他,指向他的鼻子。
“你还有脸问?谁让你到处害人!你要不害人,我会来管?”
男人的愤怒写满了整张脸。
“她们除了痛点儿,又没有大碍,你非僧非道,却乱管闲事,简直是找死!”
江夙夙看着男人,笑了一下,握紧了拳。
“说谁找死?试试看!”
说完,她一拳打向男人,速度比之前更快。
亲眼目睹江夙夙的打架方式,步暝看得有些发呆,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江夙夙是一拳能把八寸厚的土墙捶穿!
男人的身法越快,江夙夙的拳头就跟得越快,几个呼吸后,不经打的土房子就在她的拳头下变成了断壁残垣,草顶掉下,将她跟男人掩盖,两人先后从底下钻出,江夙夙紧跟上的一拳,男人竟来不及躲闪,见此情形,他只能用掌去接,附了妖力在手掌上面。
即便是如此,江夙夙这一拳的威力,男人也险些接不住,这使他皱眉。
“你是什么人?”
江夙夙看向男人,拳出厉风。
“能让你束手就擒的人!”
男人怕以人身撑不住江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