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隆神情倨傲,将刀横于胸前,冷哼道:“哼,我江隆当初散尽家财,只为替女儿报仇。如今我只身一人,死有何俱?”
叶正德摇了摇头,“江隆,本官敬你是条汉子,才和你说这么多。官兵正在满山抓捕你手下,相信他们很快都会归案。你若现在死了,他们也会和你一起死。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他们想想,他们当初可是冲着你才上的山。”
江隆脸色终于出现变化,思虑半晌,“当”一声,扔了手中刀。对叶正德道:“叶大人,希望你说话算话,江隆死不足惜,请放过弟兄们。”
“回京之前,本官不会为难任何人。”
“多谢叶大人!”江隆拱了拱手,走下高台,来到叶正德身前,伸出了双手。
手下人拿来锁链,却被叶正德止住,“不必了,江大当家是守信之人,本官相信他。”
天光大亮,逃窜的山匪果然被官兵们一一揖拿回来。清点完人数后,江隆皱眉对叶正德道:“吕济才不在。”
“吕济才?你的二当家?”叶正德问。
江隆点头,“吕济才不懂武,按理来说应该跑不远。”
“来人!再去搜,一定要抓到吕济才。”叶正德大声吩咐副将。
“是,大人。”副将领命,又带着人前去搜山。
午膳过后,副将脚步匆匆,满头大汗走进回到山下叶正德帐内。
“大人。”副将拱手行礼。
“人抓到了?”叶正德问。
“回大人,已经抓到吕济才。他和几名山匪躲在一个山洞里。”
“很好!”叶正德满意道。
“大人,属下不仅抓到吕济才一伙,还在山洞里发现了其它东西。”副将又道。
“哦?还有什么东西?”
“属下在吕济才藏身的山洞里找到一批粮草和兵器,装兵器的箱子上印着青州兵备字样。”
“你说什么?!”叶正德大惊失色,“你再说一遍。”
“回大人,属下在山洞里发现了一批粮草兵器,属下想,应该是青州军不久前被人劫走的那批资重。”副将重复了一遍。
叶正德不敢怠慢,忙戴好官帽,抬脚便往帐外走,“走!快带本官去山洞看看。
“大人,还有件事。”副将忙道。
“还有何事?”叶正德有些心急,发现青州军丢失的资重并非小事,说不定这里面还藏着什么阴谋。
“回大人,属下在山洞里还找到一个人,那人自称是兵部郎中,杨兆平。”
“杨兆平?!”叶正德瞪大眼睛,脸上表情比刚才更加吃惊。
杨兆平两年前外出办差不知所踪,吏部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已经去了杨兆平官职。杨兆平的家人也以为杨兆平再也不会回来,已经为他修了衣冠冢。谁知失踪了两年的杨兆平竟然出现在覆宿山山洞里。而且还和青州兵丢失的资重在一起。叶正德感到不安,他仿佛看到,一个惊天阴谋被他揭开了一角。
“杨兆平在哪里?”叶正德忙问。
“他被囚禁在山洞很久,身子十分虚弱,说出自己名字后便晕了。属下已经将他带了回来,眼下大夫正在替他医治。”
“好,我们先去山洞。回来再盘问吕济才,他一定知道什么。”
“是,大人。”
山洞位于覆宿山主峰北面山腰处。因很少有人涉足山北面,洞口藏在树丛深处,十分隐蔽,洞口周围更是荆棘密布。即便猎户或砍柴的人到了此地也会绕道而行,更不用说其他人。
,副将小心拨开荆棘,叶正德跟在副将身后来到山洞前。山洞洞口不高,需低头进入。
叶正德弯腰走进山洞,洞内几名士兵正举着火把守在里面,他们身后堆满了草袋和长条木箱。
叶正德从士兵手里拿过一只火把举高,这山洞十分奇怪,洞口虽小,洞内却很大,从地面到洞顶怕有几丈高。洞内也很宽敞,确实是个藏东西好地方。
叶正德走到草袋前,将举火把凑近。借着火光,他看见草袋上印着青州兵备字样。旁边一只木箱正大敞着,箱子内装满了崭新的兵器,刀、枪、剑,长短不一,五花八门。
叶正德举着火把仔细察看。木箱上也印有字样,却不是青州兵备,而是北尧关兵备。
叶正德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里的粮草和兵器竟然出自两个军营。他忽然明白过来。杨兆平两年前曾带人押运兵器去北尧关,而后陌名失踪,因兵器数量不多,兵部并未及时呈报,想等找到杨兆平再一并上奏。
谁杨兆平和押运兵器的所有人再无音讯,兵部见实在瞒不下去,这才上奏皇帝。皇帝并未立即追究责任,吩咐兵部先找到人再说。
不曾想,原来杨兆平和他所押运的兵器一同被人劫走,而且就藏在覆宿山山洞里。
山匪肯定没胆子打劫官兵的兵器和粮草,看来打劫兵器和粮草的另有其人。到底什么人如此大胆,打劫兵器和粮草又想做什么?叶正德心情沉重。
他忽然想起,杨兆平失踪后,兵部要再送一批兵器去北尧关,而这批兵器曾经过他的手,那时他发现公文被人篡改,原本要送往北尧关的将兵器却改成送往代州。若非他当时去找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