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当家生辰,他们都在喝酒吃肉,偏赶上咱们当差,可真倒霉。”一名山匪报怨声传进叶正德耳中。
“你小子可别这么说,去年大当家生辰,你小子不也在里面吃肉喝酒来着?今年轮到你当值,那是运气问题。”另一名山匪道。
“没错,轮到谁就是谁,谁也别抱怨。”有人附合。
叶正德回头问身后几人:“都准备好了?”
“回大人,都准备好了。”
“好,我们走!”他说完率先钻出树林,朝大马岩走去。
“什么人?!”一名山匪见山下来了几人,忙警惕地大声喝道。其它山匪也纷纷站起身,捡起身旁兵器。
叶正德边朝前走,边拱手微笑道:“各位,我们是山下送水的百姓。今日脚程慢了些。大当家昨日吩咐,他今日生辰,让我们送水时再给诸位送些酒。”
叶正德说完便放下挑在肩上的担子,一伸手,拔去一坛酒的酒塞。
酒香四溢,引得山匪全都围了过来,其中一名山匪吞了口口水,道:“大当家说过,当值时不许饮酒,又为何让你们送酒来?”
“哎呦,这我可不知道。大当家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您不喝,我就再挑回去。”叶正德道。
一名山匪推开刚才那人,上前一步道:“让开!大当家体恤弟兄们,你瞎吵吵什么。你不喝我喝,站一边去。”
说完不由分说,拿过酒勺给自已舀了碗酒,一口气将酒灌下肚,喝完连着砸嘴,“啊……真是好酒!”
有人带头,其他山匪当然不甘落后,纷纷上前抢着给自己舀酒。上山的人酒喝得欢,他们却只能在这喝风,凭什么。
山匪你一碗我一碗开怀畅饮,早把当值不许饮酒的命令抛诸脑后。大马岩这头一时酒香阵阵。
叶正德挑来的两坛酒子很快见了底,一名山匪连忙问:“哎,怎么只有两坛,还有没有?”
“有,有。”叶正德朝身后招呼,另外几人也将担子挑了过来。
山匪们迫不及待,打开酒坛你一碗我一碗。
一名山匪抹了把嘴,道:“哎呀,有酒无菜,差了些意思。”话未说完,手一松,“啪!”碗掉在地上,人朝后仰去。
另一名站着饮酒的山匪见状,打着酒嗝笑道:“你……你小子就这点酒量,这才多少就醉了,哈哈……”他笑到一半,忽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朝前趴去。
紧接着,其他山匪也“扑通!扑通!接二连三摔倒地。
山匪全部倒下,叶正德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朝身后一挥手道:“快走,大马岩另一边还有几个山匪,去一并收拾了。”
几人挑起剩下的酒坛继续朝前走去。
一名手下边走边小声对叶正德道:“大人,这迷药可真管用,这些山匪不睡个两天两夜根本不会醒。”
“用不着两天,天亮后,他们就要在牢里了。”叶正德笑了笑。
大马岩另一头如出一辙,山匪听闻对面同伙已经喝上了,也不甘落后,纷纷放下兵器,争先恐后跑来抢酒。不消片刻,大马岩另一头山匪全都被迷翻在地。
叶正德一抬手,吩咐身旁手下:“放烟花。”
“呯!”一声,红色烟花从大马岩升起,在黑暗的天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亮光,照得大马岩通红一片。
“将军!快看!”山下,副将身旁的士兵指着天空大声喊道。
红色烟花在空中慢慢坠落,副将全身一振,“呛!”一声,抽出腰间佩刀,朝身后大喝一声:“叶大人已经得手,随我攻山!”
说完身先士卒,骑着马率先朝山上奔去。士兵们紧随其后,一窝蜂朝上山涌去。
山寨大厅内,山匪们正喝得酒甘耳热。有人站着,有人坐着,还有人脱了上衣,正光着膀子猜拳。
一片闹哄哄声中,一名山匪忽然慌慌张张跑大厅,声嘶力竭大声嚷道:“不好啦!不好啦!官兵来啦!”
厅内忽然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半晌,“啪!”一声,桌上一只酒碗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王强,你小子是不是又喝多了?这里哪来的官兵?”有人朝报信的山匪大声喝道。
那名叫王强的山匪还未来得及开口,大厅外忽然又跑进来一名山匪,他刚进来便摔倒在地,站起身,连滚带爬朝高座上江隆喊道:“大当家!官兵来了!官兵真的来了!大家快跑吧!”
“哄……”大厅内顿时乱作一团。山匪们争先恐后往厅外跑,跑得慢的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桌子凳子被撞翻,酒坛碗碟“乒乒乓乓”落了一地,转眼间,大厅内一片狼籍。
江隆变了脸色,“忽”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摔了手中酒碗,抄起身旁大刀喝道:“大家不要慌,官兵来就来,决一死战便是。”
江隆想决一死战,山匪们却不听这些。刚才的称兄道弟,誓死追随,早被他们抛诸脑后。江隆一喊,他们跑得比刚才更快。转眼间,厅内只剩下几人。
“砰!”,外面山寨大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士兵们如潮水般涌了进来,跑出大厅的山匪们只得往山上跑,士兵们得了命令,开始漫山遍野抓做鸟兽散的山匪。
叶正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