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人不用,非要派一个毫无任何经验的。成王这是太闲了吗?”霍行则眯着眸子。
没搞明白霍勉这是又耍哪门子的疯,这么个小事也要和他作对?
灵光一闪,霍行则想到了前段时间六皇子发生的事情。
这霍勉手下的人,好好的非要在霍沥迎娶主母的新婚之后找事,看来是忍不住了。
怎么?先做点小事挑衅一下他?
有了这个想法,霍行则便不打算相让了。
霍勉晒笑一声,“四弟这话说的不对,谁人也不是生来便会这些,总要慢慢学的。”
“可这事有关我皇家脸面,哪里能是小儿练手的?”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认。
两派的人也纷纷讥诮暗讽起来。
倒是没有人注意上首的皇帝脸色难堪。
他还没老呢,他这两个儿子当堂就开始争端起来了?
本来剿匪一事给谁都可以。
可是现在,这两个人手底下的人,他一个也不想给。
“尔等倒是争执的欢快,不若你们也来争一争,朕这皇位该谁来坐?”
皇帝沉着眸色,幽幽然开口说的话,瞬间让底下熄了声响。
“臣等不敢,还请皇上恕罪。”
底下跪倒一片。
事情还没商量个所以然来,皇帝一挥衣袖,“退朝!”
没有人注意到,大理寺卿在皇帝离开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目光若有所思。
大皇子有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这样的事情,用来给未入官的世家子弟作为垫脚石,刚刚好。
也很适合拿来当作他的敲门砖。
御书房中。
上好的瓷盏被狠狠砸在了地上。
“他们可真是朕养的好儿子啊!”皇帝发泄着心头的怒火。
他这两个儿子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大了。
从前有顾首辅这个家伙在,还能牵制一二。可谁叫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暗疾,这说死就死了。
憋着火气,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剿匪。
两件事压在一起,皇帝何止烦躁。
“高公公,你觉得朝堂上何人可担此任?”内侍总管高公公高德新,被问得腿上一抖。
当即跪了下来。
“奴才哪里能知晓前朝的事情?”
揉着额头,他也是糊涂了,问一个太监能问出什么来?
摆摆手,示意人起来。
高公公小心的看了皇帝一眼,犹豫半响,这才开口,“皇上既然不想用两位皇子的人,不是还有顾家旧党吗?”
眸光一亮,皇帝这倒算是被提醒了。
是啊,顾首辅是没了,他手底下的人还在啊。
“去传唤大理寺卿裴文亦。”
“臣见过皇上……”礼都没有行完,皇帝就迫不及待的将人扶起。
“裴爱卿,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你也看见了,不知道裴爱卿有何高见呢?”
裴文亦面上显得受宠若惊,连忙低头回道:“高见谈不上,只是今日朝堂上两位皇子争端,暗地里也是两派相争。”
“皇上既然想要饶过二人,自然是要挑选一个在身份上可以服众的。”
“最好是让两位皇子在身份上都说不得什么的。至于能力方面,倒不算重要,我大庆良将如此之多,皇上随意指派一名游离两党之外的将军为副将即可。”
他这一席话皇帝听了进去。
并且认为甚是有道理。
既然要身份足够高,可皇权之下又除了他有何人可以越过皇子呢?
既是越不过,便要相当。
同皇子相当……
皇帝凝了眸色,看向裴文亦,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一直被他遗忘的名字。
他的六子,霍沥。
“裴爱卿觉得,六皇子如何?”
简直正中下怀!
裴文亦心中暗笑,面上依旧冷静自持。
还要感谢两位王爷送来的好机会。
拱手称道:“六皇子殿下身份上自然是极尊贵的,而且这几年一直在军中历练,任命与他,无人能说什么。”
这便是赞同皇帝的意见了。
越想,皇帝便越发觉得霍沥可行。
霍沥的母亲毫不起眼,毫无母族势力可言。
就算这次剿匪有功,他明面上封个小官,让他入了朝堂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事后若是想起,随便找个机会卸了他的官职,打发出去就是。
“如此,沥儿虽然能力不错,但毕竟年轻,独立带兵,难免经验不足,副将人选便需要裴爱卿费个心了。”这是副将的人选也要从顾党旧部里选。
裴文亦从告辞了皇帝后,从皇宫出来,首要的就是去了六皇子的府邸。
今日个也赶巧,霍沥在府上陪着秦舒放纸鸢逗趣。
“殿下,大理寺卿裴大人求见。”
依旧抓着秦舒的手,控制着纸鸢的方向,“裴大人来,还不快将人带去花厅好生伺候着?”
报信的人退下。
秦舒拍了拍霍沥的手,示意他放开,“客人来了,殿下该去沐浴更衣了,莫失了我六皇子府的礼数。”
裴文亦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