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暗暗将目光放在了霍沥身上。
现在端看他信谁的话了。
“既然如此,桃红在府上私会导致主子被诬告,发卖出府。芸娘韵儿二人未知全貌,诬陷书婷,罚银半年禁足一月。”
语气一顿,眸光落在书婷身上,面色温柔带着安抚意味,细看眼神波澜不惊。
“受委屈了,本殿记得库房里有一套金丝玛瑙头面,便赏赐给你了。”
书婷挤着笑,“多谢殿下娘娘为妾身主持公道,还妾身清白。”
小厮还是被赶出了府去,这样禁不住威胁的要着也没用。
也算是解决了一桩事情。
再回到似梧院的时候,秦舒的心情都轻快不少。
霍沥因为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到了晚间的时候才回来的。
刚沐浴完歪着脑袋擦着自己的湿发,秦舒看着突然回来的霍沥有些惊讶,这么晚了,她还以为他不回来了。
忙将手里帕子放下几步上前,取下他的披风,“这么晚了殿下用过晚膳了吗?需要我去通知小厨房做点吃食吗?”
“用过晚膳的,这么晚了,别折腾了。”她替他解开披风的时候离的近了点,许是刚沐浴完的原因,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
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怎么这么晚才沐浴?”
“处理事情耽误了点时间。”被她这么一提醒,霍沥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是交代人将府上的大小事情交给她来着。
他本意是让她掌了府上的权,倒是没想到弄巧成拙给人累到了。
“是我考虑欠佳,应当慢慢来的。”他的歉意,秦舒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反而反过来宽慰他,“时间紧迫,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我们了。”
“这些不算什么,只是刚接手有些不了解才晚了时辰,等熟悉了就好了。”
点点头,霍沥不再提及这件事。
注意到秦舒湿透的头发,取过她放在旁边的帕子,“我来帮你吧。”
这是要帮她擦头发?
秦舒有些受宠若惊。这里倒是哪哪都好,就是洗头格外的不方便。
湿着头发睡觉她又不舒服。
之前她在顾府的时候都是秦竹侍弄,倒也没觉得这么麻烦。
今天太晚了,她不想麻烦秦竹了。可让霍沥帮她,这是从没想过的。
她这里还在愣神,霍沥这边已经动起手来了。
拿着帕子轻柔的替她擦拭着湿发。
“这个力道怎么样?”他怕拽疼了她。
小心的询问着。
回过神来,她唇角带笑,“很合适。”
房中,昏黄的烛火是唯一的照明工具。
两人的身影被映照在了床窗上,那么的和谐。
温情浮动,室内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暧昧。
他擦的很细心,她能感受到。
也正是如此,内心才像是有热流流过,温暖异常,恍惚间,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小山村,他们相依为命时的时光。
“王爷,芸娘那里传了信件回来了。”
是夜,成王府上,书房中烛火通明。
成王也就是大皇子。
成年三位皇子中,除开六皇子,其他两位早已封王。
信件上简单阐述了一下秦舒的事情,道明秦舒此人不简单。
不过,话题一转。
在谈及红杏出墙一事上,以一句疑似瑾王与六殿下勾结结尾。
信中还提及现下姐妹二人被关禁闭,之后书信往来恐有困难。
“呵,瑾王这是忍不住了吗?”他权当是此计为他那四弟为了遮他耳目,和霍沥那废物合作。
手指敲击在檀木桌上,瑾王既然给他找了不痛快,怎么说他都要找回去。
唇边冷意乍现。
“听说李明远供给朝廷的新茶途径焦山时被贼匪抢了。”这件事不过就是前几天刚刚发生的。
皇帝也不过刚刚得知,气的砸了不少好东西。
连皇商的车马都敢抢,往大了的说,就是没把皇家放在眼里。
一群乱臣贼子。
“是有此事,不出意外的话明早早朝皇上就该提剿匪的事宜了。”手底下的人没太能明白。
兵刑两部在瑾王手中,这等事宜不出意外会交给瑾王安排。
这样的事情,功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用来提拔新人刚好。
对他们而言有利但也不是必须。
霍勉这次却是打定主意要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去,通知给各位大人,明早早朝若是提及剿匪的事情,只要瑾王开口了,便同他争上一争。”
眸色中冷芒划过。
他不舒服了,霍行则这家伙也别想高枕无忧。
“那等小贼竟敢拦皇家马车,打伤李家护卫数十人,实在猖狂!”皇帝面色涨红着,用力的拍打着扶手。
显然是气的不轻。
这话刚出来,一三品武将便从行列走出,“臣愿意替皇上分忧,荡平贼山,扬我皇家威名。”
霍勉目光斜视,扫看了一眼。
是霍行则的人。
他这弟弟怎么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