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茵头一次有点儿缠人。
但聂天擎不烦,反倒心里还喜上了,不厌其烦的搂着她哄,跟她讲自己到南地打仗的事儿。
怎么布局,怎么打的,说了个详细。
军事机密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
俩人原本是打算看祭河神的,但在屋里说起话儿来,一聊时间就长了。
直到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枪鸣,接着就是一阵嘈杂喧哗。
俞茵一惊,连忙从他怀里坐直身往外看。
聂天擎又把她搂回来,贴着额角安抚。
“没事儿,外面人能解决,不怕。”
俞茵抬头看他,“是那些人追过来了?多少人?还追到了这里来。”
“这是殊死一搏,领地都没了,还不调动所有残势搏一搏?搏赢了,又是一番新天地,输了,最坏也就是那么着。”
聂天擎语声淡薄,“追到这儿,人也就清的差不离了。”
说着垂眼看她,对上她漂亮眉目,薄唇牵起笑。
“还听么?接着给你讲。”
俞茵摇摇头,“不听了,你像讲故事,我刚起来,快要被你讲睡。”
出去那么久,也没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俞茵对打仗,不感兴趣。
话音刚落,聂天擎却把她一把抱起来。
俞茵惊呼,“干什么?”
“不听不行,刚才闹着要爷讲,爷还没讲完,抱你上床,想睡就睡。”
俞茵哭笑不得,踢了踢脚不满道:
“你报复我是不是?!你真小气!”
聂天擎气乐,把她放床铺上,牢牢困在自己双臂间。
“爷小气?明明是你先闹,满足你,你又反咬爷,里外的理儿都让你占了。”
俞茵憋住笑,推他肩头,“我不睡,你起开。”
聂天擎黑眸定定看她几秒,突然俯首凑近,噙住她唇,摁着她呜呜咽咽深吻了一番。
他呼吸粗重,抬手解衣领。
“你不听,爷可不讲了,做点有意思的......”
俞茵被他亲的双颊桃红,怔怔看着他脱衣服踢了军靴爬上来,埋头又吻她颈窝。
她痒的难受,回过神连忙推他脸,小声抗拒,怕外面有人听见。
“不要,我不要!”
聂天擎抓住她小手,摁在枕边,沿着颊侧亲到她唇上,唇齿厮磨说:
“要的,爷想。”
俞茵羞赧气骂:“你不要脸!青天白日在外面...”
“爷敢狠折腾你?乱想什么?”聂天擎低声哄她,手挑开她腰侧盘扣,溜进去。
知道他不会太过分,俞茵抽了口气,还是气的用力捶他几下。
“混账!......”
聂天擎哑声笑,“你多久没骂过这句?”
现在是不敢折腾她了,但她这么一骂,聂天擎还怪想念从前胡来的时候。
他更激动了。
两人衣服都没脱,床褥被揉乱。
俞茵咬住他衣领,憋着声等他完事。
——
闹到最后,人都抓了,祭河神也没去看。
船回青城的途中,还和赛龙舟的船只擦肩而过,倒是让俞茵听了一耳朵热闹。
回到秦公馆,已经是快傍晚。
秦世观在前厅里招待军中好友,见他们车回来,带着一帮人迎出门。
“大帅,夫人。”
聂天擎淡嗯,先扶了俞茵下车,又随口交代:
“一会儿过来,你们先坐。”
秦世观带头诶了声。
一帮兵汉子高低有序立在台阶上,看他送俞茵回去。
等人走远了,秦世观招呼人进屋继续喝茶。
有人压低声打听,“瞧月份不浅了,大夫怎么说?”
秦世观扫他一眼,“说什么说?夫人有自己的大夫,轮得到我这儿插手?”
另一个说,“不管生个啥,现在离生还几个月,你们惦记大帅的娃娃,怎么不惦记惦记大帅?”
“惦记大帅?”
“...屋里不用再塞个太太伺候?诶我跟你说,这事儿我研究...”
秦世观啪地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力道重的差点儿震碎他骨头。
“我艹!老秦你干啥?!”
秦世观哼笑,“想的还挺多,大帅的事儿也敢琢磨,就你孝敬了。”
那人捏着肩膀,嘿笑摆手:
“嘿嘿嘿,那是,就主要看不惯,夫人她管太严,都没见过大帅那么窝囊,你不知在南地......”
他给几个人学逛堂子,大伙儿明着暗着都往里钻,几个人翘着腿听热闹,听得津津有味。
“...就大帅跟当年还不开窍似的,我跟老许聊到这事儿,你们猜老许怎么说?”
秦世观挑眉,“怎么说?”
那人挤眉弄眼,“老许说咱大帅,畏妻!出来前为这事儿还给夫人立军令状了!你说说......”
“立什么军令状?”一道沉淡语气插进来。
几人一愣。
秦世观看着走进门的聂天擎,最先站起身,立了个军姿。
“大帅!”
其他人拔笋似的突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