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替嫁?还想关我一辈子?”齐洁静冷下神色,“你们算什么东西替我决定人生?”
听她如此毫不客气的语气,众人也是神色非常不好。
“勋王殿下何等尊贵,要不是你相府真千金的身份,你以为你一个从小在商户长大的人,有资格嫁给人家吗?”
“谁稀罕这个身份啊!说不定我根本就不是,我和你们一点都不像,弄不好之后又被人调换过呢?我的人生,只能我自己做主,谁也没权力插手,想让我来替你们盖上这层遮羞布,做梦!”
“你……”许丞相指着她颤颤巍巍,“你简直不知好歹!”
“静儿……”丞相夫人也在劝,“这是为所有人都好的事,你为何不同意?嫁给勋王殿下,你以后就是王妃了,这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你喜欢这个身份,你自己去嫁啊。”齐洁静吹了一下指甲,将人气得脸色发白。
“你怎么能这样和长辈说话?”
“你们和我说话也没客气,那我为何要和你们客气?”齐洁静翻了一个白眼,“打消你们的肮脏心思吧,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可能嫁给司衡年,嫁给一个心里装着他人的人,我嫌脏。”
“放肆!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这样和我们说话?”
“当然是我自己给的底气,不如你们问问司衡年,这些年他在军队要的东西,都是谁提供给他的?你们该不会真以为有他罩着,我们齐家才发展这么快的吧?”
所有人一愣,难道不是?
十年前根本就没听说齐家,恰好勋王殿下正是十年起开始建立军功,再加上齐夫人这层身份,不是勋王殿下,齐家怎么可能发展起来?
“你们别劝了,本王不可能娶齐洁静。”司衡年为丞相家的幻想画下句号,警告的看了齐洁静一眼。
若说齐洁静以前还有些忌惮,现在已经找到妈妈的她,根本不在乎。
妈妈是最厉害的,既然妈妈身处将军府,那么她早晚也要与司衡年为敌,所以关系恶劣与否不重要。
“奉劝你们一句,当年的事再查查,因为本小姐觉着本小姐和你们一点都不像,所以本小姐不可能改姓,更不会被你们算计,告辞。”
来的时候,齐洁静带了不少人,没人拦着她进来,所以走的时候,自然也没人能阻止她离开。
“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齐夫人气得胸膛上下起伏,“还是惠馨听话,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就不是娘亲自生的呢?”
这一句话又将许惠馨弄得眼泪涟涟,母女两个抱着哭成一团。
齐夫人看着想上前又怕上前,因为正是她的一己私欲,才造成了现在这个难以挽回的局面。
“勋王殿下,为了惠馨的名声着想,最近你们还是别再见面了,不日我们将送惠馨去江南,殿下您就带着齐夫人离开吧。”
司衡年和许惠馨恋恋不舍的相互对视,然后都伤心的撇过头,他们是亲兄妹,今生绝无可能再在一起了,上天为何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们?
回去的路上,司衡年一言不发,齐夫人则一脸小心翼翼:“衡年,娘没想到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够了!”司衡年黑着脸,“你当年抛弃了我,后来又换了惠馨,你是怎么做到两个亲生的孩子都放手的?”
齐夫人放声大哭:“娘正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想让你妹妹过上好生活,娘一开始是为了她好的,呜……是娘错了,娘真的知道错了。”
司衡年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深吸一口气:“齐府就在前面,你自己回去吧。”
“娘不回去。”齐夫人抗拒下车,“现在齐府就是齐洁静的一言堂,府中上下丝毫不将我这个主母放在眼中,这次要不是娘幸运逃出来,你和惠馨差点就铸成大错了,衡年,让娘跟着你好不好?娘以后亲自照顾你,将以前对你的亏欠全部补上,或者等惠馨被丞相府送去江南,娘再跟着去江南照顾惠馨。”
本来司衡年对亲娘要跟着他回王府是不愿的,但一想到惠馨即将去到江南举目无亲,他思忖娘跟着过去也不错。
于是让马车继续往前:“齐洁静这么大胆子?齐达也放心将家产交给她?”
“本来这家里的生意基本都是她在打理,然后齐达又被她给纳进府的姨娘勾走了心思,哪里管得了她?”
“如今身世曝光齐达也无所谓?”
“他带着小妾和儿子去了江南,哪里知道这些天京城发生的事?”齐夫人眼神恶狠狠的,“不过不管之前齐达对这个死丫头再怎么纵容,以后只怕也很难不生戒心,迟早让她吃吃苦头。”
“我会派人将京城发生的事传到齐达耳朵里,在惠馨去江南养身体之前,你就住在王府,无事不要外出。”
“哎。”齐夫人总算将心放下,儿子没有太抗拒她就好。
此时两人丝毫没有想过,司衡年虽是齐夫人的儿子,可齐夫人却是被齐达三媒六聘娶回去的,哪有正经夫家不回,却一直住在私生子家的?便是勋王位高权重,也得遵守礼法,不然就是挑战世俗、挑战皇权。
两人都觉得齐达回京之后会第一时间和齐洁静闹翻夺权,殊不知齐达对齐洁静是他女儿这件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