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勋王司衡年居然不是孤儿,他是皇商齐家夫人出阁前与人私相授受所生?”
“这还不算劲爆呢!那相府的千金居然也是这齐夫人的亲女,是她当年在丞相府当奶娘时亲自调换的,本来打算隐瞒一辈子,要不是看到亲生的两个孩子定亲,她都不打算说出来。”
“昨天勋王还说非许小姐不娶,现在这亲兄妹肯定不能成婚,那以后勋王岂不是要打单身一辈子?”
“谁能想到两人是亲兄妹呢!”
“可真够狗血的,当年这齐夫人调换孩子,居然没有下人看出来?”
“那时候许丞相还不是丞相,丞相夫人还是在娘家突然发作生的孩子,娘家权势不如婆家,自然没照顾的那么周到呗。”
“这可真是一场大戏啊!那许惠馨之前又因为和勋王私相授受败坏了名声,现在还被证实是亲兄妹,这以后也不能嫁别人了吧?”
“还哪能嫁人啊!要是之前没和封绍小将军退婚,说不定还能讹一讹人家,现在就算不羞愤而死,也只能去尼姑庵做姑子了。”
“这齐夫人可真作孽。”
“可不是,自己出嫁前与人私相授受,生的儿子女儿还都一脉相承,真是不要脸。”
要说如今京城最大的笑话是什么,那么无疑是一直处在舆论中心的勋王府和丞相府了,如今又加了一个皇商齐家,谁也没预料到一对轰轰烈烈的恋人,居然将以前的两桩丑闻都爆了出来。
而最崩溃的,无异于司衡年和许惠馨,两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如遭雷劈,司衡年恨不得当场将亲娘齐夫人给撕碎。
“惠馨,娘对不起你,可当年齐家贫寒,娘也只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想让你的女儿过上好日子,那我的女儿呢?”丞相夫人狠狠给了齐夫人一巴掌,声音崩溃,“你知道就因为你这个举动,伤害了多少人吗?你让惠馨以后怎么活?”
“可他们是亲兄妹,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亲,这有悖人伦。”
许惠馨几乎快哭晕过去,整个人都站立不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老爷,现在可怎么办是好?”
许丞相一脸阴沉,恨不得当即毒杀了齐夫人,咬牙切齿道:“怎么办?不想惠馨会被流言蜚语活活逼死,就先送出京城,等今后舆论平息再说。”
“哪里能够平息?那些人本来就见不得我们好。”
“实在不行,就将惠馨嫁去外地,我有几个门生……”
“父亲,我不嫁。”许惠馨都不敢看司衡年,“我宁愿出家做姑子,我也不再嫁。”
丞相夫人继续痛哭:“我苦命的女儿!”
齐夫人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她此刻终于知道后悔了,要不是她当年作孽,也不会有如今这一遭。
齐府虽然不如丞相府有权有势,可如今也算富贵,而且有衡年这么一个当异姓王的哥哥,兄妹两关系又好,在这京城,便是皇子都嫁得,都怪她!都怪她!
许丞相和丞相夫人恨毒了齐夫人,可齐夫人虽作了孽,但到底是勋王司衡年和养了这么多年女儿惠馨的生母,他们一时也无法将之处置。
“齐达呢?既是他没管理好后院,就该他来承受罪孽!”
许丞相满腔怒火没处发,于是将目光瞄准了最无辜的齐家家主齐达。
“我爹可没兴趣掺和你们这些事。”齐洁静姗姗来迟,她看着表情平静,姿态从容,丝毫不像是一介商户之女。
也正是因为这满身高贵的气度,所以许丞相和丞相夫人一时竟相信了她就是他们的亲女。
两人心思复杂,本以为亲女被调换成商户之女必定会养的小家子气,没想到竟是这般的从容不迫、气质超然。
“静儿……”丞相夫人想要上前仔细看看她,然后被齐洁静躲了过去。
“当年之事,确实是我娘一意孤行,你们要怎么处置她都行,但是我爹从来没参与过,也不知道,麻烦你们不要将我爹参与进来。”
“静儿,他不是你爹,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齐洁静戏谑一笑:“这样说来,你们也不是许惠馨的爹娘罗?”
许惠馨如遭重击,此刻像是一件极易破碎的陶瓷娃娃,摇摇欲坠。
“惠馨,你当然还是娘和你爹的女儿,你以前是丞相府的小姐,以后也是。”丞相夫人抱着她道,极为心疼。
虽刚得知养了多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但毕竟养出了感情,所以让许丞相和丞相夫人就此放弃许惠馨,也不可能。
齐洁静耸肩一笑:“所以说,你们既然舍不得许惠馨,那我对我爹肯定感情也不少,让我不认我爹,我是万万不干的。”
听到这话,许丞相和丞相夫人又不高兴了,觉得她太任性,怎么能认区区一介商户为父?简直不知好歹!
见他们的表情,齐洁静就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干脆摊开道:“不如这样,反正你们舍不得许惠馨,我也不想当什么相府千金,不如还和以前一样,就说我和许惠馨根本没抱错,是我娘犯了癔症。”
“如今闹得这般轰动,怎么能当做没发生?勋王殿下和惠馨一天不成亲,外界的猜测就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