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婉没说话,只是故作为难的看看老太太,又看看一旁一脸严肃和警告的秋河,有些害怕的低了低头,笨拙的掩饰:“没有啦,没什么事情,是我说错了话了。”
她表情尴尬,却并不再解释什么,而是故作惊慌的端起手边的药碗,轻轻吹了吹,主动转移话题,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道:“老夫人,咱们还是先喝药吧,待会儿凉了。”
林墨婉说着,小心翼翼的将盛药的勺子递到她嘴边,老太太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刻伸手将她的手推开,认真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诚实的与我说,我断不会怪你。”
闻言,林墨婉没敢吱声,故作为难的样子,讪讪的放下手中的勺子,垂了垂眸,盯着手上的药碗有些发愣,却不敢再说什么,而是有意无意的抬眸看向她身后的秋河。
秋河会意,连忙笑着解释:“老夫人,您别担心,没什么事的,老爷会处理好的,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
老太太皱着眉,隐隐也觉得有些奇怪,换做是以往,哪怕是出了天大的事情,江文清都会来跟她说,可是这次,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况且,她现在还病着,从前他定是一有空就来,哪怕是没空,也会在勉强忙得过来的情况下抽出时间过来看她。
这种种异常,让她觉得,这件事情仿佛并不简单,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她没理会秋河,只是看了一眼低着头,一脸做错事的林墨婉。
屋内的气氛有片刻僵滞,许久,老太太才推了一把秋河:“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问林姑娘。”
“……”
“……”
霎时间,屋内两人都沉默了,竟然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林墨婉看向秋河的眼神中满是请求和无措。
秋河自然也知道,江文清故意瞒着就是不想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
说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爱财如命,好不容易才靠着这些东西扬眉吐气,成为人上人,舒服日子过惯了,怎么会有人愿意再回去过那些穷苦日子呢。
所以,她大抵和江文清是一个脾性的。
可看着现在虚弱的老太太,秋河没敢答应,还想再开口劝说,老太太却直接拿出主子的架子:“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她声音坚定又刻薄,转头看向秋河时,眼底全是冷漠的审视。
见她要动怒,秋河也很是无奈,只是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林墨婉,似是在警告林墨婉不要乱讲话。
四目相接,林墨婉的目光有些无措,还有些央求和慌乱,像是完全应付不来的样子。
可在秋河见了礼转头离开,背过身去的瞬间,她眼底的不安却如同退去的潮水一般,缓缓流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重新凝聚起来的寒冰,以及嘴角让人不易觉察的笑容。
她看着房门打开又合上,还没回过头,老太太就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林墨婉立刻调整情绪,回头望向老太太。
“老夫人……”她垂着眸,躲避着她的眼神,怯生生的唤了一句。
四下无人,老太太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焦急,好言道:“好孩子,你且与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墨婉还是有些犹豫,但老太太却没给她否定或者搪塞的机会,紧接着道:“你若是不说,我才真的要急死了。”
看着她满眼焦急的样子,林墨婉故作为难,几番欲言又止,随即一副不忍她担心的模样,才道:“那我要是告诉您,您可千万不能动气。”
老太太闻言,也不过问其他,就连连点头,随即催促:“你说啊。”
“……”林墨婉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故作为难的样子垂下眼帘,又是惋惜,她说:“前些日子,老爷发现夫人做假账的事,那些账本上的流水根本对不上,也不知道她拿着那些钱去做什么了。”
听到这里,老太太的脸色又瞬间白了几个度,原本看起来就没血色的脸颊,此刻更是渗人,若不是她还在急促的喘息着,都会以为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林墨婉却假装看不见,语气微顿,接着道:“两人大吵了一架,如今正闹着休妻合离呢,夫人总是不肯的,两人打了一架,老爷脸上被挠了好几个血印子呢。”
说道这里,老太太的呼吸已经越发急促起来,这个女人竟然敢打江家财产的主意,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老太太气的脸上的肉都跟着颤抖,林墨婉只是看着,佯装关切的询问:“老夫人,您还好吧?”
老太太没接话,像是魔障了一般,竟然第一次在林墨婉面前说了句从前她这副慈祥和善的外表上永远不会说的话:“贱人,那个贱蹄子竟然望向转移我江家的财产,杀千刀的烂货!”
听着她口中喃呢的话,林墨婉都有些愣神,她知道这老东西虚伪,但没曾想,这仁慈的外衣下,竟还是这般毒的嘴。
思及此,林墨婉只在心中冷笑,面上佯装没听见,轻声道:“老夫人,您别担心,老爷会处理好的,虽然她是郡主,是整个盛安皇室最受宠的,但如今也是江家的主母了,相信她也是一时糊涂才做了这档子事。”
林墨婉说完,果然,老太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比先前更加痛苦的急喘着,林墨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