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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夜的十页(2 / 3)

谢京拙耐心跟她解释说她是女生,他是男生。解释了好久,祝也荞也说不通,红着眼睛说,哥,我就想跟你一起睡,可不可以呢。

谢京拙面对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心很容易就软下来。

但这事不行。之前睡一间房是因为没钱,再加上小,倒也咬咬牙还能勉强睡着。而且除去打雷时,两个人肢体也没怎么接触,各睡各的。

他比她大,得做决定。

都这么大的人了,哪能再睡一起?

所以对着一直在闹的祝也荞,谢京拙绝不松口,只说一定得分房。

谢京拙以为她闹两天就好了,没想到一向温和乖巧的小女孩流着泪再三拒绝,小手拉着他的衣角使劲摇晃,怎么说也不愿意分开。

就好像有戒断反应似的。一连闹了很久,外边不打雷也爬到他床上,抓着他衣角不松开。

那是谢京拙第一次做坏人,她来一次,他就赶一次。

赶着赶着她后来就不上床了,只一个人单独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声也不出,眼眶好红。

谢京拙对谁心都狠,唯独对她狠不下来,但这件事除外,他知道她站在门口,就当没看见。

站着站着祝也荞可能知道分房睡不是她撒会娇流个眼泪谢京拙就会心软的事了,可纵然知道,她后面也还是闹了很久。

好像足足有两个来月吧。分房睡才极艰难地成功。

……

回忆来得突如其来,外面窗帘特意没拉上,深紫色的闪电频繁,那架势烈得像要劈下来似的。

谢京拙心系祝也荞,抓抓头发推门出去,撞上走到他卧室门口的小姑娘。

她穿了套白色睡衣,兔子的印花。养了这么多年身形还是瘦弱,跟小兔子差不离。

谢京拙:“找我?”

“嗯,”祝也荞推开谢京拙的门,径直走了进去,细声细气地像没睡醒:“找我哥。”

谢京拙凝怔一瞬,抓住她细瘦的手臂,眉头拧紧:“现在大了啊祝也荞,不能睡一起。”

“没有,”祝也荞摇头:“我知道。”

谢京拙:“那你进我房比进你自己房还利索?”

“我是想问你要一件外套,”祝也荞指了下外边的雷鸣天气,软和道:“我害怕。”

“要我外套干什么?”谢京拙问:“穿上就不害怕了?”

女孩子真的点了点头:“对。”

夜渐深,雷电的动静大得很,是有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恶劣天气。

谢京拙觉得奇怪但又勉强能理解,转身去衣柜找了件洗过的外套给她:“什么怪癖。”

祝也荞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实话实说:“闻到你的气味就没那么害怕了。”

谢京拙:“胡说八道算你有一套。”

“真的,”祝也荞抱紧他的这件冲锋衣外套:“也许是小时候跟你睡过一间房吧,我一直记得你的味道,闻着就安心。”

“长大了就别提那会的事了,”谢京拙淡道:“忘了吧。”

“忘不了。”

“现在你也知道自己当时有多无理取闹了吧?”谢京拙睇着祝也荞:“足足闹了那么久。大了就觉得羞了吧?”

“没觉得羞,”祝也荞声音很小很小,伴着雷轰声:“只觉得你狠心。”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描述自己对于分房睡的心理路程。

感情夹杂太多,其他的一些被所有人认同的东西就少了很多。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标榜真理的的话,可这些话,一定就是对的吗。为什么一旦违背了,就要被按上不听话的标签。

祝也荞七岁那年被迫和谢京拙分房睡,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能记起那年自己的情绪。

不解,难过,又毫无办法。

现在大了,她当然知道他那么做是对的。可是,可是。

谢京拙为什么不能和她一起做一个不听话的人呢。

祝也荞低下头。也许是白天的那个拥抱,又也许是今夜的坏天气,眼睛聚了几滴雾气,是七岁那年没流完的。

“怎么眼睛红了?”谢京拙说:“不应该啊祝也荞,你小时候为这个事哭哭我还能理解。你现在还哭——”他问:“你存心跟我作对?怪我刚才取笑你了?”

谢京拙完全不理解她。他压根就想不到她那点错综复杂的怪情绪。

也的确很怪,没人能理解。

祝也荞自己也理解不了。

点点头,祝也荞抬手揉揉眼眶,声腔浓郁的哽咽,只能又撒谎道:“就怪你刚才取笑我,都多久的事了,你还翻旧账。”

谢京拙乐了,随手抽几张纸巾帮忙擦眼泪,低声道:“行,我惹哭的我哄,别哭了荞荞。”

祝也荞那道陈年老坎过不去,可惜过不去都过去好久了,另外那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坎呢。

喉咙的酸涩感往下压,祝也荞用力弯了下嘴角,摇头:“没事,我不用哄,过会就好了。”

“在我这把你那套收一收,”谢京拙手指磨蹭她的眼角,峻然的视线凝聚,所有的一切都暴露,他散漫扯了下唇角:“祝也荞你在我面前藏什么情绪。”

祝也荞勉强弯起的唇角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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