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桃便不好直接走了,快速看了一眼,故作镇定道:“挺干净的。”
李清洲将碗放好,见她还没走,便问:“还有事?”
明桃刚想摇头,忽然想起确实有一件,“你最近准备去镇上吗?”
李清洲擦了擦手,直接说道:“要买什么告诉我便是。”
“我想买几块布料,”明桃想了一会儿,“三种颜色,藏蓝、墨绿、姜红。”
上次从镇上回来,她答应孟锦霄给他们一人做一样小东西,这两日她想了想,觉得荷包不错,正好伤口也快开始结痂了,做荷包也不费什么力气。
李清洲捏了捏眉心,他不认识这几种颜色,也不知道多少布料合适,思索片刻,他问:“要得急吗?”
明桃摇摇头。
李清洲便道:“下次去镇上,我带你一起。”
明桃便答应了,神色轻快道:“好,那我先回屋了。”
李清洲看着那道窈窕身影消失不见,原地站了一会儿,找到几块快要丢弃的布,趁着村人都在歇晌的时候出了门,直奔租赁的房屋。
他准备等孟锦霄回家之后再说这件事,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得趁着这个时候做,到那时就能直接搬过来了。
看着灰尘漫天的房屋,他轻叹一口气,开始认真打扫。
过了小半个时辰,他灰头土脸地回到家,幸好她们都没醒,简单擦洗一番,又换了身衣裳。
出门倒水时,明桃刚好出来,见他的衣裳颜色似乎变了,疑惑道:“你清晨穿的是这件吗?”
没想到被她看出来了,李清洲微微一顿,平静点头,“是这件。”
“那大概是我没睡醒。”明桃揉揉眼睛,赶紧回屋了。
关上门,她仔细回忆了一番,觉得自己没错,他确实换了……可是,她关注这个做什么呢?
明桃拍拍脸颊,困意再次袭来,她又睡了一觉。
躲过了这次,李清洲松了口气,只是翌日便不好躲了。
昨日他只清扫了一间,别的屋子依然有灰尘,他回来之后不得不又换了件衣裳。
明桃再次察觉到了,疑心是自己看错了,特意问了孟锦瑶。但是她还想着那件事,并未关注过李清洲今日穿的什么衣裳。
明桃只好作罢。
但是第三日,因着明桃提过一次,孟锦瑶便扫了几眼李清洲的衣裳,果然所言非虚。
天气愈发冷了,一日换一件衣裳虽奇怪,但是也能说得过去,可次次都是晌午歇晌之后换,这就有些稀奇了。
这几日孟锦瑶被那件难以抉择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急需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便准备明日蹲守一番,看看李清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桃犹豫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既然他不想让她们知道,必然是有理由的。
孟锦瑶却道:“说不定是去和哪位小娘子约会去了呢,你不好奇吗?”
明桃懵懵懂懂地望着她,好奇是好奇,可为什么约会结束之后才换衣裳?
“你呀,”孟锦瑶点点她的脑袋,好笑道,“怎么什么都不懂。”
明桃确实不懂,让她解释。
孟锦瑶左思右想,还是摇了摇头,别教坏她了,毕竟私会这种事,说出去不太好听。
见她一脸神秘,偏偏又什么都不说,明桃急得抓心挠肝的,央求道:“好姐姐,你告诉我嘛。”
孟锦瑶曾以为自己最厌烦的便是撒娇,可耳边尽是温言软语,手臂被她晃着摇着,心也跟着飘飘然起来,竟有些受用。
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孟锦瑶隐晦道:“就是……做那种事呗,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多脏啊。”
明桃垂眸思索了一会儿,腾的一下红了脸,下意识为李清洲辩解:“不可能!清洲哥不是那种人!”
“你非让我说的。”孟锦瑶笑眯眯地倒打一耙。
明桃不说话了,努力将方才的对话赶出脑海,可晌午看见李清洲,她又开始觉得不自在了,满脑子都是“那种事”和“滚来滚去”。
心烦意乱地吃完午饭,各自回屋。
明桃没想参与蹲守的事情,但是现下也睡不着了,下意识凝神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可是除了偶尔出现的鸡鸣声,什么都没了。
明桃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醒来之后去找孟锦瑶,她一脸失望道:“他晌午没出门。”
明桃劝她别再管。
“不行,明日他肯定会去,”孟锦瑶摩拳擦掌,“明日我也不睡了!”
明桃:“……”
但是翌日晌午,李清洲依然没出门。
孟锦瑶又失望又愧疚,失望的是想象中的八卦没有成真,愧疚的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明桃彻底松了口气,她就知道清洲哥不是那种人。
相较于她们俩连日以来的忐忑不安,李清洲的心态倒是愈发平和,既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今日是孟锦霄回家的日子,那件事是时候告诉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