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春君,光是这个名字就足以令人闻风丧胆,其威名甚至超过了燕王,凡是得罪了雁春君之人,几乎没有能活过第二天的。
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地位不弱于雁春君的侯爵。
那个青年有难了!
不少人无不暗暗摇头,为了一名女子,得罪如日中天的雁春君,这实属不应该。
而有聪明者,已经离开了妃雪阁。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再待下去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似雁春君这类人,对自己名声面子看得极为重要,因此越少知道的越好。
“雁春君,今日被某些人坏了兴致,我看这场舞也没必要再看下去了,告辞。”
秦夜开口了,说罢,便是信步闲庭的朝着一楼走去。
驻足在了雪女身旁片刻,秦夜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带着真刚离开了妃雪阁的大门,消失在夜幕中。
雪女默然不语,心中悲悯,自己被这么个人盯上,不知是幸运还是悲哀。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雪女全身。
武力,他身边有强者护卫,根本近不了身,谈何刺杀?
权力地位,人家贵为一国帝师,万人之上,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舞姬,最多有着墨家弟子的身份。
就像当初一般,发生那种事,求不到他人,自己更是无能为力。
“你走吧,得罪了雁春君与他,你在燕国必将遭受无尽追杀,至死方休。”
良久,雪女轻启薄唇,轻声说道。
高渐离并未挪步,沉吟了片刻,问道:“你与那个人认识。”
闻言,雪女俏脸微冷:“与你无关,我的事不需要他人来操心。”
高渐离愣了愣,捏紧拳头,随后默然的转身,离开了妃雪阁。
“君上,要杀了他吗?”
绝影恭候在一旁,干瘦的脸上闪过一抹狠厉。
雁春君面沉如水,死死盯着高渐离离开的背影,就是这么个无足轻重之人,将今晚的好事全搅黄了。
不仅害得他在秦夜面前丢失尊严,连同一块将秦夜给得罪了。
“三日之后,我在府上备好酒水,还望雪女姑娘赏个光。”
雁春君眼中闪烁着精芒,深深的看了雪女一眼,沉声说道。
这不是商量,而是以命令的形势,通知雪女。
此事或许有修补机会,以他几十年的阅历来看,秦夜对这个雪女有十足兴趣。
此女清冷绝艳,那份气质令他都衍生了心思,若非是秦夜,他都想要据为己有了。
“坏了,雁春君这是来硬的了。”
“谁叫方才那个愣头青跳出来的,反而帮了倒忙,得罪了雁春君,若非如此,妃雪阁当家的岂会遭此一劫?”
“啧啧,比起那个愣头青,我更对那位侯爵感兴趣。”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一刻不停的扰乱雪女的心绪,那股清雅淡然的心境此刻也是无法再维持下去。
今夜这场行动,不仅失败,还出了意外。
......
出了妃雪阁的秦夜并未回到住处,而是来到了一处湖畔。
明镜般的湖面,一轮弯月栽倒在湖里,一团团细小的涟漪不断荡漾,向上看去,夜空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不过一会儿,真刚出现在秦夜身后。
“侯爷,已经查明,妃雪阁出现在蓟城的时间为五日前,此前,整个燕国并无雪女之名。”
秦夜微微皱眉:“五日前?”
时间对不上,雪女是一年多前离开的邯郸,也就是他离开赵国后没多久。
说起来已经快两年了。
这一段时间,雪女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但即便如罗网,也没能查到分毫。
唯一的解释,只有燕丹出手了,招揽了雪女进入墨家。
这一切,直至五日前,雪女出现在蓟城,以妃雪阁当家的身份,重新展露名头。
沉默了许久,秦夜敛去心思,不再纠结这件事。
方才高渐离的闯入倒是一份意外之喜,雁春君明显忌惮十万秦军发动攻势,因此在尽力的讨好他。
否则,就原着中这货的逼格,岂会如此矮人一头?
他不敢轻易得罪自己,也忌惮秦国。
今夜发生了这样的事,想必雁春君也该急了,只要自己晾他个几天,再去要督亢,几乎十拿九稳。
“传令给蒙恬王离,命他们三日后进攻,一轮攻势务必打穿易水河防线的燕军。”
想了一会儿,秦夜下了一道这样的命令。
该给燕国上上压力了。
说实话,韩国好歹还有姬无夜和白亦非这样的将领,能够领兵作战。
燕国国力固然比韩国强上不少,可这些人却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晏懿将三十万燕军分得极其之散,沿着易水河七十里地布防,以至于完全不能形成有效抵抗力。
只要他集中几个点猛攻,必能凿穿。
这特么简直离谱到家了。
哪有连营七十里可御敌的?这晏懿是在担心他玩绕后那一套?
关键燕国也不似赵国那般强大,更没有草原胡人的机动性,绕个屁的后啊,直接中路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