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原本已经熟睡了的郭开,被下人急忙的叫醒,说是有重大事件。
郭开平时最恨打扰他休息的人,一怒之下,这货要是不给他解释清楚,直接拉出去喂狗。
那名下人被吓得满头大汗,颤巍巍递给了郭开书信上认的‘好兄弟’的信件。
这一看,顿时不得了,瞌睡直接醒了。
“大哥位危,小心春平君!”
纸上只有这几个字,却令郭开惴惴不安,心怀猜疑。
惊醒之余,又是激愤难当。
半个时辰后,春平君府邸的一名下人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丞相府。
“丞相,我说我说!”
那名下人被两名壮汉锁定气息,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求饶道,愿意坦白一切。
“说!”
郭开沉喝一声。
下人跪在郭开面前,颤巍巍的拱手道:“春平君去秦国了。”
郭开闻言捋了捋下巴处的小胡子,双眼微眯,继续逼问:“去秦国作甚?”
“春平君说动大王太后,邀请吕不韦来赵国做丞相。”
呼!
话音落下,郭开咬紧牙关,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沉声道:“好你个赵佾,敢打老子位置的主意!”
看着手里的信,郭开眼神阴沉之余,又有一抹庆幸。
奶奶的,若非他这位刚认没多久的贤弟,恐还真让赵佾这狗东西不知不觉把吕不韦弄到赵国,将他的相位给顶替了!
“来人!”
郭开沉喝一声。
他不能坐以待毙!
......
凛冬的寒风席卷大地,摇曳着木窗,‘咯吱咯吱’的作响。
屋内。
望着无声无息消失的黑衣人,朱仲脸上划过一抹不可微察的忌惮之色。
这里可是农家总舵啊,对方还能悄无声息的潜入,明显来的是比上次更加强大,且地位更高的人。
望着手里的青幽色小瓶子,朱仲无奈的摇头。
自从前几年在咸阳落网之后,他便成为了秦国那位在农家的暗线。
虽然投靠对方不无不可,为秦国帝师办事他也乐得,可这个小瓶子,却令人身不由己。
“希望如此吧。”
想起临走前黑衣人给出的承诺,朱仲深深一叹。
旋即面色深沉了下来,望着窗外的飞雪,朱仲陷入沉思。
良久,才走出屋内,朝着一个地方而去。
。。。。。。
“这个时候大婚,蹊跷,太过蹊跷。”
靠水阁楼之上,朱家脸上的面具换为了忧郁蓝色,背负双手轻轻一跃,从阁楼上跳下。
“吴旷这人不错,与其大哥登上魁隗堂总管与堂主之位,整个农家皆知他追求田蜜已久,这个时候田蜜答应他,无可厚非。”
司徒万里捋着下巴处的翘胡,不急不缓的说道。
“哦?司徒老弟认为,田蜜是看上了他们兄弟二人掌管一堂之位?”
朱家脸上的面具变为了正常的红白那一张,眼中浮现出一缕玩味。
田蜜这个女人,长得极媚,妖艳不可方物,是不少农家子弟爱慕的对象。
但若了解她的为人,便知晓这是一个心机极深的女人。
恰巧陈胜吴旷这两兄弟为人正直刚猛,怎能斗得过这样一个女人?
“农家六堂,每一堂代表着极大的利益,以田蜜为人,攀上一堂之主是迟早的事,吴旷那小子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司徒万里摇头叹息,脸上的表情无不为吴旷感到惋惜。
就田蜜的城府手段,吴旷日后铁定会栽。
这不是直觉,而是肯定!
朱家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讨论,而是说道:“侠魁吩咐我们调查农家内部。”
闻言,司徒万里神色也是正然了不少,沉声道:“当年我们栽在咸阳,是那位夜阳侯所为之。”
“然,侠魁怀疑,罗网已经渗透进了农家。”
话音落下,朱家脸上的面具变幻莫测。
农家十万弟子,罗网若入侵进来,想要将之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何谈容易?
司徒万里继续道:“另外,前段时间,一个名为虎十的壮士加入了烈山堂,表现极为出众,力挫烈山堂众多高手。”
朱家面色有些不好看,只因烈山堂原本是田猛在担任堂主,不过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导致他深陷其中。
不过后来侠魁出面将此事压了下去,但他却深陷田氏一族的怀疑。
无他,田猛是他杀死的谣言一直存在。
“司徒老弟的意思?”朱家收敛情绪,疑问道。
“自田猛兄弟死后,烈山堂无主,蚩尤堂主之位也悬位以待。”
司徒万里语气莫名,带着试探意味,玩味的看着朱家。
两个堂口......朱家深深吸了口气,内心掀起波澜。
要吃下这两个堂口,可不容易,且极大可能会把自己撑死。
紧张之余,朱家心头澎湃,升起一股难言的欲望。
......
而另一边。
朱仲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