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敌军来了援军这些。
这战心于是一下子就消散无踪。
他们汇着中路的溃兵,头也不回就向着刚刚来时的路奔逃。
本来吕常打算乘胜追击,毕竟刚刚他射倒的那个曹军骑将看着就是个人物,他没取下对方的首级,那就算不上军功。
但就在这个时候,落在后面一直观察敌军的丁盛忽然大喊:
“都撤回来!”
说完,他看着脚下的一名曹军虎豹骑的尸体,神色陷入了沉思。
在等吕常他们匆忙打扫完了战场后,丁盛等人头也不回就往回路奔。
此前说的观阵一事再也不提了。
……
当日,丁盛就带着甲骑奔回了后方,并在路上再一次与后面赶来的张熹部汇合。
另外一边,临淄大营内的诸大将在得了丁盛的紧急军令后,勘验了令箭无误,当即决定倾巢而出。
他们在行军到临淄西南五里的一处驿站附近,迎到了丁盛。
当夜,在那里,丁盛即令大军在这里扎营。
而与此同时,已经得知哨探出去的虎豹骑不仅没能拿下几个泰山军哨骑,反而丢了高柔的性命,连宗亲大将曹洪都受了重伤。
但曹操并没有指责什么,而是大大方方的出林,并在淄水南岸这片丘陵地开始扯开了旗号。
很显然,曹操已经做好了与泰山军作战的准备。
此时曹操的总兵力在两万六千人,另外临淄城内的曹军可战之兵有一万五千人,正好在四万上下。
而临淄大营到五里亭的方圆五里附近,则是泰山军两方元帅部,合计兵力也在四万左右。
他们与南岸的曹军正好一南一北分列在淄水两岸。
当夜,曹军和泰山军皆不约而同的选择以小部队渗透过河的方式试探对方。
一整夜,两边皆杀声不停,直到天放亮才消退。
日晨,一百多颗首级被悬挂在了五里驿的南楼下,这些都是昨夜潜伏过河的曹军死士。
在南楼下,一杆杏黄大旗下,几个泰山军武士正冲着上面晃荡的首级指指点点,其中一个用着别扭的,带着幽州口音的汉话说道:
“瞧见没,那个脸上有个青色胎记的就是我砍下来的。昨夜这帮人中,光我就杀了四五个,只是咱杀得太起兴,忘了取那些人的首级,最后就剩了个这。”
这平州武士是个乌桓人,平日就以悍勇著称,所以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边上些个武士都没有人阴阳他,只是满眼羡慕。
这会有个高句丽出身的平州武士像是想起来一样,忽然和几个武士说了一事:
“你说对面那些曹军也是的,也知道来袭咱们,那你们说咱们昨夜涉水过去的袍泽们,他们如何了?会不会也……。”
但这个高句丽武士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直接惹恼了一人。
一个一双星目,浑身都是精悍之气的武士直接爆了一口匈奴话,见对面听不懂,又用汉话骂了一遍:
“你这嘴不会说话就别说,再敢多说一句,我将你满口牙都打碎。”
在场这些都是军中勇士,尤其是那高句丽武士更是会一套华丽的脚法,手中的弓箭也用得非常好。
人有本事就受不得气,更不用说受的还是莫名其妙的冤枉气了。
于是,那人挥着拳头就要打那匈奴武士。
但还没跑过去,两边人就冲过来架住了双方。
一些人对那匈奴武士说军中禁止斗殴,违者插标巡营三日。他们这些武士最重脸面,一旦这样巡营,必然要成为全军笑料。
而另外一边的人则劝那个高句丽武士,他们偷偷告诉这人,那匈奴武士的兄长正是昨夜行动队的一员。
你这样当着人家面说这种丧气话,别说被骂几句了,就是被打一顿都是轻的。
也正是这番话彻底让那高句丽武士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这边不占理。
最后只能嘟哝了几句,准备说个好话就下台阶。
但就在这个时候,营外的马道上,一支残军风尘仆仆地奔了过来。
这些骑士不是裹着伤,就是衣甲残破,就连最前头的络腮胡骑将的胸甲都有两道深深的斧痕。
很显然,这是一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军队。
这些人带着浓重的腥气,一路奔到了南门楼下,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悬挂在楼上的首级。
那当先的络腮胡骑将,这会直接奔到了楼下,问到在场的那些个武士:
“昨夜敌军袭营了?”
这人必然是大有名头的,不然这些个桀骜的平、代武士是不会都低头的。
而相反,之前一直兴致不高的匈奴武士在看到这骑将后,整个人都激动难耐,开口就喊道:
“兄长,你回来了。”
原来这名骑将就是昨夜泰山军过对岸夜袭的领队呀。
但听到弟弟呼唤,这骑将只是不满哼了句:
“记住在军中,只论军职,要论兄弟,军中都是兄弟。”
那匈奴武士一噎,随后老实称呼道:
“是,校尉。”
而这个时候,在场一个老成的汉军吏开口回答了那人的问题:
“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