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保大、保塞联军的交战又持续了快两个时辰,张延礼一连追击了十余里,才放弃继续追击。
“延锷和通美的伤怎么样了。”
大战一结束,张延礼连忙询问道。
之前葛从周部与张延锷的两都人马伤亡最为惨重,尽管最后慕容浑几乎将全部的预备队都拿来支援他们二人,但是他们二人所属的都还是死伤惨重,张延锷与葛从周二人也都各自负伤,若不是张延礼下令让他们撤退,恐怕他们二人未必能活的回来。
所以,大战刚结束,张延礼立刻询问起弟弟和葛从周的伤势。
“禀郡王,张十将中了一箭,并不太深,已经拔出来处理好了,并未伤到要害。”
“至于葛十将,也是小创,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听到手下的汇报,张延礼放松了不少,巡视整个战场,看各军的情况。
至于这片战场上,此时赤水军士卒已经在打扫战场上,张延礼没有太大的兴趣,眼前尸横遍野的场景已经不知道见了多少次了,所以他早早回去休息,思考下一步的战事。
晚些时候,众将重新聚集在牙帐中,听取着战事结果的汇报。
“此战,我军死伤三千,其中葛十将与张十将部损失最为惨重。”
听到这個结果,张延礼一阵心疼,他全军就两万两千,如今死伤三千,损失算的上惨重,而且这三千人里面有两千人是赤水军战兵,总共四万的赤水军已经损伤了半成了。
要知道伤亡两千,死亡大概一千左右,剩余一千人也不可能继续在军队中作为战兵,只能回到乡里担任基层的里长党长等职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种以少胜多的大战,关键地方必须放他最为信任的部队,所以死伤最为惨重。
不过此战胜后,接下来就没有这么艰难的战事了。他现在的兵力对定难军已经占据绝对优势了。
“此战我军斩杀保大、保塞联军五千,俘虏两万余人,只有不到五千人逃了出去。”
众将听到这个结果,一阵激动,场面内变的嘈杂起来。
此时张延礼内心也是放松了不少,此战胜后,局面可以说已经打开了,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而像这样以少胜多的大胜,即使是张延礼,也没打过几场,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留五千人在此休整,押送降兵前往灵州,其余人休整一天,随我前往盐州。”
“另外派遣使者送信给信成,让他尽可能拖住定难军,不能让李思恭走脱。”
张延礼直接下令道,目前他基本控制了富裕的河套地区,河套有三个适合耕种的平原,其中在灵州的西套平原目前开发的最好,耕地也最多,丰州和胜州的前套和西套平原开发的要差了很多。
现在张延礼准备将这些降兵押往灵州开发当地,至于原先在灵州的党项则迁往丰胜二州。目前他的开发能力有限,就先重点开发西套平原了。
至于让阴信成拖住定难军,张延礼虽然在战场上放过李思谏、李思孝兄弟,但并不意味着张延礼怕了李思恭的定难军,只是暂时不想和对方结成死仇,免得被对方拖住,但还是要将这次定难、保大、保塞三镇来犯的主力全部吃掉,打疼了对方,他们才知道敬畏,才不敢再次与张延礼为敌。
次日一早,张延礼立刻率领剩余一万四千人前往盐州与阴信成汇合。
而在他行军的这段时间内,李思谏与李思孝二人先一步带着三千残兵抵达盐州城外与李思恭汇合。
“你们三万兵马,居然只剩三千人。那张延礼到底出动了多少人?”
面对两个弟弟惨败,李思恭不可置信的问道。他虽然庆幸两个弟弟平安无事,但是仍旧不太相信张延礼居然先攻打他。
哪种这样疯狗,连凤翔都不顾了,要先来对付趁火打劫的自己。
“恐怕至少有五六万人。”
李思孝率先回复道,他一战被吓破了胆子,仍然觉得与他对敌的朔方军有这么多人。
“怎么可能,他张延礼全部加起来也就七八万人,还分散在陇右、河西各州之内,还有胡兵,他不可能在十余天的时间内动员七八万人赶到庆州。”
听到弟弟的回话,李思恭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一旁的李思谏此时倒是回过味来,在一旁沉思道。
看见对方如此,李思恭并没有打断,过了好一会儿,李思谏才抬起头,不确定的说道。
“恐怕朔方军和我军人数差不多,可能还要稍微少一些。”
“实际出现在战场的人数并不多,只是对方依仗骑兵之利,将我军尽数分隔开来,这才造成我军溃败。”
“若是我提早发现,将军队聚拢,恐怕也不会如此轻易溃败。”
“至于山上的旗帜和远处的烟尘,八成只是疑兵之计。”
李思谏颇有种事后诸葛亮的感觉,不过能在一次惨败后,迅速反应过来,进行反思和总结,也算是难得良将了。
听到李思谏的话,李思恭这才点了点头,这和他预估的差不多,看来局势还没有特别绝望。
“八成是如此,想不到对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