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可继续如此,到时候必然被朔方军逐个击破。”
“不知朔方军来了多少人,快去与兄长汇合。”
李思孝虽然不知道其余几处战场的局势,但也是本能的准备与兄长靠拢。
至于另外一处,李思谏同样更早发现了问题,他看到漫天的旗帜和不远处扬起的灰尘,同样不知道敌人来了多少,但他比李思孝冷静的多,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就察觉了张延礼的目的,猛攻截断他们的赤水军。
离他最近的正是张延锷部,尽管是第一次作为十将领兵,但张延锷手中的是赤水军中最为精锐的北衙亲卫,所以此刻即使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也是不落下风。
不过,在远处的慕容浑此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考虑到张延锷的身份,慕容浑没有大意,连忙派了三個团六百人前来支援。当然,从战场上的角度而言,张延锷那里也最为危险,所以他不得不将手中的预备队逐个派出。
不过张延礼这里可顾不上这些,当他将第一支被分割的保大军击溃之后,他顾不上继续缠斗,也没有追求杀伤,而是任由这些人四处溃散。他甚至主动将一部分溃兵驱赶进第二部分被分割开来的保大军。
这样一来,有两个好处,既能动摇这些人的军心,也能让溃兵自行冲击敌方的阵型。
至于张延礼和曹进玉,顾不得休息,连忙带兵继续冲锋。
依旧是同样的套路,依旧是一样的战法,只是这次赤水军花费的时间要更长一些,刚刚赤水军士卒的士气最盛,战力也是最佳的状态,如今已经有了一轮消耗,作为攻坚的甲骑和陌刀队都有些力竭,不如之前那么顺畅。
不过,击败他们倒也不是难事。
就在这时,突然有传令兵来报。
“禀郡王,保塞军已经开始靠拢,葛从周部,张延锷部都快撑不住了。”
“慕容指挥使已经将手中士卒派往支援,但是最多也就能支撑大半个时辰。”
听到手下来报,张延礼知道慕容浑那里一定有极大的压力,看来是撑不到他逐个击破剩下三路保大、保塞军了。
这些藩镇牙兵是真的不好打。
“让慕容指挥使绕到敌军前方出击,通知葛从周、张延锷二人撤离,不必继续阻拦。”
张延礼瞬间做出了决战,改变原先的战术,让李思谏与李思孝二人先汇合,这兄弟二人被分割开来,但看起来关系不错,居然悍不畏死的互相靠拢集结。
他们二人气势没泄掉,战力实在是强。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汇合,虽然保大、保塞联军在兵力上仍然不落多少下风,但他们已经有数万人溃败了,只要将这万余溃兵驱赶进他们的大阵。
到时候,外面是数不清的旗帜和扬起的烟尘,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内部附近都是败退的可以,张延礼相信,这种局面下保大、保塞联军不会有多少士气,必然开始溃散,到时候,就绝不是李思谏、李思孝兄弟可以控制的。
实话说,保大、保塞联军被分割了近一个时辰,现在还没有溃散,已经出乎了张延礼的预料了。
传令兵听到命令后立刻飞奔前去传令,一连三波人隔一段时间就撤离,避免因为传令兵出意外而出现问题。
此刻,张延礼也不再继续之前的战术,而是让步兵上前冲击,骑兵则开始休整,不急于歼灭眼前的第三波敌人。
小半个时辰后,李思谏、李思孝兄弟二人终于汇合了。
“兄长,这朔方军到底来了多少,看这场面,恐怕有五六万大军。”
李思孝此刻没什么信心,询问起兄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们朔方军总共有多少人,加上胡人,最多也就七八万,怎么可能全部来此。难道张延礼陇右、凉州不防了,凤翔也不要了吗?”
此刻李思谏压根不相信敌军有五六万人,但他也没什么底气,实在是到处都是溃散的败兵,远处多是各色旗帜,由不得他不相信。
“兄长,大兄还在盐州,我等得及时通知大兄,免得大兄被朔方军包围。”
李思孝已经有了退意,但还是给自己找了个退兵的理由。
不过李思谏显然没有同意,保大、保塞联军三万人,虽然大半是本地的牙兵,没有多少拓跋氏党项人,但也不能都损耗在此,连敌军的数量都没摸清。
但是,李思谏针对战场上的乱局,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并没有破敌的良策。
就在李思谏、李思孝兄弟犹豫不决之时,张延礼发起了第二轮冲锋。
这一次,他不追求杀溃眼前的敌人,而是凭借骑兵的优势将剩余的保大、保塞联军再次分割开来。
而李思谏、李思孝兄弟刚刚没能快速做出决断,不但断送了最后反败为胜的机会,也让部将生疑。
这些保大、保塞二镇原先的牙兵将领本来对李氏兄弟没有多少忠心可言,只是畏惧李氏兄弟的实力才暂时臣服,如今他们见李思谏、李思孝二人没有任何动作,加上朔方军的骑兵将他们分割开来。
失去与大部队联系的小队人马,压根不需要赤水军再次攻打,要么直接溃散逃离,要么直接投降。
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