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高加福有所怀疑之时,就立马监视起了防御使翁郜的几个属吏,以及他们在凉州府邸的奴仆。而他这边,很快就抓住了他们散播流言时的举动。
面对这种情况,高加福的手下当然二话不说,直接将他们全部带走,押回牢狱拷问,虽然他们抵死不认,但高加福有的是办法来让他们开口。
而这次,高加福有些恼怒自己眼皮底下出现问题,亲自出面审问。
之前张延礼对翁郜颇为礼遇,哪怕是翁郜的属吏,高加福等人也不敢轻视,但是这些人只是属吏的奴仆管家,他们可完全不用在乎。
高加福力求快速解决问题,用上了最极端的手段。
被抓的一共三个人,开始时非常嚣张,完全不把高加福的手下放在眼里,不断叫嚣着,等到被直接被带到军营之中,才有些害怕,但他们都没在乎,因为他们都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事。
而高加福看到三人后,却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沉声问道。
“汝等受何人指使,竟敢在城中散布谣言,挑拨城中将领关系。”
听到这個指控,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答话,他们只是受人指望散播这些消息,对这些消息的实质性作用都清楚,甚至连令狐兴晟、慕容浑二人都不是特别清楚,压根没考虑过后果。
沉默了片刻后,三人中最左边一人出列说道。
“报将军,吾等几人只是聚在一起闲聊,非是传播流言,还请将军明察。”
听到此言,高加福也不以为忤,只是冷然说道。
“吾知汝等定然狡辩,但吾却不是那等耐心之人,可继续听尔等狡辩之人。”
“看来,不用些手段,汝等是不会说实话了。”
话音刚落,三人心中俱是一惊,有些害怕,但却以为只是普通酷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而正当三人内心惶恐之时,高加福却不按常理出牌,也不给这几人反悔的机会,直接指着刚才说话的左边那人。
然后,不需要他说些什么,手下立马会意,立刻就有数人上前,将他脱去衣服,捆绑在木架上,横放起来,而木架之下,则生了一团火,俨然要做一场活人烧烤。
这个举动完全吓住了三人,被绑住的那人不住求饶,但无论是高加福还是其手下之人,皆不为所动。
接下来,就是一场别致的烧烤了,场面之残忍,令人发指。
不过一会儿,被架住的那人就烤成了一片焦糊。
刚开始,他还在在不住的求饶,但没过多久,就没办法求饶,只剩一阵阵惨嚎,最后则是没有力气的哀嚎,持续的时间极长。
而另外两人,则吓得屎尿齐流,加上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烤肉的香味,几种气味混杂,非常难闻,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但无论是高加福和手下数人,还是被捆住的另外两人,都顾不得在意这些问题。
过了片刻,高加福又朝另外两人说道。
“再给尔等一次机会,若有任何欺瞒,吾这次可不是火烤了,还有竹刑。”
“尔等可知何是竹刑?”
这两人纷纷摇头,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高加福见此,也不解释,只是吩咐手下,将这二人带下去清理询问。
而他自己,则留在这里等待手下汇报结果。
其实这次,对这些个小喽啰,按部就班,也能得到情报,本来不需要如此行事。但可能是自己管辖的范围内出现问题,高加福感到愤怒,也有可能是习惯了这些行为,这次他的手段极为酷烈。
而这两人,也完全被吓住了,生不出任何消息,什么都说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之前拷问的人回来禀报,他们已经互相印证过了,这两人的口供基本一致。
“禀统领,此二人皆言,受瓜沙节度使掌书记张文彻的随从指使。”
“至于为何会听从对方行事,则是他们的家主都给他们下了这样的命令,让他们听从。”
张文彻手中没有人手,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都是自己直接联系翁郜的幕僚们,没有设置一道安全线,如今被高加福轻易抓到蛛丝马迹。
听到这个名字,高加福心中一紧,很多原先想不通的问题这次完全串联了起来。看来凉州内部确实有问题,问题就出在张文彻这边,就不知张延礼的亲弟张延嗣有没有参与其中。
高加福不敢大意,连忙去往张延礼的府邸,想立刻向夫人安怀淑禀报,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很多问题已经不是他们几人决定的,必须要安怀淑来决策。
这里很多人和事涉及到张延礼的家事了,这就非常棘手了,就算他们解决了麻烦,但哪个方面一个不小心处理不当,还是很容易出现纰漏,引起张延礼的忌惮和秋后算账。
而当高加福赶到张延礼府邸之时,却被告知夫人正在接见张延嗣。他无奈之下,只能在外面等待,但心中却对张延嗣的怀疑大增,打定主意,待会直接劝谏安怀淑要小心张延嗣,无论何事,都不可应允。
他却不知,此刻厅内,安怀淑心中对张延嗣的怀疑和忌惮,几乎已经掩饰不住了。
原来刚刚张延嗣以家事名义拜见,见面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