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好身上自有一股让人放松的舒适感,她与胡三奶奶只聊了一会儿,便让胡三奶奶放松下来,已经开始拿起梅花糕吃起来。
“其实,我今日是有件事想跟胡三奶奶打听的。”沈时好低声说,露出为难的神色。
胡三奶奶忙道,“少夫人客气了,只要是我知道的,定是知无不言。”
“我想打听的事有些冒犯。”沈时好沉吟片刻,“胡三奶奶若是不介意,是否能移步,我们到屋里去说。”
“啊……那,那好吧。”胡三奶奶微怔,稍作犹豫便答应下来了。
沈时好对南溪打了个眼色。
“胡三奶奶,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南溪不小心将一杯茶打落在胡三奶奶的裙角。
“笨手笨脚的。”沈时好轻骂一声,便跟其他人告罪,请周三夫人帮忙招待,她陪着胡三奶奶同去换一身衣裳。
胡三奶奶让丫环拿来备用的衣裳,更换过后便跟沈时好坐下说话。
沈时好低声说,“胡三奶奶,请见谅,我刚来金城不久,无意听说你患病的事,实不相瞒,我在上京时,也遇到像你这样的情况,病不知从何而起,寻遍大夫都没有办法,如今见你已经痊愈,实在很想知道,是哪位高人治好了你?”
竟是这件事!
胡三奶奶很诧异,“居然还有人与我相同的病,我以为自己十分不幸撞邪,怎么……我也不知吃的是什么药,城中大夫都找遍了,那日是个铃医,恰好经过金城,给我吃了一副药,我便好起来了。”
其实是沈时好让人假扮的大夫,给胡三奶奶送了解药,不然怎么知道她究竟怎么中毒的。
“你的病是否只在夜间发作,见人就暴躁,还忍不住想咬对方,而且还有传染性?”沈时好低声问。
“……是。”胡三奶奶的脸色白了白,她就是咬伤两个丫环,后来那两个丫环被暗中送走,其实她知道她们是没命了。
果然是中毒了!沈时好脸色一沉,北狄人为什么要对胡三奶奶下毒?
“这病不是撞邪,只怕是胡三奶奶不知在何处不小心惹上的。”沈时好说。
胡三奶奶仔细回想,她颤声说,“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怀疑,只是家人不让我胡思乱想,我那日去了圣福堂……回来之后就开始生病了。”
沈时好一惊,她捂着胸口问,“我那日也去了圣福堂,难道我也要生病了?”
“什么?”胡三奶奶担心地看着沈时好,“少夫人看着并没有生病的样子,你……你可是有见到两个奇怪的人在一个洞口走出来。”
“我没见过洞口,倒是有一条被遮掩住的小路。”沈时好说,“不过还没走过去,便被一个小道士拦住了。”
胡三奶奶低声说,“没错了,从那小路过去就有个洞口,我那日是不小心走过去的,还听到他们在说话,但他们不是金城人,我听得不太清晰,好像是在找什么人,他们看起来很凶,本来是要拦住我的,幸好我的丫环找来了。”
“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沈时好问,心里却想要不是她的丫环找来,只怕胡三奶奶就不是中毒,而是当场被灭口了。
“记得。”胡三奶奶说,“我画给你看。”
沈时好拿着那两人的画像,一看就不是大锦人,“胡三奶奶,最近那圣福堂就不要去了,我听着都有些害怕。”
“我自然是不敢去了。”胡三奶奶心有余悸,她觉得那个地方邪门,但大家都信丰圣福堂,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又要说她魔怔。
没想到周少夫人会相信她说的。
“其实我这个病也是莫名其妙就好起来的,不知道少夫人的那位亲人现在如何了?”胡三奶奶问。
“如今有些许好转。”沈时好说。
胡三奶奶道,“我托人去找那个铃医,希望能够帮到少夫人。”
“那真是太感激了。”沈时好说,她的视线落在画像上,他们要在金城找什么人?
“少夫人客气了。”胡三奶奶忙道,她自觉与沈时好的关系拉近许多,两人有了共同的秘密。
沈时好在胡三奶奶这里也问不出其他了,便与她回到梅花林,与大家继续戏耍小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