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局势对夏徵和狄坤极为不利,所以夏徵才会蒙面而来,想要探探铁菲的虚实,同时做好最坏的打算。
夏徵狡猾的目光,藏于夜色之中,沉稳的发出淡淡笑声:“若我说,我们是同路人,你可相信?”
铁菲倒也并未多想,只当一切是齐御封的算计,故作不解:“阁下此话何意?”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眼下唐家堡与阴灵教水火不容,江湖各方都在观望,阴灵教大势已去,就算逃得过唐家堡也逃不过天之,月神此时相助,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透过那穿透树林的些许微光,下子盯着铁菲的一举一动,看似随口一问,实则心中颇为急切。
铁菲精明老练,根本不留任何破绽,故意装出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把夏徵当做目的不明的陌生人,以此防止自己被怀疑,故斩钉截铁的应道:“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相信主自有打算,就不劳阁下费心了,阁下找我莫非就是为了此事?”
夏徵这只老狐狸,当然也知道铁菲是月神的心腹,必然知晓内情,只是不会轻易说实话,更不可能暴露其目的,见铁菲如此的小心谨慎,也不想拐弯抹角,拿出一些诚意,说服道:“你大可放心,我并非齐御封派来试探之人,此次前来,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方向,所以还请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铁菲并不相信夏徵的话,依旧当夏徵是来试探自己,但心中还是一咯噔,略微有些担心,怕拒绝太过坚定拒绝,反而让夏徵觉得自己看破了这一场试探,所以对于夏徵的话,铁菲倒是有些不敢轻易接下去,吞吐道:“这…!…阁下可能太高看于我,我不过是听命行事,对于主的决定,怎敢多做询问?何况我观阁下身手不凡,定然是驰骋江湖的人物,我怎敢谈指点二字。”
夏徵早已做足了准备,倒也没有多的废话,为了表示诚意,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纸条,夹在二指之间:“这是诚意!”
随着一股刚柔并济的力道,夏徵将手中的纸条扔向了铁菲,只听“嗖”的一声,纸条携带着那股气劲,堪比暗器之威,飞向了铁菲。
铁菲伸手接住纸条,对于纸条的力道自叹不如,心中暗暗吃惊:“此人功夫居然如此之高,看样子阴风岭还藏有其他高手…!此次的计划…!得更加小心才是!”
一瞬间的惊讶之后,铁菲回过神来,淡定的拆开纸条。
透过些许亮光,黑白在纸条分明,潦草的笔锋,画出了阴风岭陡峭的地势,密集的勾点,圈出了暗哨的位置,这就是一张阴风岭的布防图。
阴风岭的布防图,那可是齐御封的命脉,若是这布防图是真的,一旦落入唐家堡手中,或者其他势力的手中,那阴风岭便岌岌可危,所以齐御封应该不会用布防图来做试探。
“这是…”
铁菲一怔,有些惊讶的抬头望着夏徵,对于夏徵的来意,确实有些动摇,但心中细想,自己并不能确定布防图的真假,还是担心这是齐御封的试探,并不敢轻易下定论。
夏徵当然知晓铁菲的顾虑,随即解释道:“你大可放心,这布防图货真价实,绝无半分虚假,倘若不信,你大可前往探查一番。”
铁菲若是前往探查,那与现场承认也没有什么区别,都会暴露自己的目的,抉择之下,铁菲打算试探夏徵的目的,探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夏徵在来之前,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了进一步的表示诚意,消除铁菲的担心,解释道:“风中之人,为风起而准备,只是不知风往何处吹。”
铁菲盯着夏徵黑夜中的身影,略微沉默深思,随即反问道:“阁下不是阴风岭之人?又为何会在此?”
“我不过是暂居阴风岭,却不曾想卷入阴灵教与唐家堡的风波之中,不能脱身。所以…风起之处,便是我方向之所在。”
夏徵知晓齐御封大势已去,自然要与齐御封撇清关系,同时想要借此机会,投靠月神,避免天神的责罚,所以故作无奈的解释了一番。
铁菲难辨真假,对夏徵半信半疑,若是夏徵所说属实,那多一个强大的盟友,总比多一个强大的敌人要强,但同时又担心夏徵是齐御封的试探,兹事体大,攸关成败,以及众多兄弟性命,所以铁菲一时间难以下决定,不知应该如何应答夏徵。
虽然没有人跟踪自己,但时间拖得越久,也就越不安全,夏徵知道铁菲还未信任自己,才会如此犹豫不决,而铁菲的表现,更让夏徵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猜测,仔细一想,无论月神的目的为何,自己都需要获得铁菲的信任,倾向月神,以谋出路,所以夏徵打算进一步表明立场,从黑袍之下拿出了一张面具戴在脸。
天鬼乃是天之的特殊职位,他们没有任何势力,也可以不参加天之的任何聚会,甚至可以我行我素,只需奉命完成任务即可,算得是天之最为自由、也最不受约束的职位。
铁菲自然认识天鬼的面具,见夏徵亮出真实身份,着实一惊。
“居然是…!天鬼!…你…”
铁菲惊讶之余,脑海中灵光一闪,反应过来,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沉默深思,清理头绪,对夏徵的来意,又信任了几分。
“就算齐御封此劫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