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哪里是什么安若溪,明明是叶苏!
白色的灯光照亮整个病房,林潼站在不远处的柜子旁,外面摇晃的窗帘也停止了。
陶识予惨白着脸看着两人,“原来是你害我!”
“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
林潼冷笑一声,走上前来,“你好好看看,叶苏都没有化妆,但是你为什么把她看成安若溪?”
林潼的手指在她的心口,“你是不是对她有愧?逼她去害叶苏,最后她却死在病床上。”
“不是我!林潼!你休想套我的话!”
叶苏讥笑一声,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录音软件,赫然是刚才陶识予凄厉的尖叫。
陶识予猛地笑起来,“这些是你们逼我说的!你以为是证据吗?”
叶苏撇撇嘴,收起了手机,林潼勾勾唇角,“你不会以为,我要把你送到监狱吧?”
“陶识予,这样太便宜你了!”
她转过头,对着外面喊了一句,“秦时!”
秦时双手插兜走进来,孙迎跟在他的身后。
“林潼,你想害我?”
林潼拍拍她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搞搞清楚,一直都是你要害我!”
陶识予满眼怒火地看着她,“我害你?我只是让你这种贱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啪——
叶苏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啧,这一巴掌,是你欠老娘的!”
她举起手,再次甩了一个巴掌,“这一巴掌,还是你欠老娘的!”
叶苏甩甩手,委屈道:“你别说,用劲太大,甩得手麻。”
林潼无奈地摇摇头,对着孙迎道:“扛走!”
陶识予怒目圆睁,“林潼,你要把我扛到哪里去?”
林潼眼神一转,原来在宁城三中的时候,她经常被陶识予关在工具房里,可惜这里没有工具房。
林潼叹了口气,真是便宜她了。
“我记得南城工业区那边有栋废弃的大楼,去那吧,刚好安家原来的服装厂就在那。”
孙迎点点头,伸手把陶识予的脚放下来,然后将被子裹在她身上,扛着就出去了。
秦时一言不发。
他知道陶识予的恨,林潼这点手段,不及当时陶识予折磨她的千分之一。
陶识予被放在车后座。
四个人开着车去了工业区,找到了那栋废弃的大楼。
孙迎将陶识予扛出来,铺开被子,让她就这样躺在被子上。
天蒙蒙亮,太阳照着这片工厂,陶识予终于感觉不那么冷了。
“你要是乱动呢,你这双腿就废了。”林潼环抱着手,视线定格在陶识予身上。
陶识予闻言恶狠狠地看着林潼。
以往都是她这样看着林潼,什么时候林潼反过来这样看着她了?
这样的落差让她不能接受,“林潼,你有本事杀了我。”
林潼轻笑一声,“不、杀了你太简单了,我要像你折磨我一样,慢慢折磨你。”
她随意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一下,目光投向远处,“陶识予,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有一次,我被你和你的小跟班打了几十个巴掌,我当时脸都肿了,满嘴是血。”
“我那时候没有钱,也不敢去找我爸,我去医院,哭着让医生给我处理消毒,处理完,我没钱,就跑了,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次的费用是五十六块七。我好差不多以后,旷课了一天把这份钱还上了。”
“结果没过多久,你又趾高气昂地过来的,带着老师,带着班主任,说我偷了你的东西,我百口莫辩认了罪,又被你打到半死。我拖着身子回去,还要被我爸一顿毒打,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多恨你吗?”
“但是我斗不过你,你是陶家的千金,在三中,呼风唤雨。”
“我去报警的下场就是被你狠狠一顿折磨,那一次月考,你把我锁在工具房里,三天,我滴水未进,如果不是值班老师发现,我早都死在那了。”
“一开始我拼命反抗你,后来我学乖了,我求你放过我,你说,好啊,给你磕三个头就放过我,让我参加考试。我磕了,那一次的考试,我也参加了,但是我被你举报作弊,我不服,凭着实力重新考了一次。”
“后来,我的手打了一个月的石膏,你知道那一个月,我怎么写作业的吗?我拿着题,跑到老师的办公室,口诉给她们听。”
“我在想,如果你当时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会把我毒哑?”
“三中,是你陶识予的地盘,我想转校也没有能力,我只有拼命学习,高考完了以后就能脱离那,因为我深知,如果我没有学历,将来可能只是一个匍匐在地的苦力,我不愿意,我拼了命的学习,在哪都学。”
“可是你呢?如果我醒悟得太晚,我所有的努力都成为了你的嫁衣,你会顶着我的努力进入南大继续风光,凭什么?”
“我忍让你太多年了,有一次,我被你按在洗手池里面,差点窒息,回去以后,我学会了游泳憋气,为的就是不被你弄死。我很庆幸,我命大,在三中没被你玩死,虽然也差不多。”
“陶识予,现在你躺在我的脚边,我低头可以俯视你,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