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天就要考试了,陶识予不得不全力以赴,只有她跟林潼在一个学校,林潼才会在她的控制之下。
高中是这样,大学也必须是这样。
她要让林潼逃不开她的魔爪。
即使不能让她死,也可以让她受尽折磨。
陶睿矣这几天根本没时间管她,公司的事情多到陶睿矣不能回来住,都是待在公司。
陶识予一个人也落得清闲。
下课司机照旧过来接她。
已经很晚了,快十二点了,司机还没来,陶识予皱着眉头在路边等。
远处,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车向她驶来,路灯很亮,没有必要开远光灯。
陶识予倒是没多想。
车离她越来越近。
速度也越来越快。
蓦的,陶识予心里慌乱了一下。
那车不是陶家的!
她向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地转身就要跑。
可车已经在她身后了。
兹的一声,陶识予只觉得浑身酸痛。
她一下子被撞到路边,腿钻心地疼,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中滑落,落到有伤的手上。
“啊!”她尖叫了起来。
她整张脸扭曲在一块,撑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无能为力,腿蹭破了皮。
血顺着膝盖往下流。
“嘶——”
缓过来一点,腿像被刀割了一般疼得要命。
那车撞完她之后就飞快地逃走了,陶识予甚至连车是银色还是白色都没有看清。
她咬着牙,拖着腿爬向一边的包,从里面翻出手机打司机的电话。
无人接听。
她又去打陶睿矣的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本来想给她爸打电话,想了想,给他打等于没有打。
陶识予没有办法,周围此刻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她不得不给自己打120,她嘲讽地笑了起来,她怀疑今天她就算被撞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管她。
120半个小时后才到。
陶识予痛到快要晕厥,也感谢这么些年受的苦,让她的忍痛能力得到了锻炼。
一直坚持到护士抬着担架下来她才晕了过去。
闭上眼之前,她想着,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
孙迎在远处看着被担架抬上救护车的陶识予,打了个电话,然后把车开进了处理厂。
来了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地把车拆得零碎。
孙迎从处理厂出来的时候已经的凌晨了。
他突然转向保安室,把监控器重新打开,这才回去。
……
陶识予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单独的病床里面,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
她有点害怕,动了动腿,腿被裹上了石膏,掉在天花板上。
“喂!护士!”
“护士!”
没有人应她,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她的叫喊声。
窗户没关,窗帘被风轻轻吹起,偶尔有月光落进来。
陶识予忽然有些害怕。
窗户忽地吹起一阵大风,将窗帘卷起来,吹到外面,摇摆的窗帘如幽灵一般肆意飘荡。
她咬咬牙。
这些护士都是死了吗?
一个都没听到她的声音。
陶识予清清嗓子,又大声道:“护士!”
“护士!”
任她喊了好几声也没人搭理。
大风刮进病房,陶识予被吹得打了一个寒颤。
她的心随着玻璃上下跳动,没什么好害怕的,她安慰自己。
重新闭上眼睛,可周围呼啸的风声像鬼哭狼嚎,怎么也止不住。
“陶识予——”
突然响起一个凄厉的女声。
陶识予猛地睁开眼睛,心紧张地跳动着,额间隐约有汗。
“谁?”她警惕地看着四周,“谁在装神弄鬼?”
依旧没人回应。
陶识予大喘了一口气,或许是她听错了。
陶识予紧抿着双唇,重新闭上眼睛,凄厉地声音重新响起。
“陶识予——”拐了七八个调的尾音听起来瘆人得慌。
陶识予此刻的心情颤抖到了极致,她才不怕鬼!
她从来不怕这种虚无的东西,只要她没有害死过人,她谁也不怕。
这样想着,她脑子里突然闪过安若溪的脸。
心骤然像打鼓一样,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楚。
陶识予咽了咽口水,眼睛紧闭,努力让自己进入梦乡。
可满脑子都安若溪的脸,让她呼吸不上来。
不,是安若溪自作自受,她从来没有强迫过她,都是她自愿去做的那些坏事,是她自己找死。
“陶识予!你看看我!”
凄厉地声音在耳边放大,刺激着她的神经一阵阵地收缩。
她的手心都是冷汗,后背也沁出一身冷汗。
看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人已经死了,不关她的事,是她自己该死的……
陶识予突然感觉手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猛然间睁开眼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