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了是吧。
怀泽真的不理解,这种斗嘴耍心眼有什么用,难道靠着这个就能考中吗?这个二哥真是不知道学了些什么东西。
所以怀泽根本没有搭理他,继续收拾着纸笔,专心思考着今天下午要学习的内容。
“喂,老三,你没听到哥哥说的话吗?怎么,仗着有先生撑腰就不把我这个二哥放在眼里了是吧?”
没有看到想要的表情,怀源不死心,直接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质问他。
“二哥见谅,刚才弟弟在收拾东西,烦请二哥再说一遍吧。”
怀泽装作没有听到,做出无知和好奇的样子来,直接朝着对方发问。
怀源自然不能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毕竟这样不堪的话就只能私下来说,他恼羞成怒,直接拂袖离去。
如果怀泽的姨娘还在,他会担心姜姨娘和便宜爹告状,到时候影响沈姨娘的待遇,但是现在的情况,难道姜姨娘还能告老太太的状不成。
怀泽唯一顾忌的,就是怕在孙先生面前留下不好的名声,毕竟文化人都有一个圈子,坏事传千里的那种,大梁的文官们都极其看重脸面,为了以后走得长远些,他必须时刻小心。
前院的伙食标准显然比不上揽月斋,尤其是怀泽的年纪还小,桌上的菜品明显没有考虑到他,都是些荤菜和难咀嚼的大菜,怀泽无奈,只能逼着自己多吃米饭,要不下午根本顶不住。
他在心里叹口气,等明天一定得从揽月斋多带点糕饼,能顶饱也是好事。
就这样,怀泽每日刻苦练字启蒙,再加上日常吃不到合适的饭菜,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消瘦了一圈。
老太太原先还以为是怀泽刚去前院不适应,但听嬷嬷说每日三哥儿都会多带些糕饼过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直接把大娘子叫到了揽月斋。
大娘子这些日子忙着准备今年的年礼,年初主君就要再次考核,所以需要上下打点的也更多,对前院的后勤保障工作难免疏忽了些。
她过来的时候,怀泽刚和老太太吃过早膳,怀泽给大娘子见过礼,就带着两个书童去了前院。
“老太太这些日子可好,儿媳近来属实忙乱了些,早就该来向母亲请安才是。”
大娘子的表情不是很好,大哥儿马上十四了,可是这身子一直不见好,所以她打算着早早给大哥儿议亲,若是大哥儿能尽快生下嫡子,那她将来也算有靠。
“我今日叫你过来,也不是为了责备,原本也是小事,你可瞧着泽哥儿有什么变化。”
老太太根本没接大娘子的话茬,她现在心中有气,依照她年轻时的气性,非得好好训斥一番,可是现在想到大哥儿,还是放缓了语气。
“儿媳瞧着泽哥儿似是长高了些,想来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好长个的时候。”
大娘子有些不明所以,刚才怀泽出去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变化,只能说两句好话含糊过去。
谁知老太太直接把茶杯放在桌上,闭了闭眼睛,重新调整了语气。
“到如今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泽哥儿去前院不过才十几天,已经瘦了一圈,我已经问过了,分明是前院的厨房偷懒,饭菜就按照他两个哥哥的喜好准备的,他们如今都几岁了,泽哥儿才几岁,每日都吃不饱,饿得这孩子只能从我这拿糕饼。”
大娘子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她原先还以为是老太太心疼小孙儿小题大做,没想到竟然是下头人偷懒,最后还是被老太太发现了,整个人羞愧得无地自容。
“母亲,都是儿媳的罪过,是儿媳失察,儿媳现在就去处置了那群奴才,定然好好安排泽哥儿的起居。”
听到这话,老太太轻哼一声,意思是这还差不多,得到老太太的回应,大娘子匆匆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往前院去了。
望着儿媳离开的背影,老太太长叹一口气,她这个儿媳啊,就是太粗心了,为人还是不错的,等以后一定要给怀沛找个细心周到的媳妇才好。
这样省得她百年之后,儿媳被人钻了空子,平白连累孩子们。
今日揽月斋发生的事情怀泽自是不知,不过望着午膳桌上他素日爱吃的几道菜肴,怀泽就知道,老太太和大娘子定然出手了。
吃过一顿美味的午膳,下午上课的时候,怀泽继续学习三字经。
其实这本书只有一千多个字,但是怀泽目前主要的学习目标就是练字,每个字都要写上几十遍,字帖不够就用水在桌子上写。
如果是一般的小孩子可能没有耐心,但是怀泽毕竟内里是个大人的灵魂,尤其是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时候,就只能采取勤能补拙的法子。
所以学习了十多天,怀泽才学了一百多个字,但对笔的控制能力越来越好,孙先生本来还觉得怀泽的进度慢,可是瞧见他写的字,就连连点头,多次和闻云锦夸赞怀泽“孺子可教”。
闻云锦原本还不信,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能看出什么潜力来,不过他还是相信孙先生的眼光的,还专门把怀泽叫过去,仔细询问他的启蒙情况,越考校越满意。
瞧着学堂里认真读书的孩儿,闻云锦心中得意,要说平常人家能出一个聪明的都难,可是他闻家有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