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是哥哥传来的信件。”安陵容放下手中的香料,最近制作香料上瘾了,耳边传来秦三月惊喜的声音。
安陵容洗手拆信,一封信看得她眉毛上扬,眼里尽是欣喜,她果然没有看错秦晓峰,又晋升了。安陵容却在回信时,刻意提及了莞嫔父亲这四个字,当初发动文字狱,就是为了牵制鄂敏,救出甄远道,无形之中,命运已将秦晓峰与甄远道联系在了一起。
皇上与莞嫔和好如初了,昨日,皇上还在晚膳后放下养心殿的折子,专心致志地带着莞嫔去到了御花园里,察看那遍地的海棠花,此时天气转寒,已入深秋,海棠花有好些凋零了,皇上亲自用三角铲,将凋零的花叶捣碎了,在依然活着的花株底下挖个坑,将碎花叶填入,充当花肥使用。
不远之处,枫叶如血,风一吹,枫叶飘落,深红浅黄相间,美景如画,可自从夏冬春在这枫树旁被华妃赏过一丈红之后,连同这整块地,都显得肃穆而又惊心动魄。
莞嫔抬头望天,天空澄蓝如洗,云天相接,自然天成了一幅水墨画,远处的宫殿在日光的映衬下,显得更为富丽堂皇。
“莞嫔,你在瞧什么呢?”皇上支起腰身,憨憨地朝莞嫔笑问道。
“皇上,嫔妾觉得今日真是特别,有皇上在身边,连同周围能看见到景物都变了味道,变得特别动人眩目了呢?”莞嫔巧笑嫣然,站着却是一个趔趄不稳,幸好皇上眼疾手快,修长的手臂及时将她扶住,莞嫔才幸免于难。
待皇上的五指从莞嫔的腰间松开之后,莞嫔脸一红,却发现皇上痴痴地朝她笑,那笑容有种耐人寻味的深意,莞嫔意识到了,她低下头来一看,腰间干净的衣服上,赫然布着五个满是泥污的手指印,她可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随即心里的不适感翻涌而上。
“皇上,衣服脏了呢?嫔妾得早些回宫去换件干净的衣裳,这模样若是被后宫其他人见着了,免得又遭到人笑话。”莞嫔催促道。
“朕都没有说莞嫔的衣服脏,宫里还有谁有这个胆子敢说道莞嫔?小事而已,莞嫔该在意的是朕的看法,而不是宫里其他人的看法,知道了么?”皇上不以为然道,站着累了,他便放下三角铲,拿了几片叶子铺在地上,坐在了花丛中,从外向内望去,只能看见皇上露出在花丛外面的小半截帽子。
“莞嫔,坐下来,像朕一样,歇息一会儿。”皇上从怀里掏出一盒绿豆糕,逗得莞嫔一下又笑出声音来了。
莞嫔低声道:“今日的皇上,可不像皇上,更像四郎。”
皇上眼里有深情也有笑意:“那莞嫔,是喜爱皇上多一些,还是喜爱四郎多一些?”
莞嫔脸微微一红,声音放到极致的轻:“嫔妾喜欢四郎多一些。”
“哈哈哈哈.....”皇上张嘴大笑,还未笑出声,就被莞嫔给捂住张开的嘴。
“嫔妾不敢坐在泥土地上,怕污了嫔妾的衣服。”莞嫔用力稳住被皇上拉扯的身子,却是不敌他的力量,被牵引着坐了下去,这一坐,感觉身下如绵花团一般柔软又有弹性,莞嫔像被蜂蜇了一般跳了起来,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拉扯下去了。
......
“哟,这靠着勾引皇上爬上了龙床,一眨眼就被封为了常在,还有了新的宫殿,没有想到侍候主子的奴婢,也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外头传来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
“这是谁?”轻皱下眉头的皇上悄声问道。
“回皇上,是祺贵人。”被强拉下来坐在皇上的大腿上的莞嫔道。
莞嫔扭着身子,想探出个头往外面瞧,不料皇上又按住了她道:“别动,你忘记了,你的衣服脏了呢!改天我叫内务府帮你做几套新衣服当做补偿,对了,我得叫绣院,在衣服腰间的这个位置刺个绣,绣对鸳鸯上去,以此作为纪念。”
莞嫔小声道:“皇上,上次嫔妾送给皇上的腰带,皇上喜欢吗?”
皇上将莞嫔的身子使劲往外挪了挪,将她身子挪下来,解开外面的衣服,惹得莞嫔又是一阵脸红:“皇上,这儿许多人看着呢,您别脱衣服。”
“祺贵人吉祥。”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莞嫔立刻被吸引。
“哟,这脖子上戴的这串珍珠,这不是莞嫔的东西么?真是不要脸,身为莞嫔的侍女,却不知道替莞嫔着想,夺了皇上的恩宠不说,还这般.....”祺贵人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皇上的脸渐渐地黑了下去,满眼都是肃杀之意,莞嫔也心生恼怒。
皇上低着声音道:“莞嫔,你看,朕今天系了两条腰带呢,你绣个四郎在腰带上,朕不敢系在外面,就系在里面,莞嫔真是有心,这条腰带,朕很喜欢,只能私下系着。”
皇上将衣服扒开,露出冰丝腰带上的“四郎”字样,惹得莞嫔一时又羞红了脸,皇上也不理会外头嘈杂的声音,只是低下头吃吃地笑。
“祺贵人,这个是莞嫔娘娘送给奴婢的,说是念在奴婢在莞嫔娘娘身边侍候多年之情,特意留给奴婢的一点念想,怎么了,这也有错吗?”是流朱的声音,声音不大,不卑不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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