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不得已又折道而返,浣碧瞅准这个机会上前跪倒在地道:“多谢皇上恩典,从今往后,奴婢就跟随着侍候着果郡王,果郡王去哪,奴婢就去哪。”
莞贵人噗嗤笑出了声音戏弄她道:“浣碧,有了果郡王就不要姐姐我了?”
浣碧的一张脸更红了,皇上淡淡一笑道:“果郡王,浣碧好歹也在宫里侍候莞贵人那么长时间了,侍候人老道又有经验,果郡王大可放心,朕的旨意,果郡王若是敢抗旨的话,这后果你是知道的。”
果郡王脸上挂起无奈的笑容,施礼道:“臣弟谢过皇上,臣弟不敢违抗皇上的旨意,只是臣弟素来喜欢自由,又喜欢云游四海,行踪不定,只怕是要辜负了浣碧。”
浣碧的目光柔和且坚定道:“奴婢不怕辛苦,奴婢愿意毕生跟随侍候果郡王。”
皇上看得哈哈大笑,莞贵人也忍俊不禁,秦三月将这些说给安陵容听的时候,安陵容终于一颗悬挂的心缓缓地落下了地。
果郡王在倚梅园对莞贵人一见钟情,至现在应该用情不深,有了浣碧从中作梗,果郡王对莞贵人的心思就会有所收敛,渐渐消退也是有可能的,即使他不能忘却莞贵人,也会顾全浣碧的脸面,这心事藏在心里也不会成为祸引。
况且,浣碧和莞贵人长得原本就有四、五分相像,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都说日久生情,果郡王将对莞贵人的情恋转移到浣碧身上,也是大有可能的。
浣碧当天就跟着果郡王去了桐花台,她欢天喜地的,果郡王倒是喜忧参半,皇上问果郡王是否喜欢浣碧,果郡王回答的是:臣弟并不讨厌她。
皇上便默认他喜欢浣碧了,他说要么就是喜欢,要么就是讨厌,既然你不讨厌她,那自当是喜欢她了。
莞贵人这一边,浣碧一走,她心里就空落落的,毕意自小跟着一起长大的伴,虽说父亲在她临进宫的那一天才告诉她,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要她在宫多加照顾。莞贵人当时难以接受,可随着日子一长,慢慢也就接受了,对她不止多了一份与旁人不同的疼爱与怜惜,如今浣碧寻得一个好去处,莞贵人也宽心了。
安陵容问莞贵人:“姐姐,浣碧走了,你宫里贴心的只剩下流朱了,上次姐姐赐给我的菊青,你看要不要叫菊青回姐姐身边?我宫里上次皇上赐了一批太监宫女,人多事少,也都闲着呢。”
莞贵人笑道:“既然是赐出来的人,哪有要回来的道理。浣碧虽然走了,可还有流朱、崔槿汐姑姑呢,还有几个小宫女。”
安陵容纯当她是客气有加,坚决要将菊青唤回给她,莞贵人无奈同意了。
安陵容幽幽叹气道:“姐姐,这菊青是个非常实在的人,做事认真仔细,也体贴,将我宫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姐姐比我更加需要这样的安分守己之人。”
莞贵人点头道:“菊青的确是一个本分的人,尽职尽责,从不推脱,在碎玉轩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她,我将她赐给妹妹,她也是一句怨言、多余的话也没有,从不在私底下说三道四。”
安陵容将菊青还给莞贵人,实则还有另一层原因,她心里有着一道坎,上世菊青是莞贵人赐给她的,可是由于自己敏感、多疑的性格,一直都信不过菊青,别说是上世,这一世尚是如此,将菊青放在身边,她心里不踏实。
上世的安陵容亲手弄死了莞贵人赐给她的菊青,她总认为菊青是带着监督的任务而来的,到现为止,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莞贵人一片好心,还是另有用意。在上世,菊青的到来,给皇后提供了挑拨离间的好机会,皇后不断暗示她身边有莞贵人安插的人手,那安陵容的宫里只有菊青是莞贵人派来的。
上世,安陵容私自给皇上做了一套睡衣,不巧这事还被莞贵人知道了,菊青还同安陵容说皇上不喜欢她做的睡衣,喜欢莞贵人做的睡衣。还有,皇后发现了安陵容枕头下面有针刺华妃的小人娃娃,皇后吓唬威逼她,她不明白皇后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对于菊青,安陵容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是一个坏人,可是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是一个好人。
对于她这种谨慎入微的人来说,没有十成的把握去掌控的动词才,她宁愿不要,因只需一个微不见微的不小心,就能让自己跌入万丈深渊。
当秦三月通知菊青去收拾行李,并告诉她,莞贵人因为浣碧去了桐花台,宫里少了人手,要她回去侍候莞贵人,菊青听了倒是很乐意的一幅模样,没有多说什么,除了感谢安陵容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便跟着莞贵人离开了。
秦三月抱着剑,若有所思地问安陵容道:“小主,这下我们宫里一下走了两个有经验的旧人,下一个,该不会轮到我和小凳子了吧?但是奴婢有预感,若走人,那也是小凳子走在奴婢前面的。小主好歹看在我爹爹的份上,不会轻易赶奴婢走的,再说,奴婢会拳脚功夫,会护小主周全,你看奴婢忠心耿耿,不辞辛苦......”
安陵容微微一笑道:“秦三月,只要你不做出违反宫规或者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我怎么赶你走?放心吧!走了菊青和宝鹃,剩下的只要不出什么乱子,大家团结一致,定会越来越好的。”
秦三月、小凳子点了点头,对于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