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教授在教剑术,不要吵。”秦玉卓缓缓站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转头走出剑馆。
苏浅浅向耳根泛红的周靖楠点点头,跟在秦玉卓后面出去了。
“你把勉哥儿和励哥扔在小校场,自己来这里会……武师?”苏浅浅冷冷嘲讽。
“哪里有?他们现在只要勤加训练,我在旁边没什么用,便来这里随便看看,也学习学习剑术,毕竟这方面我不是很擅长。”
秦玉卓绞尽脑汁对付苏浅浅,唯恐她回去后,秦家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去看周靖楠讲课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跟我出来干嘛?回去继续练吧……待到上巳节,我替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到那时候可不能随便来此和一群陌生男子练剑了。”
苏浅浅一边说一边继续向前走,秦玉卓嘟起嘴:“三嫂你又逗我,我已经知道错了,二哥哥他其实也没那么笨……”
“既是如此遮遮掩掩做什么?不笨怎么还不让自己爹娘请媒提亲?”苏浅浅横一眼秦玉卓。
【这一点我知道!三小姐从前整日对周家二公子嫌弃,现在就算突然改变态度,周靖楠也不敢贸然相信三小姐倾心于他了,怎么会上门提亲!】
系统懒洋洋替秦玉卓解释。
【这是要追夫火葬场?跟她那位五哥一样,偏要给自己挖个坑跳一跳。】苏浅浅吐槽。
秦玉卓红着脸,认命听这两道声音挖苦她,没办法,她不能反驳。
和书院的院政商议了一些事务安排,从书院出来秦玉卓回小校场,苏浅浅走不多远却碰见了薛家二小姐。
薛家二小姐今非昔比,竟然带着一队人,安排去善堂的饮食和住处,原来是和襄王一起安置灾民。
苏浅浅不过无意中掀开车帘看到,巧的是却被薛芷晴发现,招呼苏浅浅停下马车。
“侯夫人这是去哪里?你看我这些时日到处奔忙,实在找不出时间脱身,若不然早该去侯府拜望义母和祖母了。”
薛芷晴听着像抱怨实则是炫耀。
“二小姐是做大事的人,何必把那些俗事放在心上,你义母和祖母的身子,比我还要健朗,二小姐不必费心了。”
苏浅浅看看那些灾民,手中拿着的还是秦家送出去的饼子,这些饼子是她借用了压缩饼干的原理制作的,十分耐饥,很适合灾民们携带,面汤是半熟式炒面,只要开水冲泡就可以,非常方便。
“侯夫人,听说这饼子还是你想的法子,太子殿下都夸赞呢,为安置灾民帮了大忙,以后还要让户部制作,作为行军口粮。”
薛芷晴说这句话,就有了掩饰不住的酸意,恨不得那饼子是自己做出来的。
“二小姐言重了,不过是无意间发现的做法,恰好用在布施的吃食上,哪里有二小姐说的那样重要。”
苏浅浅听着像谦虚,实际上妥妥地凡尔赛。
“武宁侯夫人。”
苏浅浅本已经要告辞上车,听见有人唤她,回过头却见平郡王和襄王在旁边,不知道听了多久。
“襄王殿下,平郡王殿下。”苏浅浅颔首为礼。
“武宁侯夫人可是来帮助薛二小姐安置灾民?”襄王看苏浅浅的眼神,明显没有看苏潜时候热情。
“襄王殿下说笑,臣妇女流之辈,又没什么治国安邦的本事,哪里会安置灾民,只有薛家小姐这样的女子,才能担当大任。”
苏浅浅可不想当什么出头的椽子,她宁愿做女强人背后躺平的女人。
“原来如此……薛二小姐,这些人安置了,便早些回去吧,不必太过操劳了,剩下的事本王来做。”
襄王藏住眼里一闪而过的蔑视,转头叮嘱薛芷晴。
薛芷晴脸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兴奋:
“多谢襄王殿下挂怀,臣女不觉得辛苦,从前也是苦惯了,不像武宁侯夫人这般娇养的女儿。”
苏浅浅一不留神成了被拉踩的,笑笑说道:
“可不是,二小姐身世可怜,粗活干惯了并不觉得辛苦,你看大小姐就不一样了,大小姐惯是会把弄琴棋书画,通晓诗词歌赋的,哪里做得了这些活计?”
襄王听了苏浅浅这话,又觉得确实如此,薛婉宁就应该在云端之上,不应该踩半分尘埃,至于薛芷晴……
襄王转头去看那些进入善堂的灾民了。
薛芷晴的脸色由红转青,挤出一丝笑容:
“侯夫人还真是会体谅人,芷晴领情了,夫人是从学院那边来吧?没有了小苏大人,夫人就要事事操劳了,可惜小苏大人天妒英才了。”
平郡王这时已经随着襄王迈进善堂,听见薛芷晴的话脚步一顿,又退了回来。
“武宁侯夫人,小王与府上表公子生前相熟,若是有什么苏潜未了之事,小王愿代为完成,还请夫人不要推辞。”
平郡王返回来拱手说道,抬头看苏浅浅时,眼下一片青黑。
“多谢平郡王殿下,表弟他做事不喜求人,就不劳烦了,毕竟大梁迎亲使者已经到了西京,半月后就要接太子妃回大梁,平郡王殿下也有许多事务要忙。”
苏浅浅客气地婉拒,大梁人迎亲后离开,平郡王作为质子留下,他的身份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