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梓萱展不展示她会武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梓萱对她挑衅的态度。
但这大大方方的态度好像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于是越妃又道:“按往日来说,宫中宴席一般都会安排司乐坊的歌舞姬表演歌舞。”
“只是今日宴会,没有这些,未免有些无趣,因此本宫特来问问南阳郡主是否愿意为了大家表演助兴。”
这么说,这家伙总该听得懂自己在羞辱她了吧。
但林梓萱也离开了座位,明显没怎么听越妃的话。
越妃看着她背对着自己,胡乱挥了挥手,满脑子疑惑。
直到林梓萱从守在四周的侍卫那里抽了两把刀回来,然后将其中一把扔到她这边来。
越妃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吓得尖叫着躲开了。
但林梓萱的准头和力道哪能是一般人比的,那刀正正好扔到了她身上。
刀身不轻,越妃被打到又是一声尖叫,这回是痛。
越妃没接那把刀,往后退去,慌忙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梓萱对她这种反应表示不解,“不是你说要与我讨教一番吗?”
“既是讨教,那自然是你来我往,我来你往的,双方有来有回那才叫讨教。”
越妃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被林梓萱曲解了。
但碍于林梓萱正拿刀站在她面前,她一时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心急之下,看向萧云启。
萧云启正双眼目视前方,时不时还拿了酒杯喝上那么一小口,就是不往越妃这边看。
越妃为难,叫道:“陛下!”
萧云启心想,哦,你刚刚要发难的时候我拦你了,但你不听非要落我面子。
既然如此,现在就自食其果吧,没必要再喊我来为你解围了。
萧云启长叹一声:“既然你和萱儿都有心,那就为大家表演一番助兴吧。”
越妃不可置信地看向萧云启,她哪会使什么刀啊。
林梓萱用指头弹了一下刀面,这声音将越妃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越妃看向她面前的林梓萱,林梓萱看着刀身道:“我平常使的是剑,只可惜进宫来不让带兵器,”
“这刀嘛,拿的不算顺手,勉勉强强可以用,就是准头可能不太好。”
“啊?”越妃似乎是听懂了林梓萱说什么,又似乎没听懂。
只见林梓萱手握刀柄,摆了一个架势出来。
“这位娘娘,看招!”
话音未落,那刀已经直冲着越妃面门而去。
越妃大叫着往后躲去,可惜迟了一步,头上的花冠已被林梓萱一刀给削了下去。
花冠落地,越妃却已顾不得了,她一边喊着“来人”一边往人最多的地方躲去。
心里的最后一丝理智让她舍了最保险的帝后之处,去了皇子公主那里。
林梓萱便借机冲进去一通乱砍。
六皇子见自己母妃被追着砍,大喊一声:“放过我母妃!”
然后就被林梓萱一脚给踢翻了。
眼见好好的一场家宴被搞成了这番模样,只有寥寥几人能端坐着了。
像执覃雨,像薛如月,像萧云启。
连皇后都目瞪口呆了,她是没想到林梓萱能大胆到这种地步。
但她是后宫之主,不能真像萧云启方才说的那样。
还是得出声劝劝:“陛下,您看这……”
皇后的话没有说完,萧云启便提前截道:“皇后平时就是这么为朕管理后宫的吗?”
皇后心里一惊,怎么说呢,萧景娴肯定是她的授意。
自从出了上次那种事后,萧云启虽然没有下任何定论。
但皇后懂他的意思,那肯定是要让萧景娴避一避风头。
至于是短时间内暂避,还是永久地避一避,这全都看皇后自己的意思。
因为萧景娴一个出嫁了对萧云启没有用处的又不疼爱的背后又没人撑腰的女儿,他这个做父皇可能永远想不起来。
萧景娴在公主府待了几天之后,大概也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虽说她的驸马和她一起丢人,但男子在这件事里面总是无伤大雅的、
所以她就求上了皇后,因为她可不想像李乐宁一般被送往寺庙。
她可没有一个像庄和长公主那样愿为自家女儿奔走的母亲。
皇后呢,借着此事给她透了点意思,让她看着办,本质是想给薛如月和林梓萱一个下马威。
只要不太过分,萧云启也会当没看见的。
但后面可都不是她授意的,更别说越妃这挑衅了。
眼见众人的关注点基本都落到林梓萱和越妃身上了,皇后也不在乎面子,赶忙为自己解释:“此事与臣妾无关呐!”
“无关?”萧云启冷笑道,“你身为一国皇后,所有皇子公主都喊你一声母后,她们出言无状,你不加以阻止你说这与你无关?”
“后妃皆为你所管辖,越妃如此模样,你就这般看着一声不吭,你说这与你无关?”
皇后心知这是萧云启有气往自己身上撒了,但她偏偏撇不开,因为她确实存了看好戏的心思,甚至其中还有自己的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