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三皇子难得高兴:“这个祝旋覆果然厉害,昨日传话让咱们看出好戏,今日就将太子坑的不轻。
竟然敢囚禁玩弄女子,内史令这次也完了。我看太子没了内史令,以后怎么在宫里耀武扬威,克扣糊弄我母妃用度。
对了,还有太子当众被发现虐杀男妓,丢了皇家脸面。这次可不是父皇简单训斥几句就没事了,想想就高兴。
一箭双雕,主意不错。”
姚琛冠摇着扇子:“三皇子,今日最开心的不是太子势力被打压。而是知道任葶苈和祝旋覆并非表面那般要好。
没了丞相府,您招揽祝旋覆可就把握十足 。”
“任葶苈那种天天礼义廉耻挂嘴上的人,谁能和他合得来。
不过这祝旋覆架子也不小,不如拖上几天,挫挫他的傲气。
什么一言不合打起来了,骗三岁小孩还行。我看是因为,丞相府是个缩头乌龟,不敢得罪太子,抛弃祝旋覆力求所谓的中立,二人这才反目,私下里不知道闹了多久 ,今日才被人发觉。
祝旋覆他除了我这里,还能去哪儿,晾他几天,我这里容不得他傲气。”
“三皇子,此言差矣。你若三顾茅庐去请祝旋覆,平日更是多多关照。其他文人官员看在眼里,自然对您有好感,以后拉拢其他大臣也会简单很多。
而且,虽然祝旋覆如今只是户部小官,可他心机深沉,非一般人可比,又新得圣上喜欢,以后前途无量。我们提前押注并不亏。 ”
“还是小舅舅你说的对,有了祝旋覆,太子这块钢板也要动一动了。
父皇怕我们动他的钱袋子,户部大换血。
可这才刚几天,户部就已经有了我的人。”三皇子一脸得意。
姚琛冠一脸笑意:“有天降神兵助三皇子,太子也不过是鸠占鹊巢,迟早让位。”
“没错!这祝旋覆,我一定要弄到手。”
二人得意举杯共饮。
刑部,祝旋覆困的都睁不开眼睛,还是那副乱七八糟的样子。“大公子,你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审案我管不了,但是我一个户部管户籍的小吏,这案子又和我没关系。我实在是困得很,你就让我回去吧。
再说明日我还要去户部点卯,这样乱七八糟像什么样子。”
莫名其妙被打包带过来的祝旋覆,见闹事的女子已经被妥善安置,起身要走。
“和你没关系?是假死的梓染不是你安排的,还是这位提剑却不杀人,满楼乱跑的女子你不认识?”
祝旋覆呵呵假笑:“在刑部可是要讲证据的。”说完伸个懒腰:“小爷我就不陪着任大人了,告辞!”
“让柏舟送你回去,今夜不许与姚琛冠私会。”
“什么叫私会?那叫密谈,你有没有文化!”祝旋覆刚想争吵,却想到了什么。
难得正经的对任葶苈行礼:“任大哥,马车不用备了,我步行即可。”
丞相府离这里可不近,怎么会选择步行?
任葶苈手中笔一顿,没有抬头:“今日便走吗?”
“人随事动,之前多谢。。。”
“闭嘴!滚!”
祝旋覆正想说几句煽情的话,被怼的没有在说话,只是在空中挥了挥拳头,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任葶苈这才抬头,看着祝旋覆走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既是你所求,我便助你。”
在看这新写的卷宗最后一行,竟写下:祝旋覆,三个字。
提笔要划,却生生顿住,在其旁边缓慢写下自己的名字。
行书祝旋覆,楷体任葶苈。
看后又将楷体的任葶苈划去,写下行书任葶苈。
最后这页纸被焚于烛火中,无人窥探。
... ... ...
祝旋覆只身走出刑部,漫步在大街上。
突然一个黑衣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家主人有请。”
“我以为还要等几日,既然来请那前面带路吧。”祝旋覆催促黑衣人快走。
黑衣人一顿:“我这副打扮不适合在街上闲逛。”
黑衣人心想:汴京官员都这么穷吗,连马车都没有?
还有,这人不是应该被挟持后,不情不愿和我走吗?怎么反倒比我还急?
“所以说嘛,不行刺你穿什么黑衣服,脸上还蒙黑布。
你带个斗笠,穿上百姓的衣服不就行了吗?就你这身衣服,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你我有问题。”祝旋覆说完还翻了个白眼儿。
黑衣人也很冤枉啊,他这可是职业装。而且你堂堂一个官大人,放着马车不坐,一个人在路上闲逛合适吗?害得自己想要按照流程劫马车都无从下手,只能半路拦人。
这俩人站在大街上你看我,我看你。
“这样吧,你告诉我去哪儿,我一个人去就行了。”祝旋覆大大咧咧的样子,弄懵了黑衣人。
不是,这位祝大人是有病吧!没看到我穿着黑衣嘛,他不跑还要自己去?能不能不要这么听话,有没有被劫持人的一点职业操守。
黑人内心骂骂咧咧,最后一咬牙当街脱去黑衣,穿着白色里衣和祝旋覆好心送个披风,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