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葶苈一回身,祝旋覆的香炉直接砸向任葶苈后背。
任葶苈似有所觉,闪身用凳子腿挡开,香灰直接四散,落了任葶苈一身,头发灰了,脸上污了,一身衣服更是没法看。
众人都惊呆了。
柏舟失神大喊:“公子!”木冬则转身就去找清水毛巾去了。
“祝旋覆!你好大的胆子。”
“任葶苈,你以为我怕你,有本事继续打,谁怕谁!”祝旋覆说完,自己的发髻终于不堪剧烈运动,歪向一边。
任葶苈又看向门口众人,冷声说:“关好门。”
护卫咽咽口水,扶起门板硬生生合了起来,挡住了众人视线。
里面又开始噼里啪啦。
并传出任葶苈夹杂着怒气的训斥声:“已经停战,居然背后袭击,有违君子之风。。。。”
“不愧是守礼端方的汴京第一公子,打人都要另开个间房。”
“这才是文人风骨,打斗避人,不失风度。”一位留着胡须的官员,一边感叹一边摇头晃脑。
众人嘴角抽搐,文人果然奇葩。
太子懵了。“他们不是关系不错吗?任葶苈真是有病,打人还要偷偷摸摸。”
三皇子皱起眉头,有些愤怒:“任葶苈太道貌岸然了,平日里看着对祝旋覆关照有加,原来私下里居然拿木棍责打。
嗜虐成性枉为人。”说完还看了太子一眼,捎上一位。
姚琛冠则好奇的从缝隙里看去:“严谨一些,应该是凳子打烂了,刚刚拿着的是剩下的凳腿。”
“这也太残暴了吧。看不出来儒雅的任大人私下里,脾气这么爆。
祝大人身子骨单薄,打坏了明日怎么上职?”户部侍郎韦南笙很是担忧。
碰!门板这次从里被踢开,祝旋覆仰着头走了出来。
“各位,不是他打我!是互殴!互殴!”
大家看着他歪斜的发髻,呵呵。。。文人风骨没见着,文人这张硬嘴倒是遍地有。
为了这少年的面子,纷纷点头同意是互殴。
三皇子一脸好奇:“他打你,不。你们为什么打架?”
祝旋覆一脸受辱,指着里面不出来的任葶苈,扯着高嗓门喊道:“他牌技不如我,反而说纲守战神不是神界第一神,而是仁皇大帝!”
“你们就打起来了?”姚琛冠提高嗓门。
祝旋覆一脸那是必然的表情:“他这么说就是不对!”
“仁皇乃是统领神界的皇,是第一没错。”一位大臣插话。
祝旋覆转头就和他杠上了,从封神早晚时间,到神话中二人对话的态度。叽叽喳喳谁也不让谁。
还有几位大臣忍不住插话的。
姚琛冠:“是不是文人都有些毛病?”
“咳咳,姚公子不懂,这就是文人相轻。”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官员见怪不怪。
终于太子忍无可忍,让大家闭嘴。
一群人才消停。
祝旋覆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各位大人不在雅阁,全聚在此处做什么?”
三皇子:“咳。我们是来找任大人的。楼里发现了被诱拐来的女子在强迫接客,老板和女子们已经被看押。
任大人经常协助户部,所以就来找他了。”
大家都知道任葶苈虽然官职在宗正寺,但皇帝派他管理刑部,大理寺卿更是拿他当接班人。
任葶苈知道秋月园中有案件,立刻走了出来,他已经收拾好头发,擦干净脸上的灰,除了头发和衣服不在光亮而是有些灰扑扑的,倒是看不出刚刚打过架。
木冬跟在身后,气势很足。
反倒是头发乱糟糟,衣服歪斜的祝旋覆看着就知经历过一场大战。
祝旋覆看见任葶苈出来,脑袋一歪,重重哼了一声。
任葶苈并不与他一般计较,沉稳的了解事情经过。吩咐护卫:“登记今日来此处的人,与案无关的先行离开,但近期不准出汴京城。
与案相关的全部暂时捆绑,防止逃离。
秋月园所有人原地看管,禁止进出。
去京兆尹府,让衙役过来将相关人员全部押入大牢,刑部协理连夜审问,明日上报圣上。
至于各位大人,案件还未调查清楚,希望各位大人回去后,今夜不要乱走乱说,否则一但事变全部追责。”
“是。”大家理所当然的听命。
任葶苈又看向两位皇子。
“二位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圣上必然询问,二位一身酒气实在不妥 。”
太子和三皇子也灰溜溜的走了。
一会儿禁军就到了,京兆尹衙门的衙役也来了。
一步一步有条不紊,任葶苈句句没废话,句句能落实。
一个二十六岁的官员,人人敬畏。除了他的门第,还有其自身的能力。
趁着前面忙碌,祝旋覆拐到后院,梓染的房间就在这里。
敲门进入,梓染身边小童一边上药一边哭鼻子。
见祝旋覆来了,立刻行礼退下。
祝旋覆先摸了脉。“还好,脏器无碍。”
梓染苍白着脸,“只要周仁礽能死,我活不活都无所谓。”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