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娶她!
他温司庆想娶眼前之人,与她共度余生,白头偕老。
温司庆吸了吸鼻子,念及这人在家中排行第二,想来头上还有一位阿姊,就是不晓得有没有成亲,便将这个疑虑问出口,
“二娘既是做生意的,不知家里的小娘子可都是做生意跑买卖的?”
“这倒不是,我阿姊在县衙里当女衙役。”
“女衙役?据我所知,咱们这朝还没有女子当衙役的先例,你阿姊可真是有能耐。”
有人夸奖自家人,自个儿的脸上也是跟着沾光的,云若夏自也是高兴的,
“她当然是有能耐,自进衙门之后,也不晓得是在忙活什么,就连休沐都没有回过家,如今说来,我倒是有点儿想她了。”
听着云若夏这般说,温司庆大可猜测她头上的那位阿姊是没有成亲的,而长姊未出嫁,家中小妹自然是不好议亲的,所以温司庆也就暂时止住请媒妈妈上门议亲的心思。
而此时的云若春被念叨地打了一个喷嚏,惊得身旁的秦禹连忙取出帕子来,
“春娘,你出了汗可得及时擦掉才是,免得受凉。”
云若春拂掉秦禹的帕子,
“哪里要紧,出汗就出汗,我没那么矫情的。”
但秦禹不允,他就是害怕云若春会生病,所以主动帮她擦汗。
这若是搁平常,云若春少不了要将帕子给夺过来的,只不过她今日高兴~
自来县衙报道之后,她就跟着衙役们一同在这快班门训练,起初她是样样都跟不上,幸好这儿的人好,也没嘲笑她不自量力,反而教她如何使巧劲儿提快脚程。
今日啊,可算是在所有衙役中脱颖而出,跑出一个第一来,她可是见到黄捕头笑了的,那是对她满意的笑容,所以她高兴,真高兴~
“春娘,依你的能耐,明日黄捕头可就让你审犯人去咯。”
“审犯人?可刚来的时候我不是审过吗?我不行。”
秦禹收回帕子笑道:
“谁都有不懂门道的时候,你刚来的时候不也是跑不过我们,现在呢,我们可追不上你。”
云若春摸了摸耳朵,虽说她自个儿是为这件事高兴的,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害羞,未免秦禹继续说下去,她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其实我有些不大懂,按着理,这审判之事不是归咱们那位秦老爷来做的吗?怎么就轮到咱们这些小兵小卒啦?”
秦禹附和道:
“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不懂的,可后来想想也是能想清楚一二,你看啊,这城里有这么多户人家,每户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一些事,大到杀人放火,小到踩死一只蚂蚁,这若是事事都得秦老爷来审,岂不是白折腾人?”
“所以啊,秦老爷就将这些事给一一分开,事态严重的或者当场击民冤鼓的就他来审,若是只是打架斗殴,互相扯头发的这种就交由底下的捕头来查,到时候就查看他们的报表就行。”
“只是啊,这捕头吧,也很是忙活,他们又要负责查案,又要逮捕犯人,还要审犯人,一时也是忙不过来的,所以呢……”
云若春这下倒是会接话了,
“那些很严重的就会由捕头审,那种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由底下的衙役来接审。”
秦禹点头应道:
“聪明,就是这样,所以黄捕头交给你的人,你就尽管放心去查,不懂的就再问黄捕头就好。”
“我有一个疑问咧,这要是我们审错了,把好人当作坏人,把坏人当作好人,那可得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但凡所有犯人对所判之事有异议的,都可以进行上诉重审,到时候就会换一个人或者捕头来审,总之就会还好人一个公道的。”
这倒是让云若春悬起的心稍稍落地,
“如此说,咱们的秦老爷还挺好的,不像我们以前想的那样,只会偏帮达官权贵,富贵之人。”
秦禹生怕云若春记怀此前宋员外那事,便着急解释道:
“春娘,你可听说过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强龙也敌不过地头蛇,秦老爷定然是会与这些达官权贵有交接的,只不过在他心里会有一杆秤,他知晓是非,会为民做主的。”
云若春也是听过俞老说过这话的,他说要是一个塘里的水太过清澈,鱼在水里游,就会很容易被人看见逮了吃的,他说当官亦是如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哎哟你们俩还在这说悄悄话呢,要是再慢一步,就只能吃锅底饭咯。”
云若春一想到锅底饭不好吃,不能吃三碗,就着急地往膳馆跑去,秦禹笑了笑,也连忙追了上去。
云若春不晓得是不是吃那锅底饭,
但云若夏却真真实实的吃了一碗好米饭,有虾仁,豆腐,鸡蛋,丝瓜作配,又鲜又香,若非还要吃一碗便宜得来的冰雪小圆子,她恨不得再点上一碗白米饭的。
这顿饭,最后还是温司庆结的账,按照他说的话,是他邀请云若夏进的膳,岂有让被邀请人结账的道理,云若夏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两人把铺契一事交易完后,就走出华福酒楼,云若夏坐上甲板就要驾着马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