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母亲对着老师说要找我家长来,不然这事没完。我才明白,感情事情在我这里结束了,在人家家里没完啊。
于老师问我,“邹红艳,你外婆是不是还在你家?”
“是,老师,我外婆还在我家呢。”
“婶子,你看,这个小姑娘她是跟着外婆一起生活的,她外婆在邹家庄,还生病了,而且苗福成先扎的邹红艳,把手掌扎流血了。”于老师跟苗福成的母亲解释。
“那我不管,她把我儿子大腿扎了个眼,流好多血,非得喊家长过来,不然就让他父母过来,肯定有父母吧。”那个母亲没完。
“你儿子也把我的手扎了,给你看!”我把右手手掌摊给她看,也有个眼,只是不流血了。
“你看都不流血了,我儿子的伤比较严重,你姥姥没在这边,你跟谁住?”
“我跟我姑姑住。”
“那让你姑姑来。反正你家得来人。”那个人,不讲道理。
于老师估计也是想让我姑姑来的,因为苗福成的父亲一句话都不说,只有他母亲不依不饶的跟我和于老师吼。
“老师,我要喊我姑姑来吗?”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喊。
“那你去喊吧,下午先不要上课了。”
于是我从办公室出去,直接去姑姑家。
姑姑和姑父都在家,我跟姑姑说,老师喊她过去办公室,她问我什么事情,我说跟同学打架了,于是姑姑让姑父看着二凤和海,她跟我去学校了。
半路上,姑姑不高兴,说我让她操心了,不但管我吃管我住,还得管我在学校打架,她说,回头你赶紧回邹家庄去上学吧。
我没说话,我听同学议论过,就是姑父他侄子和别的同学说的,关于我在姑姑家吃住的问题的。
我想着我还拿了粮食的呢,不然我去外婆家住就行了,但是没敢说。
姑姑到了学校,听老师说明情况,也听苗福成的母亲说着一堆抱怨,总之是不依不饶的。
姑姑问她,“谁先骂的人?”
“我儿子。”
“谁先拿铅笔扎的?”
“我儿子。但是我儿子被扎的严重,那个眼可深了,耿大夫都说了,肯定留疤。”
姑姑一听生气了,“第一,你儿子先骂人,这是我侄女老实,要是我,肯定扇他一个大嘴巴,嘴臭,不得好好扇扇?第二,你儿子先拿铅笔扎人,那是铅笔,会出血,你也知道扎了眼深,如果是我侄女被扎脸上,毁了容,怎么算?你儿子伤的严重,那是你儿子窝囊笨,我侄女厉害,一个小子不如闺女厉害,当妈的还在这里叨叨,不嫌丢人?还耿大夫,回头我去他家把锅给他砸了,看他还吃不吃饭!”
“还有你,你一个大老爷们,任媳妇在这里胡搅蛮缠,很有脸吗?你不知道你儿子有错在先?还在这里舔着脸让人看!”姑姑用手指着苗福成的父亲。
“你们也扫听扫听,扫听我这个侄女是谁家的外甥女,也是我大姑她姥姥有病了,如果没病,她敢过去砸你家锅,还轮得着你在这胡掰掰?我大姑有病了,你们也可以扫听我,从我十五岁嫁到你们田家庄,还没人敢这样欺负我!你说吧,要不然咱们俩也找两根铅笔来,对着扎,谁眨眼是谁王八蛋!来吧。”苗福成的母亲一下子不说话了,估计就没见过这样的家长。
“还有于老师,还老师呢,你就这样解决问题?我侄女错了吗?错哪里了?你说出来?我看看?要当不好老师,就回家种地去。还有啊,你们校长呢?躲哪里去了?等我大姑找他吗?”姑姑指着于老师,开吼。
“你,你也是,怎么这么笨,扎就往死里扎,扎不死,那是他爱活着!你还敢回家喊我来学校,来学校干嘛,看你被欺负?”姑姑转头又开始骂我。
我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我知道我没错,但是假如不写检讨书,就不许上课去,不去喊姑姑,他们就让我父母来啊!
想着自己很难过,被人扎,被老师罚站,被别人责怪,被姑姑骂,要是我外婆在,就不会这样的。
于老师看到姑姑不吼了,看到我的眼泪都滴到了地上,于是开始说话,“苗福成,你知道你错哪里了吗?”
苗福成不说话,他看着他的父母,他父亲低着头,不看任何人,他母亲立刻就翻了,“我儿子没错,她把书碰掉了,我儿子骂她了,怎么不对吗?”
“你的意思是,把你儿子的书碰掉了,他骂人就是对的?那我还说,你儿子骂我侄女了,我侄女也骂回去,也没错!你儿子拿铅笔扎人,我侄女反击了,更没错!你 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不要找我了。我家里还有孩子等着我呢!”于是姑姑也不等别人说话,就走了。
于老师就让我也回教室了。
后来,听说后来,耿校长来了,不知道怎么谈的,苗福成的父母回去了,苗福成也到教室了,不过于老师给他换了班,,他不在这个班了,到了耿老师那个班,二玲子到了我们这个班,坐在苗福成那个位置,挨着我。
一个下午,我都心神不宁的,我想回家,想找我外婆,甚至想回邹家庄去上学了。
晚上放学回家路上,刘希平跟我说,“你别难过,回头我跟人一起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