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监抬了一个麻袋子进来,打开绑绳,露出一个被绑了手脚堵住嘴的男人……
张实初问秦婆母子可认得此人,他们当然认得,这个人就是给他们一万两白银让他们指认贵妃的人。
“皇上,此人是都察院的侍卫,半月前被左都御史胡大人派了公差,实际上是去了秦国收买秦婆母子。”
皇帝高喊一声:“传胡惟勇!”
侍卫刚刚去传人,张实初又对皇帝讲到:“皇上,当日宫宴贵妃娘娘遣小李子告知为臣,说有一幅不雅的画给贵妃的声誉造成了影响,听说那幅画还是一个孤本,臣也有一幅画请皇上过目。
说罢,张实初从袖子里拿出一幅画轴递给了王飞虎,王飞虎检查了没有机关,便转交给了皇帝。皇帝打开一看,居然与胡惟勇献给他的一模一样,皇帝也是闻了闻墨香,显然也是一幅老画。
“你这幅画从何处得来?”
“回皇上,京师有一个奇画舫,专门出售古画墨宝,外人不知道。但是喜好名人名画的买家都知道。这家奇画舫有一个画师名叫刘宗元,是一位奇人。专画古画。
明明刚刚画好的一幅画,经他之手制作一日之后便成了一幅古画。只要买家说出年份,他即可做到。那日之后,臣心里就琢磨,贵妃深居简出,坊间怎么会有人认识贵妃。其中一定有假。
臣便把那刘宗元约出来,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他便把实情告诉了臣,说是有一天一个十分精神的老妪找到了他,递给他一幅不雅的彩墨仕女图,让他给做旧。
因为把画做旧所用的纸张与常见的不一样,刘宗元只能重新把画临摹在新画纸上,然后一番操作把成品交给了那个老妪。
臣这些年没少在奇画舫消费,所以跟这个刘宗元有些交情,他见臣有意于那幅仕女图,便又画了一幅给臣。此人已经在门外侯着,皇上如若不信,可请他当场画来。”
“宣此人进来,让他现场作画。”
眼见所有不利于贵妃的证据现在都败露了,形势对贵妃来说越来越有利。胡惟勇在太监的引荐下走进来。刚刚给皇帝行礼,便看见他派出去的都察院侍卫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躺在麻袋里不动弹。
张实初立刻明白此事已经暴露,还想垂死挣扎,对着张实初大喊:“张实初,此人是都察院的侍卫,岂容你乱用私刑?你死到临头还胆大包天?简直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张实初根本就不搭理胡惟勇,纯纯的看着刘宗元作画。不一会,一幅不雅的仕女图便画好了,真的跟前两幅一模一样。王飞虎把画递给皇帝,皇帝看完恶狠狠地看着胡惟勇。说道:“把颜氏带来!”
颜氏被带到贵华宫正堂,见胡惟勇跪在地上,她赶紧也跪下。皇帝把刘宗元刚画好的仕女图,扔在颜氏面前。
“说,是谁把这幅画给你的。”
颜氏被吓得哆哆嗦嗦的,又被画砸了一下,躺在地上晕死过去。
“胡惟勇你说,这画到底是哪里来的,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臣,臣都是听颜氏这个蠢货指使的,究竟是谁指使她的,她不让臣问。不过臣在秦国时确实见过画上的西子姑娘。臣本以为献给皇上,让您高兴,根本就没想到会牵涉到贵妃娘娘啊!臣是冤枉的,皇上。”
“好你个胡惟勇你不说,有人会说!王飞虎,去把颜心带来。”
张实初立马说到:“皇上,那个送画的老妪是戴着斗笠去的奇画舫,刘宗元只认得她的声音不认得模样。”
皇帝 对王飞虎说道:“你去告诉皇后,就说贵妃病的厉害,贵妃要见颜心。你把颜心带到贵妃卧房,让贵妃问她那幅画的事。”
说罢,皇帝带着张实初和胡惟勇、刘宗元来到了贵妃卧房的中庭屏风后面。
王飞虎来到汉正殿端端正正的给皇后娘娘行了礼,说到:“启禀皇后娘娘,张贵妃病危,说想见一见颜心姑姑,皇上命老奴来请颜姑姑过去。”
皇后满脸狐疑问到:“贵妃年纪轻轻,怎么就病危了?”
王飞虎补充说:“打宫宴那天就伤了风,一直都不好。这不御医都没有办法了,老奴也觉得贵妃这病来的蹊跷,太快了。不像是病,倒像是……”
皇后急了问到:“倒像是什么?”
“娘娘,老奴只是猜测,您别当真。”
“王飞虎,你是皇上的总管,本宫是皇上的皇后,本宫与你都是为皇上着想,你有什么想法但凡说出来,可别因为你留了心眼害了皇上,你担待得起吗?”
“娘娘,老奴实在担待不起啊!老奴就是怀疑,贵妃娘娘的病情快的有点离谱,不像是病了,倒像是中毒!”
“中毒?贵妃与什么人有仇吗?”
“这个老奴可不知道,您说贵妃娘娘住在深宫,这宫里像铁桶一样严实,再说颜姑姑刚把贵华宫里里外外查个干净,谁要是想下毒也无处下手是不是!”
“你这个老滑头,你是想说是贵妃因为什么事激怒了皇上,是皇上想了结了贵妃不成。”
“娘娘,老奴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您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您!您就想啊,这贵妃娘娘好歹侍奉了皇上三个多月,就是养个猫啊狗啊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