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碰本宫,本宫不认得你。你是哪里来的泼妇?这番无礼!”
魏一挡上前来,把秦妈妈与张贵妃隔开。贵妃转向皇帝,梨花带雨的说道:“皇上,是您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婆子找来羞辱臣妾的吗?”
“朕只想问问你,认不认得眼前的这位故人?”
“皇上,臣妾现在说不认得她,您还会信臣妾的吗?”
“朕现在还有一丁点耐心听你的解释!”皇帝用眼睛狠狠的盯着张贵妃,这回人证是皇帝亲派的细作带回来的。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张贵妃犯了欺君之罪。
张贵妃不愧是受过婚前培训的女人,临危之时她居然不哭泣了,擦干眼泪,对皇帝说到:“皇上,无论结果是什么,臣妾都不会苟活于世了。在臣妾临死之时要问她一问。”
贵妃说了必死的话,皇帝并没有动容,只是用手轻轻挥动一下,允许她问话。
“我问你,你口中的西子姑娘后来是怎样离开你的?”
“你不是让一个秦国的贵人赎了身,做了外室吗?”
“好很好,我再问你,给西子姑娘赎身的贵人你是否还记得?”
“当然记得,当时他给了我那么多银两我才放你走的,否则怎么可能让你跟他走!”
“既然你认定我就是西子姑娘,那么我现在就把给我赎身的那位贵人请来,看你还能不能认出他来?”
“就算把他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他来,你但凡去找他来。”
张贵妃见秦妈妈如此信誓旦旦,便对皇上说道:“皇上,请您让王总管陪臣妾去找人。”
皇帝很想知道那个给她赎身的人是不是张实初,便同意了。
片刻,张贵妃带回两个身材相似的男子,一个有长须一个没有胡须,一个穿着玄色镶红边的秦国官服,一个穿着丈蓝色镶绿边的后汉国官服。
“秦妈妈,你看看他们两位,谁是给西子姑娘赎身的那位贵人。”
秦妈妈看向二人,每人从头到脚都仔细打量一番,她指向那个长须穿秦国官服的男子。
“你确定他就是给西子姑娘赎身的人吗?”
“我确定,就它那两撇胡子跟七年前一模一样。”
贵妃转过身来对皇帝说:“皇上,我问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民女回房去等您发落了。”说罢,便退出了正堂。
王飞虎走到那个长须的男子面前,一伸手便把那人的胡须扯掉了,原来是假胡子。王飞虎对皇帝说到:“启禀皇上,此人叫徐大力是与奴才同年进宫的太监,七年前他正在后汉老京师当差,从来未离开过后汉。绝对不可能去过秦国。”
原来刚才贵妃出门之后,便请王飞虎帮她找来一老一小两个太监,又把御膳房厨师的胡子剃下来给年老的太监粘上的。那个秦妈妈只看来人的年龄和官服辨认,其实她根本记不得那个给西子姑娘赎身的人的模样了。因为当年张实初是戴着斗笠进的怡红院,除了西子姑娘见过他的相貌外,其他人都没见过。
秦妈妈马上改口说:“那个该死的丫头居然骗她的亲娘,老娘白白把她养大。皇上,您想啊!怡红院每天进进出出百十号人,那个客官只来过一次,我记不得了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西子是我从小养大的女儿,我是肯定不会认错的。”
秦妈妈的话也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皇帝思考了片刻,说了一声,把张实初唤来。
半个时辰后,张实初带了一个年轻人,走进贵华宫来。
“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知道朕唤你来做什么吗?”
“知道,皇上想让一个恶婆娘认一认我。”
张实初对秦妈妈说:“你就是传说中的怡红院的老鸨子?你坏事最绝,不知悔改,是谁指使你这样胡乱作证的?快说出来!”
“你这瘦猴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没有人指使我,我就是实话实说。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做坏事?”
“你可要把话想清楚了再说,否则你的狗头难保。”
秦妈妈听到这句威胁的话,好像在哪听过,这嗓音这口吻简直就跟当年那个头戴斗笠的男人一样。秦妈妈迟疑了,到底要不要指认眼前这个人?自己刚刚已经乌龙一次了,倘若再出错,这个皇帝看上去不太好说话,万一小命保不住可怎么办啊!
“反正,我觉得刚才那位夫人跟我女儿长得很像,至于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我也说不好,毕竟有七年的时间没见过她了。”
“你还是不肯说出是谁指使的你吗?”
“没有人指使我。”
“好,你再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张实初从门外拽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子,只见那男子头上缠着纱布,纱布上印着血色,分明就是刚刚被一顿暴揍过。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娘,你就招了吧!咱没有必要因为那一万两银子把命搭上。”
这故事情节的大反转把皇帝都看激动了,说到:“什么一万两,快快如实招来!”
秦妈妈看事情已经败露,若不老实交代恐怕都活着出不了这间屋子。
“七日前,有一个人来怡红院打听西子姑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