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两个女生就近坐到操作台旁边的那张小桌,等候饮品期间聊起宁大体育馆正在举行的排球比赛。
栗色短发的女生兴致冲冲:“诶你说,这次是你们赢还是我们赢?”
长卷发女生理所当然道:“肯定是我们啊,这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吗?”
今天下午宁大和隔壁理工大有一场排球联谊赛,地点在宁大体育馆里,来的两个女生分别是两所学校的学生。
栗色短发不赞同:“不见得,今天的比赛可没有左柯让。”
长卷发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手指卷着头发没吱声。
店里暂时只有她们两位顾客,邬思黎没有按呼叫铃,直接把两杯饮品放在吧台上:“1921的单做好了。”
栗色短发看了眼订单条上的号码,起身过来取走两杯饮品,叫长卷发:“走了。”
门口风铃叮铃铃一阵,店里又恢复到只有他们三人。
大概是被搓磨的没了脾气,邹念桐周身的怨气消散一些,开了音乐舒缓一下心情。
她顺着刚才那两个女生的话题开展下去:“今天的比赛没有左柯让那赢的局面估计不大,段骏鹏他们的水平和理工大的差不多。”
任卓元听不下去:“你们女生给左柯让加的滤镜有点厚了吧。”
“打住,我还真不喜欢他们那群二世祖,就事论事而已。”邹念桐讲事实摆道理:“那过去两年大大小小的排球赛咱宁大稳坐第一,还不是因为有左柯让这个主攻手,他不在的时候咱们成绩浮动多大。”
同为航工院的学生,平日里上课任卓元就没少听到老师们夸左柯让,出来打工也逃脱不了他这个天之骄子的光环笼罩。
左柯让这个人挺怪,当年高考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国内Top1的京大航工院录取,结果大一开学没多久,转学来了宁大。
按照正常程序,只有等到大二大三才允许办理转学手续。
而且据传,他家里背景挺硬,原本甚至打算出国留学,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得他现在在宁大读书。
总之他自带神秘色彩,又帅又有型,算是宁大的传奇人物。
任卓元敷衍应和:“是是是,左柯让一人能抵千军万马。”
邹念桐哼哼:“你就是嫉妒。”
“我没有。”任卓元不承认。
“说起来好像挺久没在学校里看到过左柯让了。”好歹是学校里的知名人物,邹念桐或多或少会有些关注,跟任卓元一个男生没什么好八卦的,她将目标转移到闷头捣柠檬的邬思黎身上:“梨子,你知道左柯让不?”
他们仨都背对着门口在操作台上一顿忙活,此刻店里播放的音乐正好到一段躁耳的架子鼓演奏,完美盖过邹念桐的声音。
邬思黎侧侧耳朵,表示自己没听清。
“我说,”没听见门口风铃的响动提示,邹念桐以为店里只有他们仨,加大音量重复:“你知不知道左柯让!”
她话说到一半,音乐奇葩的戛然而止,下一首歌前奏又长,一时间店里仿佛充斥着邹念桐问话的回音。
任卓元若无其事地捣着柠檬,细看会发现他速度越来越慢。
邬思黎又做好的一杯柠檬茶去封口,一转身,脚步蓦地顿住。
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直视着对方,回邹念桐:“不知道。”
“你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不知道也正常,喏,我这还有一杯。”
邹念桐正准备将自己做好的那杯交个邬思黎一起去封口,余光瞥到一抹人影,扭头看去,一愣。
男生个高腿长的杵在吧台外,穿着件白T,留着极其考验五官的美式寸头,眉骨犀利,深眼窝高鼻梁,英挺立体,左耳耳骨耳垂各有一枚耳钉。
他插在兜里的左手抬起来,漫不经心地晃两下跟她们打招呼,戴在手腕的那条编织红绳引人注目。
“你们好。”嗓音懒洋洋:“要杯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