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无风,田地中麦子都黄了稍,四外不见人烟,偶尔飞起来个麻雀,低低的又飞入了山林中,冲默只是埋下了头,左手伸手拢麦,右手挥动镰刀。
齐刷刷一样高矮的麦茬,在冲默身后延伸,冲默直腰与擦汗喝水的次数,明显加多了。
虽然穿了长袖的褂子,但手臂上依然被麦叶子划,被麦穗子扎,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红痕,一个个红点,汗水流过,一阵阵的刺痛。
由于不停的弯腰与起身,腰好像断了一般,看了看好似望不到头的麦垄,撩起毛巾又擦了把汗,奈何,选择了做农人,这些苦必须吃啊。
终于又割到了地头一趟,坐在田梗上,举起水壶又喝了几口,以经被晒热的凉开水,稍微解了些干渴。
看老牛只是围着铁撅子打转转,不再吃草,可能它也渴了,走过去,拔起铁撅子,老牛见了,不待呼喝,自己小跑着往溪边赶去。
冲默也拽着缰绳,跑在了后面。
及到了溪边,将头伸入溪边的生着水草的浅水里,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水来,怕它一气喝太多脏冷住,冲默赶紧拽起缰绳,让它的嘴离了水,喘了会气,才又放松缰绳随它喝去。
自己也用清凉的溪水,洗了手脸,降了降温。
待老牛喝饱后,又牵着它踢踢踏踏的回到地边,另找了个草木丰盛之处,插下铁撅子,让它先歇息着。
冲默又回到了地里,抓紧捆扎麦子捆,临到上午已时,把麦捆子都扎了起来。
又喝了回水,正准备装车,冲锦竟然又跑来了。
先牵了老牛到车旁,套上车,撤了点棍,拉着牛车拐到了地里,只好让冲锦牵着牛,顺着地往前走,走不多远,麦捆在车前车后了,停下车,让冲锦牵着老牛不要动。
冲默拿了铁叉,叉起麦捆放到车厢里,顺放一层,第二层再横过来,个个压实。
丢了一会后,又上车踩实,摆好,再下来,上来下去,实在不方便,于是让冲锦爬到车上垛麦捆子,一直垛的比车厢还要高出一人高,才作罢。
拿过刹车绳,从车头至车尾刹一道,又从车尾至车头刹一道,刹车时唯恐刹不紧,冲默在下面拽着,让冲锦在上面提一下绳子,并且喊了号子:一二,一二,一二,只至冲锦再提不动绳子才作罢。
也不让冲锦下来了,让她坐在高高的车上,冲默赶了车往打麦场走去,土路不平,不时有个大坑,或一边高一边低,冲锦在上面如坐轿子一般,呼呼悠悠的,倒把她乐的不行。
只是冲默在下面,小心翼翼的,左手牵了缰绳,右手扶定了车辕,躲坑,避石头,防偏不棱,老牛吗,不紧不慢,难走的路也知用力拉。
有一个偏不棱终于没躲过去,压了上去,三晃两窄歪,车轮一蹦,即使冲默用力的压着里手的车辕,但是,拉了一车麦子的车,还是向外手翻了。
车一翻,老牛倒是不曾脱了样,也被别翻,侧着身子,孤独无助而可怜的,被车辕压着动不了,在用力蹬越了几下,发现并不能使自己脱困,索性不在动弹。
一车的麦子歪倒了高坡上,冲默赶忙跑到车后寻冲锦,转过去,却发现冲锦正从麦捆子上爬起来,并且咯咯笑着,不曾被磕着,也不曾被碰着。
二人连忙先解开了刹车绳,再把压着车的麦捆子,一个个搬开,直费了半个时辰,才搬开麦子,两人合力抬起车辕,将老牛解放了出来。
老牛也并不曾受伤,在等待二人救援的期间,竟然在反刍,也是心大。
二人将车再翻过来,检查一番并无大碍,应该是装的太高,上晃,路不平,麦子又滑,导致装的车有些外大了,所以碰上偏不棱才会翻车。
再又套上牛车,再又装车,这次说啥也不装那么多了,看装差不多,也不装了,剩下的先放到路边。
再次赶着牛车向麦场赶去,冲锦还待再往车上爬,被冲默喝止了,说啥也不让她上去了,太危险了,上次就是:人货同装啊,不行,不行。
到了场院,解了刹车绳,将麦捆子,一个个丢下去,卸完车,留冲锦在场院,解麦个子,:就是抓住草腰子的活扣,一扯顺势抛撒到场上,铺排开。
冲默又赶了牛车,拉了撒到半道上的麦个子,又回到场上,一个个丢下来,和冲锦解了麦个子撒到地上。
撒完后,又热又渴,将今早上带的西瓜切开,角角均匀,西瓜瓤色红而粒黑,吃一囗,实在是甘甜又解渴,实五黄六月,消暑解渴之圣品。
人头大的西瓜,二人吃了个干干净净,天是以经正当午时了。
回家后,先到竹水龙处冲了冲,将身上沾上的麦子灰冲了下去,换了身干净衣服,烧火蒸上了灵米饭。
:灵米的量加了冲锦的量,更是实现了灵米自由了,因为族长以冲默发现灵桃树,特奖励了他半个人的量,实际上是加给冲锦的,只是不方便公开说罢了。
天比较热,吃别的也没胃口,腌的小黄瓜,小辣椒,生菜一大把,蒜二头捣作蒜泥,加醋,酱油,麻汁,调汁,盛一碗。
吃的二人到是爽囗,中午吃饱后,休息,至申时,太阳不那么热了,又套上牛车上地里去了,这次冲锦也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