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有意无意张口就是我姐姐。
陈写宁不知道两人在讨论她,专心拍摄云海,剪辑好要发到小群里。
手机上方忽然蹦出微信消息提示,但没显示具体内容。
弹出三次,以为有急事找,点开查看。
季珩问她:【现在到哪了?】
H:【你们玩几天?】
H:【什么时候返程?】
陈写宁看着三个问题陷入沉思,怎么感觉季珩有些着急?
陈写宁:【路上,但不知道是哪。】
她跟着大队伍走,脑子懒得去记不重要的事,真不知道到哪了,反正他们不会坑骗她。
陈写宁:【一周。】
陈写宁:【后天,但不确定。】
满紫真兴致来了,说不定他们又要陪着去其他城市玩一圈。
不知道季珩问这些干嘛,陈写宁等他回复。
接下去五分钟,对话框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她要关闭时,季珩发来新的消息:【写宁,为什么你只给你姐和姐夫发分享照片和信息?】
陈写宁惊到忘记眨眼,季珩三连问后要说的就是这个?
他怎么知道的?
H:【刚才晚餐遇到他们,一起同桌吃饭。】
陈写宁感觉有些社死,因为三人有小群,她频繁发消息,宣芋和郁闻晏肯定会凑头一起看,然后讨论,他们又不知道她和季珩目前的状况,肯定会拿出来和季珩一起聊,可以想象到从未收到她分享的季珩坐在对面是如何的尴尬。
陈写宁:【你不是不怎么使用社交软件吗?】
良久,季珩只发来一个‘嗯’。
陈写宁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季珩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
一直持续到返程当日,不消反增。
返程飞机上,满紫真默默盯着陈写宁看了半小时,她心不在焉地翻看病例,虽然偶尔做笔记,但能明显看出和认真做事有差别。
“怎么了?遇到疑难杂症啊?()”满紫真心想不该呀,真遇上罕见病例,陈写宁百分百地投入且激情满满,学霸都有点儿疯魔在身上。
陈写宁:想事情。?()_[(()”
满紫真撕开一包瓜子:“和我说说呗。”
陈写宁不擅长分享心事,也只对宣芋敞开过心扉,最后放弃倾诉,随意找一个借口:“家里的事,小事一桩,不说了。”
“不是大事就好。”满紫真说起另外一件事,“明天教授请我们去他家吃饭,记得啊。”
“怎么又聚餐啊?”坐在最外面的大师兄拉下眼罩,生无可恋说:“我后半夜约了人蹦迪。”
满紫真死鱼眼盯着玩世不恭的大师兄,说:“师兄,你明晚值班啊!”
“宁宁宝贝。”大师兄向陈写宁投去求救的眼神。
陈写宁摇头:“明天周末我不行,我要去姐姐家。”
大师兄不再深问,无论开出多么丰厚的条件,在陈写宁这里,所有人都要给姐姐让步。
“真真宝贝。”大师兄转移目标,“聚餐结束就去替我值班好不好,条件任你开。”
爱偷懒的满紫真不乐意。
剩余的半小时航程,满紫真就替值班这件事和大师兄谈判,争取到令她满意的福利,勉强地答应。
飞机落地京北,宣芋和郁闻晏一起到机场接她,直接住到他们家里,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再舒舒服服睡一觉,接着起来写毕业论文。
直到出发去聚餐,陈写宁才给季珩发她回来的消息。
H:【昨晚到的?】
陈写宁:【嗯,想你应该睡了,就没说。】
H:【今天什么安排?】
陈写宁:【去教授家聚餐,然后回家写毕业论文。】
H:【路上注意安全。】
又是干巴巴的对话,陈写宁早已习惯,毫无波澜,收起手机。
等在教授家看到季珩,她明显一愣,又急急地掩饰,害怕被其他人发现端倪。
贺老教授见到爱徒,笑呵呵说:“写宁,来了。”
“嗯,打扰您和师母了。”陈写宁熟练套上鞋套,走到客厅,规矩地坐到满紫真身边。
满紫真给她递过刚削好的水果:“超级甜,季教授带来的,你尝尝。”
陈写宁小小咬一口:“嗯,不错。”
大师兄突然插进来,从身后勾住两人的脖子,问:“季教授和我们老贺关系很好?怎么每次聚餐都能看到他。”
“他们两家是世交,贺老的儿
() 子常年全球跑,季教授就像他干儿子,所以常来看二老。”满紫真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一直以为他们是忘年交。”
大师兄恍然大悟:“难怪季教授次次来蹭饭老贺都开心得不行。”
“换个话题。”陈写宁不擅长转移话题,直截了当表明不想谈论关于季珩的事。
大师兄贼兮兮问:“写宁你不喜欢季教授?”
满紫真投来目光,接话:“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和你一起讨厌。”
“你俩能不能放弃搞小团体的想法,师弟师妹还在看着。”陈写宁友善地提醒一句。
她看向厨房的方向,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