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葶葶, 你不冷吗?”眼看气氛莫名其妙又僵硬了起来,霍啸只能开口提醒。
闻言,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蔺葶有些囧。
没办法, 大姐连续被两个渣男连累, 她都成条件反射了。
不过,蔺葶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 不然这位警察同志怎么一副,自己才是犯人的老实模样。
当然,到底怎么样, 还是得问了大姐才能确定。
思及此,蔺葶面上已经带上了笑:“谢同志你好,我是蔺葙的妹妹蔺葶。”。
“蔺同志你好。”谢灏听蔺葙提过有个很本事的妹妹, 说她能有今天,少不了妹妹的帮扶。
而扶着蔺葶的便装男人,应该就是左右邻居口中的团长妹夫了,瞧着的确不是一般人。
本就陌生,两厢又客气了几句,便各自分开。
蔺葙知道妹妹怕冷, 早早就点了煤炉。
屋里虽跟烧炕的北方没办法比,却也比外头暖和不少。
好容易等到人,见妹夫跟秀婶子急着离开, 蔺葙赶忙道:“这么急?不进屋喝茶暖暖?”
胡秀笑道:“不啦,都是一家人,没那么些外道,我跟啸小子可不止买东西,收拾新屋,还得给葶葶送翻译资料, 估摸着傍晚才能赶回来吃晚饭。”
这话一出,蔺葙果然不再留人,却还是坚持送两人出了院子。
等再进屋,就见妹妹正坐在煤炉旁烤火,她便问:“前头我灌了几个盐水瓶放在被窝里了,这会儿正暖和,要进屋躺躺吗?”
蔺葶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腰还真不大吃的消了,便也没拒绝。
作为过来人,蔺葙知道女人怀孕不易,尤其妹妹还是头胎。
等将人安顿进被窝,又给后背垫的高高的,才坐在床边,熟练的帮妹妹捏腿。
蔺葶蜷了蜷腿,有些不大好意思,丈夫捏是天经地义,毕竟孩子也有他的一份。
见她想要将腿收回去,蔺葙嗔了妹妹一眼:“我是你亲姐姐,给你捏几下怎么了?”
闻言,蔺葶便也不挣扎了,与姐姐闲聊起来:“...课怎么样?能跟得上吗?”
“一开始不大跟得上,现在好多了。”今年9月份,蔺葙已经报名了夜校,学的就是会计专业,护理专业现在也吃香,但她怕血。
蔺葶下意识道:“回头我检查检查。”
等说完,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后,又笑着调侃自己:“职业病犯了,我教的,跟你学的又不对口。”
蔺葙也笑:“放心吧,姐现在练出脸皮来了,不懂就问,我们班里的同学都挺好的,你是不知道,咱们班长私底下还组织了个学习小组...”
蔺葶靠在床头,认真听大姐说着学习中遇到的大小事情,视线渐渐落在了她神采奕奕的眉眼上。
尤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全是疲惫与死寂。
如今却盛满了对美好未来的期许...真好啊。
“...对了,二弟上个月去厂里找我,你是不知道,现在整个厂里的人都知道蔺伟是我的弟弟,大家伙儿对我的态度好的不得了,尤其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的...要是二弟哪天结婚了,得多少小姑娘哭鼻子。”言笑间,蔺葙又开始按妹妹的另外一条腿。
闻言,蔺葶也跟着笑了一回,才佯作随意问出一直惦记的问题:“姐,我来的路上遇见了谢灏,他是你朋友啊?”
蔺葙毫无扭捏之意:“谢同志是个好人。”
确定没在大姐的脸上瞧出任何羞涩的情绪,明白大姐应是什么想法也没有,蔺葶便没再深问,而是关心起‘好人’这件事本身:“你遇到什么事了?”
蔺葙本来不想告诉妹妹的,心疼她挺着肚子还要为自己操心。
却没想到这么精简的一句话,就被她听出了不对,便无奈道:“也没什么,就是弄堂里有一个死了媳妇的男人,想娶你姐,然后顺道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住过来。”
蔺葶一脸的嫌弃:“这是什么品种的癞蛤蟆?可真敢想,他这是美人与钱财都想要啊?”
“什么美人?被人听了该笑话了。”这时候少有这么直白的赞美,蔺葙有些不大好意思。
蔺葶抽了下嘴角:“这不是重点,那癞蛤蟆纠缠你了?怎么没告诉我?”
“你这左一个癞蛤蟆,右一个癞蛤蟆的,还...怪贴切的。”蔺葙再次没抓住重点,然后在妹妹的瞪视下,清了清喉咙,说起了原由。
却原来那人是煤厂的临时工,叫马俊,一大家子十几口,挤在三十几平的屋子里。
妻子才病逝不到两个月,就盯上了有房有工作的蔺葙。
一开始是马俊的母亲上门各种热心帮忙。
蔺葙还真以为摊上了好邻居,后来还是隔壁李兰婶子提醒,才觉察出不对劲。
等她冷下态度后,又被不少邻居讽刺了几回,马俊的母亲到底要脸,便也不敢再上门了。
但,马俊显然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蔺葙模样跟条件再好,那也有三个拖油瓶,他一个男人才两个孩子,两边扯一扯,条件很相当啊!
而且蔺葙头一回见面就对他笑了,肯定对他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