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义带着商队已经走到了接方虎子的地方。
“大家在这里休整一整天,后天一早咱们再出发。”张高义扬声说。
大家开始支帐篷,里正下车后看到众人忙活,心里很佩服这些人们。
他已经跟着出来好几天了,除了刚开始的好奇,就剩下了劳累。
虽然他不用做什么,但是只在车上坐着也是非常辛苦,幸好中午和晚上都能下车休息。
“他这是做什么去?”里正看到张高义离开了问道。
其他人摇了摇头,他们已经习惯了不多问,只要做好手底下的事就好。
因为没有叶子芬跟着,众人开始把她准备好的吃的拿出来,稍微热一下就开始吃东西。
张高义已经往方虎子家跑去。
那天自从叶子芬和张高义离开之后,方虎子就去县城租房子了。
房子租好,趁着天黑便推着孩子和粮食、锅碗瓢盆往县城去了。
第二天更是送了几车柴过去,他自己却在家里住了两天。
第三天便去县里找那人牙子去了。
刚开始人牙子还不见他,等给了半两银子之后他便见到了那人牙子本人。
开始说了自己想要打听的事。
“你说的那个妇人我非常有印象,她来我这儿可不只一次,虽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和那妇人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人牙子先是感慨了一番,而后说道:“对了那个男娃子,也是个不省心的,半路竟然跑了,幸好当时已经从我手里脱手了。”
“跑了?”方虎子的眼睛亮了。
“可不,跑了。”
“跑哪里去了?”方虎子问。
“我要是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早就把他捉回来了。”人牙子哼哼两声说道。
方虎子自知失言,又问道:“在哪跑丢的?”
人牙子说:“只知道是在船上,人刚上船,结果他就趁着天黑跳河跑了。”
方虎子又问:“那那两个姑娘呢?”
人牙子说:“被卖到那个村里去了,我只是做中介人而已,不过听说都过得还行。”
方虎子听了说道:“我给您一两银子,你带我去看看那两个女人怎么样?我知道那个村子不让外人进入。”
人牙子突然问道:“你和我说实话,那些人是你的什么人?”
方虎子知道瞒不住说:“第一次被卖的是我的姑姑,第二次是我的妹妹和弟弟。”
说到这儿,他的眼泪流了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那妇人是我的继母。”
人牙子看着手里的半两银子,想到了他说的一两银子,说道:“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但是你到哪里不能乱走,也不能见除了你亲人以外的任何女人。”
方虎子立即说道:“可以!”
人牙子又说:“你也不要介意,以前他们那里也不会控制得那么严,但是后来有人从那里拐走了妇女,他们只能想这种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方虎子立即想到了方婆子身上,她就是被老爹突然带回来的。
何况那婆子怎么知道把姑娘送到那里呢!肯定是有原因的,那……
他不再想下去,只要能去看看姑姑和妹妹过得好不好,他心里就放心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后去?”方虎子问。
人牙子想了一下说:“后天,你跟着我就可以。”
方虎子这三天只在当天回家转了一下,随后便去了租的房子里面。
方婆子在叶子芬他们离开后的当天晚上便腹痛吐血了。
吓得老头子不知道怎么办,再加上他自己当天也摔倒了,儿子更是流了很多血,人正虚弱着。
方婆子也害怕了,不疼了以后,也不敢下床,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罢休。
她害怕要账的上门,所以赶紧去方虎子房子附近溜达。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家里整天都没有人影。
第二天再去,还是关着门。
因为自己在村里的人缘不好,所以根本问不到人,只能第三天再来。
连续几天,方婆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回家和老头子商量一下怎么办。
谁能想要账的正好上门了,几个人把方包子从床上扯下来,看到他那浑身的伤,怀疑是他借了其他人家的账没还打成了这样。
“今天咱们就是来要账的,你把钱准备好了吗?咱们给你的时间可不短了。”一个壮硕的男人说道。
“前两天你们不是把钱要走了吗?怎么今天又来要钱!”方包子想要装傻。
要账的中人吃惊了,说道:“不可能,你的借据还在我们手上,怎么可能已经被拿走了。”
“那人说是你们赌坊的金牌要账人,还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我当时向他要借据,他说不用,到时候同你们说就行。”方包子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开窍了,竟然说得有模有样。
“咱们赌坊还有金牌要账人,我怎么不知道。要不咱们回去问问?”另一个要账地说。
方婆子此时躲在门外不敢出现,听着里面人们的声音。
很快那些人们就走了出来。
方婆子回到家中一把抱起儿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