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们浪费了三年时光的自己,这让我很觉得过去的三年太不值得。”
“我……我不是故意的,”沈栖年说得磕磕绊绊起来,“就只是问问而已,如果你不愿意加入的话……”
“我不愿意。”钱絮一口回绝。
人多的时候,钱絮明显留有余地,给沈栖月发作的机会,并且耐心看她落眼泪演戏,“刚才,我不想当着众人的面把一个无知的孩子推到风口浪尖上,你们是怎样的劣性和我无关,我做事遵循我所认为的原则。”
“但是,沈栖年我希望你能做到这件事,顺便转告你的妹妹——”
她深吸一口气:“我想,我们这辈子不必再来往了。”
“我不喜欢你们的爸爸,对你们家女主人的位置一点也不感兴趣,”钱絮本来一点也不想和早熟的孩子谈论这些的,也不想要动不动拿出成人世界的那一套来当作威胁,此刻的她凝视着敢做却不敢认、怯弱无比的孩童道,“如果你们再度扭曲我的话,我不介意找法律顾问清他们是怎么处理未成年人的相关案件。”
“你骗人!”
沈栖月忍不住从后山坡上跳出来。
隐秘无人的星空下,其实沈栖月一直在偷看着自己的哥哥是怎么把话和钱絮说明白的,只可惜,她的哥哥根本来不及把完整的想法说完。
“你怎么可能对我爸爸不感兴趣,不然,你用得着之前对我们这么好?”
钱絮讨厌这个小女孩的胡搅蛮缠以及过分的自以为是,就她那位了不得父亲,在她心中早已什么都不算了,“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说我后悔了?”
“沈栖月,我完全可以不对你们那么好的,对两个年幼无知的孩子这么好不应该成为我的罪过吧,”钱絮觉得这孩子到底是心智不够成熟,才会自始至终把自己当个傻子,“你这么振振有词,带着你以为必然能够达成的目的过来,我难道应该天真地答应吗?”
“这不是什么目的,”小孩子面不改色,借此机会顺便提出了自己完美无缺的计划,“这是一个相当好的机遇,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一辈子也够不着上亲子综艺的机会吧?”
“难道你不应该牢牢把握吗?”
“是的,我是挺想上的,”钱絮并不懊恼,而是认真解释起来,“不过也应该是陪同我自己的亲生宝宝上节目,不适合两个与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吧。”
“看吧,这个女人终于承认了!”
而这场闹剧,伴随着沈栖月的这句话也彻底结束了,她的父亲沈祈其实并未缺席,他倒是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自己脸上的尴尬与窘迫。
好似看自己如何在他眼底进行所谓的反抗都是一种趣味。
“别为了两个小孩置气,不值得。”他一笔带过。
脸上还是对两个正欲发言的孩子有力的制止,沈祈一出现,现场的气氛顿时有所改变了,沈栖月并没有因此感觉到会有人为自己撑腰,而是异常紧张。
沈祈身着高定,直接略过方才的晚宴,仿佛这场流动的盛宴还不足以让高高在上的沈总为此逗留,至于晚宴上的人,他更是无心结识。
“你觉得你说这些就能平息我的怒火,还是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天生比较好打发?”钱絮不由觉得可笑,到现在了,沈祈还自以为他一旦出现,说几句他所认为的公道话,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你以为你看似绅士地替我解决了在两个孩子面前的尴尬,我就应该对你心怀感激吗?”
“沈祈,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
他仿佛从头到尾没有听见自己在叙述些什么,而是踌躇满志地讲另一个他记住的细节:“你说得对,我们或许会有新的孩子。”
沈栖月听这话,脸上十分震惊。
这是她一直以来最害怕沦为现实的事,也是究其对钱絮一直反感的原因所在。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话又有多令人反感,”钱絮看着对自己过分自信的男人,冷笑了声,“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的孩子,更不可能和一个教育不好自己的孩子,没有起码的人格和自尊的男人一起去孕育新的生命。”
“沈栖月,别一副伤心害怕的样子,我不可能和你爸爸在一起,你最害怕的事情不会发生——”
“我只有一个拜托。”
钱絮声明:“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陌生人,假装不认识好吗?”
她最后一次为了别人家的小孩缓缓蹲下,“如果都到这个时候你还觉得我对你的爸爸有所企图,我想你大概也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也是个没脑子的。”
沈栖月郁闷至极:“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她又怎么舍得这么说。
尽管明明已经了解到钱絮绝对和父亲不会一起孕育新生命,但她听钱絮这话她似乎还会和别人生似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分明是不喜欢钱絮的,认为她的未来不会有眼前这个女人的。
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应该是和妈妈一样天生高贵的豪门闺秀的。
可她依然很难受。
“恩断义绝的话,我在俄亥俄的时候已经说清楚了,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钱絮点到为止,“如果之后你们还是想要骚扰我,波及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