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刚回来时把宗门大闹一通,而在他与秦忠闭关的这三十年间,宗门已经恢复秩序。五峰合并之事没有执行,毕竟开放了法术,一峰还是五峰也就没有分别。宗门在这期间又注入了不少新鲜血液,弟子们努力修炼,呈现出一片欣荣景象。
冰肌子驾云带二人来到水云峰,只见讲经堂前陈婉溪正在指导十多名年轻人修行,她见清风回来,停了手头的事,离近后先捶对方两下,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下山了呢。”
“确实久了些,”清风笑了笑,随即看向那些生面孔,问道,“咱水云峰的人是不是变多了?”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宗门收了两次徒,”陈婉溪将那几人叫来,道,“这是你们清风师兄。”
这些人多少都听过点宗门的秘事,知道这里有大小两个魔头,一个是他们的师父冰肌子,另一个叫清风。
他们赶忙拱手礼拜,生怕怠慢眼前这凶名远扬的人。
清风见此情形不禁想起自己初入仙门那天,感叹时光飞逝,一转眼自己也成别人口中的师兄。
他摆摆手,示意师弟师妹们退下,对陈婉溪道:“你都教给他们什么法术了?”
“宗门开放了所有法术,自是把五行之法都让他们学了一遍,”陈婉溪道,“不过我自己也不精,只能指导他们若水诀的修行。”
清风听后点点头,道:“把血刀之法传下去,让他们修炼。”
“这……”陈婉溪面露犹豫,“这还是由你来吧,我去传授你的法术,总觉得不妥。”说着又把那些弟子叫到跟前,道,“清风师兄要给你们见面礼,还不快谢谢师兄。”
众人不明白情况,见师姐发话,只好点头称谢。清风掐诀伸出十多条触须,将血刀之法传与他们,一些女弟子被那暗红的须子触碰,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你们好好修炼我这法术,”清风道,“可以试着与已经掌握的法术融会。”吩咐之后又看向秦忠,道,“师兄,咱们去商议明早启程之事。”
新来的弟子们见清风离开,俱是松了口气,毕竟互相不熟,生怕哪句话不对,或是哪个表情没到位,惹了这魔头。
陈婉溪轻叹一声,心想才匆匆见了一面,对方又要离开。在她印象里,清风似乎就没怎么和自己相处过,可两人间的羁绊却又十分可靠。
她嘴角一翘,看向那些年轻面孔,正如许清心当初看她一般。
空地上,秦忠与清风相对。一人握锏,一人挺刀,秦忠没有披上金甲,因为这东西在血刀面前没用。
两人对峙了大约半个时辰,谁都没有出手,因为找不到好的机会。秦忠忽然松开神经,道:“师弟,你跟之前不一样了,我已经没有把握胜你。”
清风见对方放松,迈步挥刀而进,直削对方脖颈。秦忠没有架锏格挡,因为挡不住,只能后退躲开,脖子上被开出一道浅口;清风见状改削为刺,指向对方心窝,秦忠握紧金锏,不管清风的刀,双锏绞向对方两腰。清风果断后退,腹上传来灼痛,低头一看,只见上面被双锏蹭得肉烂,而秦忠的胸前也流出了血。
“师兄,”清风道,“你我联手,能否胜过武神通?”
“若宗主只用神将诀,可胜,”秦忠道,“若他用其他法术,我以神将诀挡下,你用血刀与之交锋,胜负参半。”
清风收起血刀,道:“若能胜武神通,那便也能与南殷崇岳一战了。”
“南殷崇岳如今已不及我,更没有宗主强,”秦忠道,“他的倚仗不过金甲和艳阳戟,如今这两样宗主也齐全,而神将诀练至极境后力若拔山,这点南方神远远不如,况且宗主还有其他五行法术。不过要想杀掉南殷崇岳还是很难,毕竟没有破开金甲的手段。若换成你,杀他或许更容易。”
清风听后面露冷厉,道:“这次你我去南方,不知道还能不能碰到那南殷崇岳,当日他在昆仑碍我的事,这次若真能相见,定要把他砍成块。”说罢又看向秦忠,道,“如今我血池充盈,不如咱们来比比力气。”
秦忠笑道:“好,我也正有此意。”
说罢两人在一石桌前坐下,各伸右手,交错握在一起。神将诀之力与沸腾的血池对上,僵持片刻后,血魔经终是不敌,清风的胳膊倒在桌上,石桌登时碎裂。
“果然还是师兄更胜一筹。”清风恭维一句,秦忠笑道:“我的神将诀已至极境,再也无法寸进,可你那血魔经还有提升空间,只要继续灌注血池,便可超越我。”
清风点点头,道:“等再遇到那南方神,可以不用像昆仑时那般狼狈了。”
“没错,”秦忠看了眼天色,道,“咱们明早便要启程,你又把息壤放在肉丹内吸收真气,无法借其土遁,我那黄骠又不能载人,趁还有时间,我去选几只鹤来。”
清风点点头,道:“师兄,那明早咱们就在水云峰讲经堂前汇合。”
“好,”秦忠深呼一口气,“兜转了这么久,终于要到这一天了。”
“师兄,”清风道,“那猇狂徒终归是你师父,即便他练成金甲,以我实力也无惧于他,到时你在一旁掠阵就好,我带林姐杀他。”
“师弟,”秦忠道,“师徒之名乃强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