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乌云跟夜色混在一起,让人看不大真切。
“雷公,”皇鸟仰头道,“藏头露尾的东西,白天躲在雷泽不敢出来,晚上倒借着天黑招摇了,不就是想偷偷摸摸布你那雷法吗?”
“皇鸟,别太高看自己,祝融活着的时候也不过是个花瓶而已,论实力,昆仑里谁不能杀你?对付你,还不需要我的雷法,我这番来可不是找你。”雷公探出头,“你们几个里面谁会雷法?站出来让我瞧瞧。”
清风朝空中一望,隐约能瞧见一颗巨大的人头,只是天黑,看不出其面目。
他上前,皇鸟扯住其衣,低声道:“这雷公危险,咱们躲开他。”
清风道:“他敢来此,定不会善罢甘休,既已被惦记上,不如现在杀了以绝后患。”
皇鸟点点头,道:“他已布下雷法,需时刻提防。”
“我明白,”清风道,“放心。”说罢对天空道,“我会使雷法,你有何指教?”
“怎么称呼?”雷公道,“从何处学的雷法?”
“别人都称我为雷祖,”清风道,“至于跟谁学的,不便透露。”
“雷祖,名号倒是霸气,”雷公忽觉不对,喝道,“小子,你敢跟我开这玩笑,不想活了吗?”
“你这怪物真是无理,”清风道,“你问我名号我认真相告,反倒换来恶语威胁,果然是个懵懂野兽,不知何为人礼。”
“少与我逞口舌之利,”雷公道,“把你的雷法交给我,可以饶你一命滚出昆仑。”
“给你是不可能了,不如自己感受感受。”清风张口吐出血雾,飘向更高的夜空,在雷公头顶聚成一片血云。
“这雷公见我布下血雷竟然不害怕……”清风眉头一皱,看向另外几人,忽地取出息壤,将除秦忠外的所有人都收了进去,随即又把息壤扔进土中。
银红二色的雷光自天空劈下,整个夜空如同黑色的画布,被涂抹上色彩。
秦忠披上银甲,护住头部与清风,硬抵雷公法术。
雷公身躯庞大,将致命处避开,故意用身子去接血雷。
两道雷光将黑夜点亮了一会儿,轰鸣声响彻天地。
清风与雷公十分有默契,竟然谁也没有废话,直接降下雷霆。
清风看清了雷公的身躯,道:“居然是一条龙。”又见对方被自己的血雷劈中并无大碍,可师兄的银甲却在对方的雷霆下剥落,神情严肃起来。
两种雷霆并无强弱之别,都是一样的威力,可那雷公却是有一副好身躯,坚实程度竟在银甲之上。
“小子,”雷公道,“你的雷法我已经见识过了,并没有独到之处。”说着张口一吹,清风布下的血云直接散开。
“彼此彼此,”清风道,“你的雷法也没甚特别之处,赶快收起来,别显摆了。”
“你旁边那人使的是神将诀,能练成银甲倒也有些能耐,”雷公道,“不过与我这一身鳞片相比,可就差了些。你们能凭银甲接我一道雷霆,那接下来又该如何?乖乖把你的雷法教出来,不然马上劈死你们。”
秦忠再握诀,身上换了一副崭新的银甲,清风对雷公道:“我与师兄的真气无穷无尽,你放几次雷就接几次,可你的真气终归有限,待你使不出雷法,还不是要乖乖受死?”
“小子,”雷公道,“你以为我纵横昆仑只是依靠雷法吗?你也见到了,单凭我肉身就已经超越了你们的银甲,你们有何手段能跟我斗?”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银光朝自己射来,伸出龙爪一接,铿的一声后虽未受伤,可整个手臂却有些发麻。他摊开爪子,见是一柄锏。
“这招还有点意思,”雷公道,“可惜破不开我的鳞。”说着用两指捏住银锏,就像织妇在捏着一根针。发麻的手臂缓好,爪腕一抖,将银锏射出。
清风与秦忠同时向后一撤,只见银锏没入土中,地上有缝裂开。
“这雷公的力量和防御均在我之上,昆仑中果然有强者。”秦忠道,“师弟,要想杀它,只能靠你了。”话音刚落,又有雷霆从天落下,秦忠护住清风,身上的银甲皆碎。
新的银甲披上,雷公以尾击云鼓,雷霆继续劈下,一道接着一道。秦忠只能不停换甲抵抗,十分被动,密集的攻势下,身上也开始出现伤口。
“看你能撑到几时,”雷公道,“还真以为像你们说得那般容易?”
正得意间,清风已骑着皇鸟绕到雷公身后,因对方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雷劈秦忠之上,加之光芒耀眼,根本就没发现清风早已不见。
清风在空中放出飞龙火,与其兵分两路。
飞龙火体型太小,雷公没有注意,只见到清风驾皇鸟朝自己面前飞来。
“找死。”雷公冷哼一声,不再使雷法,伸出爪子去捉那一人一鸟。
飞龙火来到雷公尾部,放出烈火,那坚不可摧的鳞片竟是着了起来。
“怎么可能?”雷公心中一惊,却没有去顾自己的尾巴,毕竟清风就在眼前,想着对方既然能使出燃烧自己鳞片的手段,定还会使别的危险法术。
龙爪摊开,准备将皇鸟和清风一块捏死。五彩的尾羽在夜空旋成螺旋之状,皇鸟避开龙爪,清风跳上雷公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