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师侄,收了‘冰天’吧。”
寒冷的温度开始缓和,就像是冬日里点起了篝火,冷热相遇,顿时起了风。
一中年男子从人群中缓步走来,此人形容枯槁,左手托着一盏青灯,上有烛火摇曳。灯头犹如莲花绽放,故名“青莲”。白日点灯,颇有些怪异。
“拜见师叔”“拜见师尊”周围人开始纷纷行礼,这个长辈一样的人,便是火叶峰峰主,明夜烛。
“许师侄,”他劝道,“你修为高深,这里人多数都不及你。不过是些闲言碎语,对于修者这漫长的生命来说,算的了什么?你莫执着于此,阻碍修行之路。”
许清心此刻已豁了出去,对于师叔的劝告只当放屁。身上凌厉气势再升,温度又降了下来。
明夜烛眼神一凛,心想自己虽未动真格,可这许清心的实力在同辈中也过于强了。他看向虞规,道:“虞师侄,还不放了水云峰的弟子?”
虞规胆子再大,也不敢忤逆一峰之主,况且师父如今被关了起来,还是低调些好。
“滚!”他撤了板斧,起身朝清风肋上踢了一脚,众人看后不禁嘲笑,心想这小子哪里来的胆量,竟然敢和虞规叫板。
“快回你师姐怀里去吧,废物。”
“就这点实力也敢来挑事?赶紧死了投胎,看看下辈子有没有机会吧。”
“够了。”明夜烛发话,“管好你们自己,修为没什么长进,嘴上倒是能耐。”
许清心见清风灰头土脸地回来,自是不会嘲笑他,赶忙把剑递给一旁的李沐寒,上前认真打量清风。
“师姐,我没事。”清风道,“怪我实力不济。”
“师姐会记住你今天的恩情,”许清心道,“你修为虽差,可你待师姐比谁都好。”
李沐寒听着两人情真意切的对话,心里只觉被刀子不停地割,他恨自己无能、怯懦,明明另外两人都肯为师姐出头,为什么只有自己什么也没做,甚至还挣脱了师姐的手。
“师姐,我……”他想解释。
许清心打断了他,道:“别让这些事分心,一会好好看别人比试。”
“是,师姐。”
东擂台附近,四人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驻足。一声嘹亮鹤唳响起,选拔那天的骑鹤女子又来到此处。此女名为苑晴柔,锦绣峰的弟子,如今在“刑殿”做事,负责组织大大小小的活动,传达宗门的各种命令。
苑晴柔落在四块擂台的中间空地上,摸了摸仙鹤的脑袋,那仙鹤一飞而走。她身边还有几位中年男女,这些人是峰主那一辈的人,担任此次比试的裁判之职,根据一套古老的规则,为输掉的弟子们排名,同时处理比试中的突发事件。
“各位师叔,”苑晴柔道,“可以开始了吧?”
“可以。”那几人发话,苑晴柔便道:“比试现在开始,大家按照石碑上的顺序,依次上台。”声音不大,却是用法术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八人站上擂台,开始比拼起法术。
清风无心观看,而是生着闷气。他被虞规和另一人擒住,并非某种计策。他本来的打算就是冲上去,利用“血魔经”和“神将诀”的气力,三拳两脚便把虞规打得满地找牙,既为师姐出气,也让别人看看自己的实力。哪成想上来就被人摁倒,双手被擒住反抗不成,法诀也掐不成,像个不会法术的凡人。
“真是个废物,”明月也在一旁生气,毕竟清风是她调教出来的,“一个腿绊就给你撂倒,你还能干点什么?真是服了,什么法术都使不出来,你平时不是可多花花肠子,怎么到了法术上就迟钝了,看来你这辈子也就‘血刀’能拿出手了。”
“我哪知道对方这么阴险,”清风道,“那虞规就是个下三滥,净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
“我的傻徒儿,”明月无奈道,“小孩子打架都知道用技巧,你真是……真是蠢到家了。”
许清心见清风又出现幻觉,想来是刚刚被当众摁倒心里窝火,只好安慰道:“师弟,你别灰心,不过是些身法上的问题,师姐懂些剑术,可以教你。”
“多谢师姐。”清风应付一句,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妈的,我咽不下这口气,必须得宰了那个虞规,不过该怎么办呢?‘长春诀’我不熟,定是不行,‘神将诀’我倒可以,只是那虞规也会,形不成法术上的压制,要是能用‘血刀’就好了……”
擂台上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时值正午,许清心算了下自己这一边的顺序,便道:“日落之后就不再比试,今天除了师姐的这一场,怕是轮不到你们了,等一会我比完,咱们便回水云峰吧。你们若还想看,那便等回去吃过饭再来。”
三人附议,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轮到许清心上场。
“快看,那婊子上场了。”
“我要是她,我直接撞墙死了算了,竟然还敢上台。”
议论声又起,李沐寒仔细地记着每个人的嘴脸。
和许清心比试的不是别人,竟是那林妃秀。
“林姐。”清风与陈婉溪虽已看过名单,但见到真人后仍不免一惊。林妃秀看到两人,和他们摆了摆手。
许清心有些疑惑,便道:“你就是清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