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话说的义愤填膺的,田甜感觉婶子要是在现场,真的能一巴掌抽过去,替她们收拾收拾那些嘴欠的男生。
田甜说的话也确实是经常会在他们班里发生的,现在的卫生纸质量都不好,一沾水就碎了,来例假垫它更是撑不了多久。
即便是现在非常流行的月事带,也只是把纸放在月事带里固定住,该透还是会透的。
所以经常有女孩子上上课一站起来,屁股就红了一大片。
现在确实存在月经羞耻这一现象,家里女人来姨妈了,也都躲着男人们,所以有一部分男生是不知道的。
这也不妨碍他们看见女孩子出丑会随大流笑两声,或许他们有的人确实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有趣才笑的,但是在女生看来,还是很冒犯和羞耻的。
尤其现在女孩子会格外介意这些事情,被大家一笑,她们就羞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田甜也因为这一句话,对婶子心生好感,但是她也不能白拿婶子的碎布头。
“婶子,这些碎布头我不能白拿你的,你怎么也得把这些钱收下,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把这些碎布头拿走了。”田甜从兜里掏出来五毛钱递给了婶子。
她们两个无亲无故的,田甜要是直接收下这些碎布头,就变成了她欠这个婶子的一个人情了,以后她肯定是不会少来供销社的,这见面时间长了,关系也就近了,少不得得把这个人情给还上。
这碎布头我是不值钱,但是这个人情可是很值钱的。
但是现在把钱付给这个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也就不存在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以后相处也能自在一点。
“这也就一把碎布头,不值当这么多钱,就算是我送给你的。”婶子可不好意思收这个钱,又不是月事带,人家拿着一点儿碎布头回去做月事带的,她哪能收孩子的钱。
“婶子你还是赶紧把钱收下吧,你也说了咱俩无缘无故的,我怎么能白要你东西呀。你要是不收钱,这碎布头我肯定也是不好意思拿回去的。”田甜坚持要把钱塞到婶子的手里。
婶子看拒绝不了,从里面抽出来了一毛钱,把剩下的那四毛钱塞给了田甜,“那些碎布头也不止这五毛钱,给我一毛钱就行了,剩下这四毛钱你拿着买点儿什么好吃的,你们学生读书也不容易,自己手里得多留一点儿钱。”
这次田田甜没拒绝,把钱收了下来。
“闺女!你叫什么名字呀?你以后要是买东西,就过来直接找婶子。”婶子见田甜把钱收下来了,满意的笑了笑。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也过来找婶子,婶子帮你撑腰!”
田甜听到这话心里面暖洋洋的,“婶子!我叫田甜,不知道我该怎么叫你呀?”
“我姓萧,叫萧丽,你就管我叫萧姨就行了。”萧丽说道。
“萧姨,那我就先回去了。”田甜和萧丽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装的满满的包回去了。
路上她还遇见了游行的队伍,这次她没有多停留,擦着墙边想要溜走。
结果没有往前走两步,就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应该是小女孩,站在胡同口,眼巴巴的盯着人群中间。
田甜愣了一下,看了看这两个小孩子,又看了眼路中的人群,心里知道这应该是那个小男孩的弟弟妹妹了。
那两个孩子见到田甜看他们,十分警惕的手拉着手跑走了。
田甜也没心思管他们,径直回学校了。
到宿舍之后,田甜把包里的卫生纸放到柜子里面,然后对着正躺在床上看书的梁蓉说道:“我刚才去功效蛇看到有卖床垫子的了,三块七毛钱一张。”
梁蓉一个激灵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真的假的?”
梁蓉一只想要一张草编的床垫子,她感觉铺在身底下又软和又暖和,而且还有一股干草淡淡的香味,睡觉应该也能睡得挺香的,但是她又弄不着,心里头一直惦念着。
“真的,我骗你干啥?”田甜把那些碎布头全都拿出来放到盆里面,“我刚从供销社回来,供销社里的售货员还特意跟我介绍了草席子呢,说是三块七毛钱一床。”
“三块七毛钱?这么便宜。”
“是啊!很便宜。”田甜也觉得很便宜。
之前他们大队和供销社定好的价钱是五块钱,结果现在就变成三块七毛钱了,虽然这些钱也不少,但是田甜还是感慨现在人工费真的不值钱。
“那我赶紧去买一床,这样今天晚上就能用上了。”梁蓉赶紧从床上窜了下去。
“秀秀,你要去不?”梁蓉问道。
“我陪你去看看吧!”李文秀有点犹豫,三块七毛钱不是一个小数目,她不去看看,不知道这个钱花的值不值。
“你们要去吗?”梁蓉又问其他人。
大家全都摇了摇头,现在的这些学生,也不是人人都能拿出来三块七毛钱的。
田甜看她们的样子,都对草垫子没有什么兴趣,叹了一口气,感觉这个草垫子好像也卖不出去多少了。
像郑明月那种家庭条件好的人,人家家里都是用正经的床垫,也不会用来买草垫子用,像是家里条件一般的,都又褥子,也不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