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脚踩《千蝠幻影身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但凡沿途遇到逃窜的黑衣人尽皆一掌击毙,片刻而已,便有数十上百名黑衣人命丧他手,余者皆作鸟兽散。
忽而,自黑夜中传来一声冷哼,随即急速掠来两道身影,其中一道略显矮胖,另外一道身材娇小,牧晨一眼认出此二人正是交手数次的佘公亢俪,佘公,佘婆也不多说废话,双掌互叠勐然打向牧晨胸口膻中穴,掌劲雄浑摄人心魄。
牧晨丝毫不敢怠慢,左手轻抬划个半圆,右掌外翻勐然打出一招《九霄神掌第六式‘施云布雨’,四掌相交,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牧晨身形晃了一晃便即站稳,而佘公,佘婆也只退了三步。
牧晨吃了一惊,未料到数日不见,佘公亢俪功力又有长进,须知自己使出‘施云布雨’连全盛时风千千亦不是对手,而佘公亢俪竟能安然无恙接下一招,仅仅只退三步,看来今日不使出秘法难以留下他二人,正如此想,只见佘公亢俪双手轻挥,自袖中射出许多毒蛇袭向牧晨周身要害。
牧晨虽然百毒不侵亦不愿被毒蛇咬中,当即身影微晃翻手接连拍出数掌,雄浑劲气将漫天毒蛇震得粉身碎骨,如此一耽搁,佘公亢俪已然不知去向。
牧晨有心去追,又恐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想了一想终究放下心中打算,转身沿着原路返回,只见赵兮月正命人收拾残局,周希曼则掏出疗伤圣药给行痴,冯金斗门下受伤弟子服用。
“大家都没事罢……”
牧晨心中有愧,若非自己擅离职守说不定敌人不会趁虚而入亦或者伤亡不大,欲向赵兮月请罪却欲言又止,赵兮月斜瞥牧晨一眼,又望了一眼周希曼,心中有些怨气,嘴上却道,
“折了数百人,粮草尚余四成可用……”
赵兮月说完,也不多说,转身吩咐大军继续前行,牧晨心中暗松口气,随即牵马与周希曼并肩走在赵兮月身后,行痴,冯金斗两派高手依旧各司其职守护粮草。
一路心思各异,默不作声,又行出一个时辰,众人已至越州城下距离城门也就一里开外,赵兮月命人燃起火把,举火为号,可是过得许久,仍不见城门开启,众人心中奇怪,只道是守城士兵一时未曾瞧见,赵兮月命亲卫兵上前喊话,不料却被无数箭失逼退。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过不多时,城楼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喝,如此黑夜,又相距太远,众人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听声音应是越州城守将胡忠,胡忠话落不久,牧晨拍马赶至城下百丈运转周身真气大喝道,
“胡将军,是我们!”
牧晨一声呼喝犹如惊雷声震四野,一里方圆听得仔细,不想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怒喝道,
“大胆狂徒,竟敢冒充我们盟主,放箭!”
张风节站在胡忠身侧,命人放箭,其余将士望了胡忠一眼等他示下,胡忠轻轻点头,随即城楼上一干弓弩手弯弓搭箭朝着牧晨一顿勐射。
不远处周希曼双眸神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牧晨心神微怔,心想这张风节莫非要趁此将我射杀好做武林盟主不成,如此一想,牧晨不由怒气陡升,身形微晃,脚踩《千蝠幻影身直奔墙头而去,却听张风节大喝道,
“真的是盟主,真的是盟主,快,快停!”
牧晨一口气跑到墙角,箭不临身,本欲顺势而上,忽听得阵阵吱呀声响那城门由外向内缓缓打开,牧晨愣了一瞬,谨慎起见并未立时进城,不远处赵兮月唯恐牧晨有失,右手轻挥命大军赶至城下,过不多久,只见胡忠,张风节带兵来接,胡忠率众人叩拜道,
“请郡主恕罪,只因贼人方才冒充郡主骗我等开门,险些酿成大错!”
“哦,竟有此事?”
赵兮月与牧晨相视一眼,心中一惊,扫了一眼胡忠众人,果见众人神情疲惫,大多将士身上铠甲残破裹着扎带,显示不久前经历一番恶战,当下命众人起身说话。
胡忠叩首拜谢,当即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原来半个时辰以前,敌人假扮赵兮月运粮大军回城,打了旗语对了暗号,甚至验明‘郡主’身份方才放入城内,不料城门一开贼人立时大开杀戒。
赵兮月听到此处,柳眉微蹙道,
“即便天黑瞧不清本郡主相貌,你们难道也不识牧盟主武功么?”
胡忠闻言,不经意望了一眼张风节,拱手拜道,
“启禀郡主,当时假郡主身旁那人刻意使了一套刀法,正是牧盟主独有的《砍材刀法,卑职愚钝误以为那人正是牧盟主,所以……”
牧晨闻言,不由望向张风节,心想《砍材刀法若要冒充倒也不难,只要天赋高记性好记下所有招式便可,只是图具其形不得其神,张风节功参造化又见识过《砍材刀法理应能够辨出真假才是,心中如此想,却见张风节老脸一红,垂首不语。
赵兮月闻言,不由轻叹一声,示意胡忠往下说,胡忠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道,
“我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赵将军一马当先奋勇杀敌……可惜距离贼首太近又突遭发难被砍了两刀,若非张大侠救命,只怕是成了刀下亡魂……”
“兄长受伤了,快带我去!”
赵兮月听得兄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