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娇浑身发寒。
她又认真打听了一下,村民口中的情况大概汇集一下就是:
两个懒姑娘误采毒蘑菇,也可能是没煮熟,总之是吃了之后发现不对想求救,可惜离村子太远,没人发现。
而李仁福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银子竟镇上去了,恰巧躲过这一劫,但阎王收人怎么能逃得掉?这不,他夜里喝了酒,回来时想走近道,入了山,结果醉酒摔死了,也可能是被野兽追的,毕竟那血肉模糊的样子也分不清楚先后。
村里没有猎户,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咬的,一时间村里都有些害怕,叮嘱家里人不能上山。
而等上山的人发现李仁福的尸体,将他抬回家后才发现李仁福那两女儿也死在了家里。
李仁福家里人都死了,就还剩一个女儿,村里托了人传信去,结果那李春花连家都没回,给了传信的半钱银子,表明自己只是个外嫁女,连上坟进香的资格都没有,收殓入葬她就不回来了,以后也不是李家村人。
这话说的可真狠,直接断了这门亲,当然,也属实没什么活人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村里也没法再找她,大家凑一凑,只能将李仁福一家三口给草草埋葬。
至于报官?谁出这个头!
这个事在村里传了几天,热度退了后,整个李家村就似根本没出过这么一个人一般,无声无息了。
在李仁福死后第二日回来的海棠也不知道其中的故事,她一向是不管村里的事的。
只告诉秦娇龙青青在云城一切都好。
但秦娇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松口气,接连好几天都是那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有些忍不住了,问起秦娇是不是她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海棠,你说,同一家人一天内发生了两次意外,全家人都死了,可能性大吗?”
海棠皱眉,眼神中透着凝重。
“三成吧,只三成的可能,另外七成我倾向于是有人故意制造成意外事故,其实是想掩埋些什么。”
秦娇也是这样觉得。
她又附加了一点:
“在这场惨案后,这家人原本获得的一笔意外之财也消失了,你说……”
她悄悄观察过,那日抬回李仁福的几个汉子家里都没有什么花钱大手大脚的地方,应该没在他们身上,五千两不翼而飞,也不知道是被李仁福藏起来还是被害死他的人收走了。
“那就是十成。”
“有了你说的这个条件,那么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海棠的话令秦娇心中拔凉拔凉的。
她从那日得知李仁福的死讯时就觉得有古怪,是啊,怎么会这么巧呢。
可是那五千两又去了哪?杀死李仁福的人是不是知道她和尤府的关系?以后是不是还会继续敲诈她?
“海棠,若是有一日出了意外,你不要管我,带诚儿走。”
海棠看向秦娇,她今日好像格外的不安,她本想拒绝,但想到秦娇的性格,又果断的点头。
她的同意给了秦娇底气,她松了口气,不论发生什么,保护两个孩子才是最主要的。
云城的龙青青已经收到了叶县发出的信,古怪的是有两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分开成两封信件给她。
第一封信上写的是一些叶县目前的形势以及景析对未来的计划,其中大部分与龙青青的考虑都不谋而合。
第二封,龙青青看完顿时心情沉重起来。
丁香瞧出不对,轻声询问:
“姑娘,叶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龙青青回过神来,笑问:“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丁香啧了一声,拉住龙青青的衣裳:
“哎呀,我的姑娘啊,你知道我最不经逗了,快说嘛!”
于是,龙青青将叶县找到医治药方却又缺少朱红这味药的事情告知了丁香。
丁香听完就脸垮了。
龙青青不太理解,按理说,虽然缺药但是有了药方该是开心的事。
起码一团乱麻里理出了个头,顺着撸总能解开。
“姑娘你不知道,我家公子和泽国的关系,哎呀,太混乱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啊。”
丁香凑近,小声讲述:
“我家公子的母亲,就是泽国人。”
“当年,新朝刚立,国本不稳,泽国伺机进犯,而当时,我家公子的母亲已经同当今成亲,本为正室,却被立为了惠妃娘娘,为了和泽国议和,当今将我家公子送往泽国皇庭为质子。”
丁香沉默了一会儿,龙青青看那模样该是在组织语言,有些话还不能同自己说?
丁香看出龙青青的意思,哎呀两声,说道:
“不是我不跟姑娘你说清楚,只是中间的一些细节我不清楚啊,我那会也没跟着公子去泽国呢。”
“反正好些年后啊,我家公子的母亲重病,公子便从泽国回来了,说起也巧,公子回来没多久,泽国国君就殡天,当今还为公子设了南王府以供居住。”
“只可惜,公子好不容易见了母亲,哦,公子还有个妹妹呢,听说公子的母亲在夜里去了,还有小公主也是,那一夜,皇宫戒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