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伤必须得补补,怎么能不吃,婶子的手艺很好的,你尝一尝好吗?”
秦娇没有动气,反而温温婉婉的笑着,再次举起勺子,体贴的吹了吹。
“要是不想回去啊,那就在婶子这住下,住一辈子都可以,婶子养你。”
秦娇含笑说这话时,眉目动人,亲切坦荡,任谁都能看出她的真心。
李招娣没说话,但态度缓和了许多,任由秦娇将稀粥喂给自己。
很快的一碗粥就见了底,李招娣不傻,那稀粥用料丰富,味道鲜美,让她回忆起娘亲在世时给她做的饭,特别甜。
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红通通的眼眶。
“你在这安心住下,把伤养好。”
端起碗,秦娇走到门口,眼见她就要出去了,李招娣才终于开口。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她这辈子自打那石带男进了李家门,亲爹变后爹,每日做她的出气筒,一天两顿打,日子就没好过过,后来她听了劝,以暴制暴,虽然混饱了肚子,可在李家村她就像个混子,没人看得起她。
秦娇是第一个对她释放善念的人。
“你在我这,就只是个孩子啊,别多想。”
阳光下,秦娇端着碗,温婉笑着,欣长的身影直立,披上一圈光芒。
她是老天派来解救她的菩萨吗?李招娣感动着,而她的好姐妹李依依就没这么幸运了。
李仁福大出血了赔五十两,还挨了顿骂,又受了身边人的鼓动,他不敢找龙青青麻烦,只能去堵李依依。
李依依看到他时正要转身,却被叫住,稳了稳心神,含笑抬头,姿态清纯。
“族长,你来找依依有什么事啊,要不咱们进屋里去说吧。”
李仁福本心头一软,却猛地察觉不对急忙摇头,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人的底子,他差点就信了。
进了她家,男女有别,再发生点什么不就糟了。
他可是很聪明的,没忘了来这的目地。
“你别给我来这套,五十两,你立马拿给我,这事就一笔勾销。”
李依依冷下脸,目地没达成,她心中对李仁福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你我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你自己若有本事谁都拿不走你的银子,哦,对了,你粮仓里不也挺空的。”
她一长串话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李仁福脸色变化,紧接着,一个巴掌覆盖了她头顶的阳光。
啪!
“死丫头,你说话的时候最好看看你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这是李家村,是我李仁福的地方,我在这就是老大。”
她捂着脸,冷笑看着李仁福,好个族长,外强中干,到底只会欺负弱小。
她缓缓低下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忍,她忍下这口气。
“还有,你不要以为用粮仓的事可以威胁我,只要我儿是县丞一日,这李家村谁能说我一句。”
李仁福兴起,还探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那小鹿似的眼睛,倔强含泪,真让人心疼。
可惜他不好这口,但也说不准这长相有人喜欢呢,她没银子,可她本身就是银子。
既然知道了他的秘密,总归要解决掉的。
“谁啊?长那么大个欺负一小姑娘!”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打断李仁福的想象,他急忙将捏着李依依的手松开,改作拍了拍她的肩。
“你家里要是有什么难事,一定要跟我说,族长给你做主。”
做完这些,他再转身回看。
不是冤家不聚头。
原来是龙青青身边最大的狗腿子付春雨。
这付春雨从修路到修制作工厂,一路主持大局,早在李家村出名了,以往龙青青从来不管村里的事儿,还是付春雨这人从中捣鬼,导致龙青青如今在李家村声名鹊起,几乎与他平起平坐。
一堆脏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下,想起儿子的叮嘱让他少招惹事端。
他只能哼了一声,不同付春雨搭话,走的时候还瞪了李依依一眼,眼神里的意味很明显。
李依依被解了围,正要道谢,却只见一个背影淡然离开。
她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李仁福离开的方向,她明白他不安好心。
自己有他的把柄,不能控制必定反扑,她要尽快想个办法。
“老匹夫,我早晚,早晚要你好看。”
她揉了揉脸蛋,滚烫,这一巴掌可不轻,应是伤到了皮肤。
她把眼泪憋回眼眶,走进那个黑洞洞的家。
日子过得快,眨眼间五日就过去了。
付春雨一大早就来找龙青青。
这些日子因为李招娣居住在他的房间,他便去了周安家借宿,每日除了吃饭不怎么过来。
“青姑娘,咱们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月,眼下三座桥已经竣工,只等姑娘发话,不日便可启用,另外玻璃制作间也即将完成,姑娘今日有空咱们去看看?”
这几日除了常规要做的事,其余时间龙青青都在闭关画图。
闻言她点点头,临出门前看了眼小屋,那李招娣这几日一次都没出门,也不知道她怎么解决大小便的。
邪恶的想法一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