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几个字她眉头越皱越紧,宛如身处迷雾之中。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想找到背后真相,从而改变尤诚少言寡语的状态。
眼前这几个字好不容易将她眼前迷雾划开了些,却紧接着又关上了。
尤诚害怕被关在屋里这事,原主记忆里是有的。
主要原因是尤府有许多严苛的规矩,违反就会被关禁闭,时常是佛堂,罚抄整夜的经书,原主和尤诚被关过几次,可细想并没有什么异常。
再想想尤诚昨夜在恐慌中,还说过类似乱说之类带有反抗性质的话语,她觉得该是有人说了些什么。
类似谣言?离间秦娇和尤诚母子之情的这种?
这都挺好理解,可她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何种情况才会导致尤诚性情自闭。
尤诚今年八岁,可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尤诚何时变得少言寡语的印象,或者说,他的改变是潜移默化的?
她刚有些思绪,秦娇突然打开门,叫她去吃饭,看到她发愣捏着纸张,好奇的看了眼。
“这是什么?这是阿诚昨夜说的话,你有头绪了?”
秦娇立马分辨出其中含义,更在听了龙青青的分析后,提出一个办法。
“当时你弟弟的随从小六跟我一向亲近,不如偷偷找他打听一下?”
她也很疑惑尤诚的自闭到底因何而来,同龙青青的感受相同,尤诚的变化极有可能是长期遭受精神摧残的结果。
难怪她们一直都想不出来在尤府的八年有什么大事发生。
如果是心事,又长期存在,那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六一定知道。
龙青青哑然,她知道小六,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比尤诚能吃,整天乐呵呵,一点烦恼都没有,重要的是,他和尤诚一般大,也仅仅八岁而已。
这么可爱,又什么都不懂的小胖子,如今恐怕也是白骨一具了。
可这事不能告诉秦娇,她微微停顿,最终还是点点头。
“我找个时间去云城。”
秦娇得了回复,想到尤诚的病终于有了进展,自然也宽慰,让龙青青赶快出来吃饭。
天色大亮,李全吃了早饭扛着锄头,带上自己的两个儿子,开始一天的忙碌。
他要去挖地,挖龙青青那一百亩的荒地。
没走多远遇到李军和他娘。
“哟,又去呢,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别人搭理你吗?”
李军娘酸溜溜的开口,她还记着之前在竹林小院受的委屈。
李全没搭理她,侧开道走。
李军见状,以为李全怂了,拉住李全小儿子的锄头,硬不让他走,差点害人家摔一跟头。
“我娘跟你说话呢,聋了!”
李全怒了,都是一个村一个姓的,李军娘年纪大按辈分还算他嫂子,他能忍,可这毛头小子没大没小,他可没有受他气的道理。
回身一把捏住李军的衣领,怒气上脸,脖子青筋冒起,略微发红。
“你算个什么东西,嫂子,管好你儿子,不然我这个当叔叔的就帮你一把。”
“他,他叔,你别这样,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是。”
“呸!”
李全瞪了母子二人一眼,带着两个儿子走了。
“娘……”
“别怕啊,我带你去找族长评理!”
看李军肥脸巴巴的样儿,李军娘也一脸憋屈,原本他们靠着巴结李仁福小日子过的相当不错。
谁料想从龙青青来到李家村后就跟李仁福作对,又是砸宗祠又是出钱修路,相比起李仁福一分不出,只会占便宜,如今大半个李家村都向着龙青青一家。
他们的日子过得这么凄惨,得尽快找李仁福想个办法。
李全去荒地走的是前段时间,从玻璃制作工厂延伸出来三条主路之一,入口处在去大青山的左侧。
他和十几家村民们约好了,要继续来开荒地。
这段时间去青山镇的道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差那几座桥,修桥要不了那么多人,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何况辛苦一整天还能拿小一斤牛奶,牛奶是个好东西,他拿回去给老婆孩子吃都是极好的。
这样念着,在入口处汇合了大部分人,一同说说笑笑就去了。
“依依啊,你也来呢。”
李依依混在人群中,听到有人搭话,她抬起头,一脸笑容,声音轻快的回答:
“是的呢婶子,我也想拿点牛奶回去给我娘喝,不过我会努力干活的,一点不偷懒。”
“别太辛苦了依依,回头来婶子家,我给你拿几个苞米。”
说话的婶子心疼李依依,那小丫头看着瘦瘦弱弱的,家里娘又时常病着,连块土地都没有,真是可怜。
只是她哪里知道,李依依实际比她还富裕,她来这里也不是图那点点牛奶。
太阳当中,李风准时出现在荒地。
“大家累了,歇会儿喝点牛奶。”
李风打完招呼,率先把牛奶舀了出来分给众人,在分到李依依的时候,他不动声色,拿了最大的碗装的满满的。
“风哥,你累了,你得多喝点。”
分奶后众人会歇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