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又是一件衣服,苏玫丢的是钥匙串上的挂饰,沈云衣丢的是胸针,蜜儿则是女仆装的系裙腰带。
不.......不可能吧?为什么啊?三连败?这合理吗?
连续三次在牌局中落败后,沈云衣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虽然我们这边的配合不算特别默契,但对面也有个对这种游戏完全不在行的小栗子。
照理来说,即便对面稍微有一点点优势,那也不能这样连战连胜吧?
等等.......连战连胜?难道说!
想到这里的瞬间,一段曾经的记忆突然在了沈云衣的脑海当中闪过。
那是两人青涩的初中时期,沈云衣有一次跟姜正溜出去玩,在一个夜市里撞到了一个摆棋局的老头子。
说是摆棋局,也不过是空地上摆了张塑料板凳,上边简单搭着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
木板上摊着一副塑料材质的象棋,此刻正摆成了一个残局,旁边的木牌上书:
“欢迎对弈,落子无悔,红黑任选,一局一百元。”
看到这种残局还带赌钱的刺激玩法时,沈云衣马上兴冲冲地想拉姜正过去玩玩,谁知却被姜正一把死死拉住。
“拉着我干嘛?你下棋这么厉害,肯定能赢那老爷爷的吧,大不了多试几次,输了算我的呗。”
“还输了算你的......人家那是棋谱骗局,输赢都在摆局人的掌控当中,人家不想让你赢,你下一万次也赢不了。”
彼时的沈大小姐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但姜正却是个老油条,自然不可能中这种江湖骗术。
只是听完这话后,沈云衣却显得有些失望,隔老远看着那棋局问道:
“真的怎么下都赢不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但多少得用一些手段。”
“一些手段?什么手段?”
姜正看着远处那棋盘,笑道:
“当然是作弊的手段,他能作弊,我们也能作弊,这时候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但多少也有了点胜机。”
“哎?作弊吗?这会不会.......会不会不太好?”
“这不是好或者坏的问题,而是想要赢下这种奸诈恶徒,唯一的方法就是比他们还奸,比他们还诈,比他们还恶。”
具体用怎样的作弊手段能赢下那盘棋,姜正当时并没详细说明。
但那天晚上的这番对话却是深深映入了沈云衣心里,让她深刻地记住了两句话。
“输赢都在摆局人的掌控当中,人家不想让你赢,你下一万次也赢不了。”
“想要赢下奸诈恶徒,唯一的方法就是比他们还奸,比他们还诈,比他们还恶。”
摆局人.......掌控.......下一万次也赢不了.......作弊?狡诈恶徒?
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沈云衣只感觉一种通透感自内心传来,犹如拨云见日般拨开了她的迷茫。
这混蛋之所以这么自信满满,感情是从一开始就在作弊啊?太不要脸了吧。
不对......要脸这种词压根就跟姜正没关系,他本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早该知道才对。
正当沈云衣这么想着的时候,第四局的游戏也缓缓拉开了帷幕。
而她的眼睛却没去看牌,而是悄悄地打量着姜正,想看他到底是在哪儿动了手脚。
是某种暗号吗?应该不是,这也太容易被发现了,而且小栗子应该看不懂才对。
如果不是暗号或者类似的信息传递,那就是在扑克牌本身做手脚吗?比如......洗牌?
此时恰逢姜正以干净利落的动作洗完了牌,而杜诗月跟小栗子也跟他依次开始抽牌。
接下来便是非常熟悉的流程,两边各自出牌,再根据团队点数来决定胜负。
但这一次跟之前不同的是,沈云衣却完全没思考自己该出什么牌,而是仔细地观察起了对方的牌型。
话说从刚刚开始,姜正是不是就一直在出大牌?小栗子出的却全是小牌?
再一次以熟悉的方式输了几轮后,沈云衣终于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
是这么回事啊......我懂了,这家伙通过洗牌把大牌全部攥在自己手里。
再将小牌全部分到小栗子手里,这样就能规避掉小栗子胡乱出牌的风险。
可恶......居然耍了我们这么多局,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虽然从某种角度而言,沈云衣其实跟姜正是一伙儿的,他们都是为了对付蜜儿而摆下的局。
可姜正这种作弊加脱衣的连环套却显然让沈大小姐非常不爽,所以她决定来个掀桌而起。
在这种情况下,苏玫队果不其然地又输掉了第四局。
这一次,姜正摇了摇头,嘲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都已经到莫欺中年穷的阶段了,你们的风水怎么还没转来?”
面对姜正的嘲笑,蜜儿虽然气得小脸发红,但却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可不是么,这都已经四连跪了还说啥?想好脱什么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