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儒海目眦尽裂,瞠目怒视余娇,扬起手臂就想要打人,右臂却酸麻无力,被余娇用银针刺过,根本使不上丁点儿力气,一时间心里有些慌了,“我的手抬不起来了!你个贱丫头对我做了什么?”
余周氏扶着余儒海,一脸恶狠狠瞪着余娇,没好气的朝余樵山道,“老大,这死丫头都对你爹下狠手了,你还在一旁傻看着?真要让这贱丫头把我和你爹磋磨进棺材不成?”
余樵山动了动脚,走上前,宋氏见状,也挺身上前,她身姿单薄,却以绝对维护的姿态,挡在余娇身前。
余樵山并未对余娇做什么,左右为难的夹在对峙的两方中间,息事宁人道,“二弟妹,你先带着余娇回房,等爹气消了……”
“你个混账东西,竟还帮着这死丫头欺负你老子!”余儒海怒不可遏的抬起左手,一巴掌打在余樵山的后背上。
院内可谓是乱作一团,张氏在一旁瞧着也有些急了,干她们大房什么事儿?凭啥老爷子要把怒火撒在樵山身上,她上去拉余樵山,躲开余儒海怒火中烧的第二个巴掌,“这事儿我们大房管不了,家里是爹您当家做主,哪有我们大房说话的地!”
说着,张氏就硬拉着余樵山要回房。
余儒海气的差点没昏过头去。
余周氏突然挽起袖子,眼中尽显恶毒,“我就不信今个儿还整治不了你个死丫头了!”
她抬手就去扯宋氏,余周氏虽然也一把年纪了,但手劲极大,这女人骨子里就透着一股恶毒的狠劲。
宋氏性子怯懦,哪里敌得过余周氏,何况她也不敢还手,被余周氏撕扯得头发披散开来,推至一旁,余周氏伸手就要去掐余娇,。
娇杏眸凉如深潭幽水,她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缝中银针泛着寒光,直戳余周氏的眼睛,余周氏惊悸着往后退了一步,
暗中藏身一路跟着余娇的暮云正要现身,见此情形又按捺住。
“老东西,你真当我好欺负?”余娇的好涵养早被余周氏两人消磨殆尽,她冷声道,“往日我不愿与你们两个老东西计较,真拿我当软柿子捏呢?以为将我骗回余家,我就能任凭你们拿捏了?觊觎我手里的田产?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命能拿走了!”
经了林昉夺医书以及杨寄燕买贼匪要她命这两件事后,余娇便随身藏着银针以及一些药粉,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不能每次有危险都等着别人来救,她自己的事,她更想要自己亲手解决掉。
余儒海面带怒色,“你来我余家时身无分文,如今要离开我余家,钱财也该尽归我余家所有!当初是我心善,给你留了私房钱,可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瞒着我余家上上下下,在外面置办百亩私产!今个儿你要不将身上的钱财田契尽数归还余家,你休想离开我余家!”
余娇看向余儒海,嗤笑一声,“您这是哪儿来的强盗逻辑?恬不知耻,大言不惭的宣扬我医术是你所授,强分我赚取的诊金,以前我是看你一把年纪了还做乞丐,看你可怜,才施舍与你!”
“你……你……”余儒海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几乎快要气的背过气去。
余娇语气闲适,以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继续道,“既然你这么贪财,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手里可不止百亩田产,还开了两个粮铺,这两个粮铺日进斗金,不光如此,我还在沚淓县开了两个作坊,等日后作坊经营起来,更是财源滚滚来。”
余儒海听得瞠目结舌,老眼中的贪婪更甚,余周氏也下意识的攥紧手,后悔不迭,竟没弄清楚这些事,就撺掇着余儒海去帮余娇改了籍契。
大房一家也都目瞪口呆,大吃一惊,誰能想到余娇不过去沚淓县短短几月,竟做了那么多事,还赚了这么多钱!
张氏联想到被余娇介绍活计去了沚淓县的余知舟,立刻想通其中关窍,三哥儿哪里是去别人的粮铺做账房,分明是跟着余娇在做事。
抬眼又见二房宋氏和余茯苓脸上并无惊讶之色,明显是早就知道余娇方才说的这些事情。
张氏猜想三哥儿定然如茯苓一般,对余娇在沚淓县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那孩子竟瞒着他们这么大的事,一点也没跟她和樵山透漏。
“觊觎吗?是不是更疯狂想要据为己有了?”余娇轻轻的笑着,笑容忽然间就停了下来,一脸惋惜的道,“可恨啊,我已经改了籍契,不是你余家能拿捏的了。”
余儒海被气的只差一口老血没喷出来,头上直冒汗,一想到这么多产业和钱财,顿时恶从胆边生,缓了这么一会儿,他觉察出手臂的酸软麻劲已经有些过去了,恢复了一些力道。
瞥了余周氏一眼,余儒海给她使了一个眼色,余周氏跟了余儒海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三两步便走到墙角跟前,扯起一根麻绳,抛向余儒海。
与此同时,余儒海也目露凶光,老脸尽显恶毒,一把接过麻绳,两人大步朝余娇扑了上去。
余娇早有防备,她今日就是要让这两个老东西垂涎三尺,却偏偏抓心挠肺也得不到,日后时时惦念,却别无他法。
“暮云。”余娇低唤一声,虽然她更想要亲手解决自己的麻烦,但动手动脚还是借助别人的力量更